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秘界(秘界寻奇)(250)

但秘鲁军政府倒台后,民选政府上台,秘鲁各地“游击队”迅速崩溃,曾有过一月之内,7000个游击队组织宣布放下武器的记录。

安鲁的疑惑也在于此——久不闻游击队的消息了,现在他们不是都去贩毒了吗?怎么突然冒出一支游击队,还正好朝探险队这里走来?

不过,近年来,秘鲁、哥伦比亚一带游击队确实在死灰复燃,他们也与时俱进,从新改进了“武装斗争方式”,主要手法是通过炸弹项链来“打土豪分财产”——也就是把一个炸弹圈做成项链状,锁在被绑架者脖子上,被绑者付出赎金,他们把炸弹项链解开,否则就引爆。

也许是探险队采购时的一掷千金,引起了游击队的垂涎,但现在,研究这些事毫无意义。这支莫名的游击队走下了安第斯山,来到山下这片荒漠,目的一望即知。即使罗亦安对秘鲁“革命”再充满同情,可绝不希望炸弹项圈套在自己脖子上。

“开枪”,罗亦安指指其中一名戴着大包小包的匪徒说:“那人背的是炸弹项圈,等他一进射程,立刻开枪,就朝那包裹上打。”

“明白”,安鲁调好准星,玩笑地说:“我也不愿脖子上戴那玩意。”

近了,游击队充满斗志地踏入射程,匪首一声唿哨,队伍豁地向两边分开,匪徒们压低了身子,奔跑起来。

显然,这支游击队很有“武装斗争”经验。

安鲁见势头不对,立刻“砰”地一声,冲那名背炸弹项圈者开了一枪。

这一枪打得仓促,子弹根本不知飞到哪里,罗亦安眼疾手快,立刻补了一枪。

“轰”——炸弹爆炸了。周围来不及隐蔽的匪徒残肢横飞,血肉四溅。

“效果不理想啊”罗亦安摇头,不满地说:“三个重伤,两个轻伤,才死了一个——也就那个背包客炸飞了。

该死,这人做炸弹偷工减料,竟把炸弹项圈搞成了‘豆腐渣工程’——秘鲁豆腐渣。”

此时,大多数游击队员已经卧倒。迎面一片拉枪栓的声音。

“那一枪我是故意打偏的”,安鲁责怪说:“他们有四十一人,火力强大。你这一枪下去,我们只好跟他们不死不休了。”

仿佛是验证安鲁的话,游击队那面枪炮齐鸣,冲锋枪声,火箭炮弹连续不断,子弹、炸弹密密麻麻的覆盖过来。安鲁与罗亦安连滚带爬的转移阵地。

耳机里传来斯蒂尔兴奋的声音:“打起来了,太好了。这地方连个鬼都找不见,杀完了连尸首都不用埋,实在是杀人的好地方。看我的,我给他们安个32响,炸他们个屁股朝天。”

“闭嘴”,罗亦安与安鲁异口同声地说。安鲁说话时正在地上翻滚,躲避横飞的子弹与弹片。罗亦安说话的间隙里,手枪声单调得响个不停。

对方换弹夹的功夫,枪声、炮弹声突然平息,在一连串爆炸声过后,这短暂的平静令人窒息。

“枪膛进沙子了”,安鲁低低地说:“只有用手枪了。”

罗亦安低声回答:“我的长枪还能用,你拿去。斯蒂尔,保护好博士,别走开。”

“带教授离开宿营车”,安鲁低低地补充说:“手枪射程短,等他们到了我的手枪射程,他们的火箭弹可以炸向宿营车了,斯蒂尔,快叫他们隐蔽起来。”

“十六”,罗亦安低声的报数目:“我刚才打死了九个玩火箭筒的,加上炸弹炸伤的人,他们还剩25个人能战的。”

对面阵地上一片叽哩哇啦的喊叫,这是印第安土语。在这片喊叫声中,安鲁低声嘟囔:“25个,我们也打不过……罗恩,他们在喊什么?”

“在喊:快捡火箭筒,火力压制。”

“太被动了”,安鲁低声嘟囔:“我们两个人,连个战斗小组都组不成,罗恩,你有办法吗?”

“我想迂回到他们身后,安鲁,你一个人能守住这儿吗?”

