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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界(秘界寻奇)(214)

谭彩玲听不懂两人的交谈,但见到赵箐一脸的不满,马上猜到了两人争执的结果,她笑嘻嘻地唤住了转身欲走的收钱者,自钱包中掏出几张大额欧元,扔进了对方的帽子。

“开船吧”,谭彩玲心满意足地下令。

船只骤然启动让赵箐扑入罗亦安怀里,她就势赖在罗亦安身上,深深地嗅着对方的气味,那久违的味道令她鼻子一酸,忍不住说:“早知道今日,回来干啥?”

谭彩玲对此假意视而不见。

大运河酒店有一百间窗口朝向威尼斯大运河,这是访问难忘的威尼斯的最理想酒店,它也是威尼斯城内罕见的四星级酒店。该酒店由耶罗家族世代管理,耶罗家族是威尼斯的古老家族之一,世代经营旅馆,甚至现在仍然以莎士比亚时代的气氛欢迎客人,提供高度威尼斯传统的头等质量的接待。

目前,这间酒店三年后的客房均已定出,在威尼斯狂欢节期间的客房甚至订到了20年后,罗亦安是通过共济会的安排得以入主这间酒店的,那位共济会会员在罗亦安发出赴援的消息后,让出了自己预定的客房。

这是一个大套房,共有三个居室,一个大客厅带一个商务工作间。满心不情愿的赵箐被侍者引进了其中一个居室,不一会,房间里响起了她的鼾声。劳累过度的她连鞋子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去。罗亦安听到鼾声,习惯地走进她的房间,才想为她脱鞋盖被,跟踪而来的谭彩玲闪身拦住了他。

“得,怪不得她缠着你,你也检点一下吧!女孩子身体让你摸个遍,她能没有想法吗?”谭彩玲嗔怪地说。

罗亦安尴尬地一笑,转身出了赵箐的睡房。

夜色渐深,圣马可广场广场的喧嚣变得低沉,没有路边的灯火,窗棂的阴影也更加阴暗,罗亦安站在窗口凝望着夜景,几个著名的宫殿被不眠的彩色射灯照得粉头蓝脸,但是其余房屋都模糊在死寂的黑暗里。

白天看上去鳞次栉比的华屋丽楼现在看上去阴森森的如同鬼屋,窗户里黑洞洞的,透着无限的岁月苍凉。路灯孤寒地照着历经风风雨雨、海水湿气侵蚀的斑驳墙面,无人照看的房屋面目灰黑地颓废着,海水拍打着基石,几乎要涌上了有的楼房的门槛。暗淡的路光打在罗亦安脸上,也似乎给他的脸戴上了一副狰狞的神色。

谭彩玲安置好赵箐,轻轻关好那间睡房的门,猫一样无声地走到罗亦安背后,伸手自背后抱住了罗亦安,轻叹道:“终于,终于只剩我们俩人了,啊!但愿这一刻时间永远停顿。”

忘情地吻,罗亦安闻到了她身体深处隐秘的灿烂。他解开了她的扣子,象剥橘子一样剥开那甜蜜的身体,她的乳房羞涩如一只梨。

空气里弥漫着木樨花的芬芳,那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象牙般的肌肤温婉如玉的光芒,让罗亦安不知所措。

不知不觉中,罗亦安的舌头舔上她的胸口,含住了一对柔软的乳房。“啊!”,谭彩玲发出一声悠长的哀叫。只觉脑海一片空白,雪白的双乳泛起红润,在挤压下变型弹动,虎口中的乳首不知不觉中已挺立起来。一道热气从对方喉咙中直喷出来,谭彩玲再度难耐地哀鸣一声,只觉胸前一团温热,像是融化了一般。

“叮铃铃”,房间内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罗亦安低声发出一声嘟囔,吐出了谭彩玲的乳房,两团粉红色的嫩肌湿漉漉地,晃动时似乎发出丝丝声响。“嗯呐……”,谭彩玲长声哀唤。在满是热气的虎口中发烫的肌肤,突然暴露出来,冷热的大变化使她浑身一紧,身子剧烈地弹了一下,胸口好似变成了一团轻飘飘的柳絮。

罗亦安悄无声息地走进电话机,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拿起了电话。

谭彩玲紧忙掩了掩衣物,依恋地向罗亦安靠过去,却被对方一根手指制止。

“罗伊先生么?”电话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用英语问,这声音一听就是经过电子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

“是”,罗亦安简短地回答。谭彩玲从对方脸色中明白了大致情形,立刻懂事地转身,走去整理床铺。

“我们得到了你抵达的消息,你来得很快,准备好了吗”,电话里那个声音问。

“你们很急?”罗亦安反问。

“很急,急不可耐。”

罗亦安冲谭彩玲眨眨眼,意味深长地说:“我也很急,急不可耐。”

谭彩玲听懂了这话中的双关意思,脸微微一红,嗔怪地飞了一个白眼,低头整理着床铺。

“好吧,行动吧”,电话里的声音回答……

第138章 诡异

在前往威尼斯的飞机上,罗亦安已于那些身在威尼斯的同伴们进行了沟通,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缘由:

一位老会员迷恋上威尼斯的景色,退休后,他用自己的退休金购买了威尼斯一处房产,与老伴在当地开起小旅馆,并购买了几艘“刚朵拉”接待游客。有一年夏季,他的孙女来威尼斯度假,当地的一位英俊青年吸引了她。据说,拉丁语是最适合说情话的语言,它弯转百折,偶偶细语如同百灵鸟歌唱,这种情意绵绵的话彻底征服不通世故的小女孩,此后,那位小孙女每年夏季都来爷爷的旅馆帮忙,就为了与那位英俊青年相会。

不久前,这位老会员的小孙女再度来威尼斯帮忙,中途却溜走,与那位英俊青年私奔去了南非,不幸的是,小女孩到了南非不久就遭遇了绑架,绑匪勒索赎金数目巨大,小女孩父母卖光了所有产业,仍满足不了绑匪的要求,自感内疚的老人只好变卖自己的旅馆。结果上了律师的当,不仅没有拿到买旅馆的钱,反而变得一无所有。而此时,小女孩的父母遭遇车祸,一死一伤。

此后,发觉事情不对劲的老人拼死向秘密组织发出求助信号。当时,恰好在威尼斯旅行的一位秘密组织成员立刻响应了这一呼救,他向老人发出约见信号,这一信号来的极为及时,当时老人已失去人生自由,正是这一信号使匪徒投鼠忌器,停止了后续行动,只等待这位会员上门,好一网打尽。

幸运的是,这位首先响应老先生求助的会员极为聪明,他发觉事情不对劲,立刻推迟了约会,并动用人力调查此一事件。这才发觉,原来此事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那个英俊青年也属于一个古老的组织,这个组织专门用英俊男女勾引无知的富家子弟,骗财骗色。这种欺骗伎俩在民国初期传入中国,旧上海人给骗子们起了个妥贴的名称,叫“拆白党”,或称“吃软饭”。这种骗人技巧,也被称为“仙人跳”。

意大利“拆白党”目前已演化成带黑手党背景黑社会组织,与臭名昭著的黑手党贩毒组织不同,受意大利“拆白党”勒索的人常常顾忌家族名声,不愿张扬。所以,在不显山露水的情况下,这群人像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默默繁衍壮大。几百年时间,他们诈骗的手法已经理论化、系统化,那些经典的诈骗套路都已汇编成教材,训练他们的后备人员。旧中国时期,“拆白党”传入中国,这教材也被翻译过来,新中国成立后,“拆白党”遭受毁灭性打击,这部教材被公安所缴获,成为保密级很高的司法类院校教辅书籍。

首先响应老先生求助的会员发觉真相,立感势单力薄,他马上向附近的会员发出求助要求,同时,他也要求组织帮助派出一位强力人员支援,共济会本身没有配备这样的杀手型人力资源,恰好罗亦安正在俱乐部内大吃海喝,接到求助的秘族就顺势推荐了他。约略了解秘族底细的共济会长老听说罗亦安是隶属于“鹰人”体系的,知道厉害的长老们马上做好了后续安排——包括通过怀特家族辗转借给罗亦安水上飞机,以变相促使罗亦安尽快就位。

“现在?”虽然罗亦安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电话中立即行动的要求,还是满心不悦。屋外夜色深沉,圣马可广场的灯火已象狂欢后篝火的余烬,寂寂寥寥地如一撮撮火星,海水拍打着运河大酒店的基石,门前的栓船桩绿苔斑斑,几只水鸟昏昏欲睡,在栓船桩上不住地点头,白天来来往往的“刚朵拉”们已经歇息,穿着船衣轻摇木桩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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