“守不住”,安鲁老实的回答:“沙地里没有障碍物,他们人多火力足,边前进边进行火力压制。我只有一把手枪,守不住。突破了这里,就可以直接打击营地了。”

“那么,让我守,你来迂回”,罗亦安回答。

“我动不了”,安鲁苦恼地说:“一动又是一枚火箭弹。”

“一切有我”,罗亦安决然地说:“我掩护。”

“我来了”,斯蒂尔在耳机里兴奋的喊:“博士他们躲了起来,我来帮你们,旋风、C4、黑索金……让我来给他们一顿大餐。”

“十点钟方向,安鲁准备,三、二、一”,一数完,罗亦安一个翻滚,单膝跪地快速的开火了。

此时,游击队员们全仰躺在沙上,枪则举过头顶,漫无目标地胡乱扫射。

老兵怕乱枪,这种乱枪毫无规律可言。罗亦安只打完了半个弹夹,已不敢再蹲着。他连续在地上翻了几个滚,转移了射击阵地。

短短的这一息间,依靠罗亦安的掩护,安鲁快速的移向十点钟方向,他不敢抬头,只好匍匐前进。

罗亦安刚转移,“轰”的一声,一枚火箭弹落在他原先的停身处。爆炸气浪掠过罗亦安脊背,令他感到一阵灼疼。

“有意思”,罗亦安抬手扫了前面一眼,一枪将那名火箭筒手撂倒,而后他吹了吹枪口的硝烟,他嘲讽地补充说:“刚在我面前放火箭,也就秘鲁人了。”

“勇敢”,打完这枪后,罗亦安连续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离开了刚才的射击点,而后自言自语说:“火箭弹必须采用蹲姿发射,在这毫无遮拦的大沙漠里,玩火箭弹等于找死——这样的单兵素质,竟然和政府军对抗了那么久,太有意思了。”

此后的战斗陷入僵持,也许是对方首领发现了罗亦安所说的这个弊端,也许是火箭筒手已全被罗亦安打死,游击队再没有发射一枚火箭弹。

缺乏了强火力压制,想冲过罗亦安的防线,简直如做梦。但罗亦安也缺乏强火力,在失去几个勇敢老兵后,游击队员们也失去了冲锋的勇气,他们依靠火力强悍,只埋着头,连续向罗亦安倾泻子弹。

面对这种打法,罗亦安不敢原地停留,他每打一枪,都要快速换地。对于埋头在沙里的游击队员,手枪的威力太小,他也无力进攻,战斗就这样僵持下来。

“好家伙”,斯蒂尔兴奋的声音打破了僵持:“我在两点钟方向,有六个人正朝着匍匐前进,看我的。”

“轰轰轰”,伴随这话,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这响声让罗亦安忆起抗日战争时,缺乏子弹的抗日军民们就用鞭炮制造出机枪效果。

佣兵职业是斯蒂尔的业余爱好,他本身的职业是好莱坞音响效果师,再做冯妇的他制造出一场宏大的演出。仿佛一只大部队突然遭遇了游击队的迂回小队,这支大部队正用“手榴弹”伺候迂回小队。

爆炸声响个不停,听声音,迂回小队遭遇一百余人的伏击。加上不停飞舞到空中的尸骸残肢,更渲染了气氛。

“圈套”、“圈套”,游击队里响起阵阵声嘶力竭的喊叫,匪首用西班牙语高声叫喊着:“我们遭到了伏击,他们的援兵正在迂回,撤退,撤退。”

十几个身影从沙堆里跳出来,撒开脚丫子向来路逃窜。左路,移动到位的安鲁举起了枪,枪声配合地响起。

罗亦安也跳起来,痛快淋漓地冲游击队员的背影放枪。

“这是屠杀,我太幸福了”,斯蒂尔在右路兴奋地直嗷嗷:“上帝,我爱游击队。”伴随着他的疯话,连续的爆炸声再度响起。

“安鲁,开飞机,我要乘飞机再送他们一乘”,斯蒂尔高兴的喊。

安鲁之前不敢开飞机应战是因为对方有火箭筒。飞机高速飞行对地面上的人威胁不大。低速飞行,飞机就会成为火箭筒的靶子。现在,敌方火箭筒手均被罗亦安全部击毙,这时用飞机欺负他们,简直爽呆了。

上一篇:变异杀机 下一篇:五胡烽火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