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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界(秘界寻奇)(253)

“我恨你!”露丝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

第159章 疯狂

探险队员都说“明日开拔”,但实际上他们第二天决不可能起行。

吃完了罗亦安做的那顿说不上是早餐还是宵夜的美食,劳累了整晚的探险队员们纷纷找地昏睡,即使是安鲁驾机返回的轰鸣声也没能吵醒他们。

奥莉娅没有参与夜晚的活动,等她醒来,临晨的营地里只剩罗亦安。他正在哼着歌,快乐地挤驴奶。向导兼翻译强尼戈亚已坐着那架双翼飞机前往最近的小镇,联系探险器材的安置问题。

“昨夜里又打枪又大炮,真吵死人,罗恩,怎么营地里就你?”奥莉娅好奇地问。

正说着,一阵嘤嘤的声响传来,紧接着声音变为嗡嗡声,奥莉娅吓了一跳,紧张地靠近罗亦安寻求保护。

没等她开口,罗亦安微笑着解释:“是安鲁,他与斯蒂尔驾机追击匪徒,也许,他们能带几个活口回来。”

不久,飞机出现在奥莉娅的视野,果然是探险队的飞机。奥莉娅刚松一口气,忽然间,飞机一甩头飞离营地,绕至很远的地方,再度接近营地。

“怎么了?”奥莉娅语气微微颤抖地问:“不会是……匪徒夺取了飞机?想扫射营地?”

“不”,罗亦安眺望着天空中的飞机,脸色凝重:“有斯蒂尔在,匪徒夺不了飞机,因为哪个疯子,宁肯炸了飞机也不会让别人夺取他的玩具。”

“那为什么……”

罗亦安截断她的问话,回答:“因为他们油多,多的足够他们玩耍?”

“是这样吗?”奥莉娅呢喃。

天空中,安鲁还在做着那个游戏,他数次从各个方向接近营地,又再度飞离。直到奥莉娅厌烦了盯着飞机看,他才不情愿地降落。

飞机声没有吵醒任何人,奥莉娅确定驾机的果然是安鲁后,不等飞机螺旋桨停止旋转,便返身回到了宿营车,营地里再度恢复了宁静。

“他们来?都死哪去了?”,斯蒂尔一落地就大声嚷嚷。安鲁尾随其后爬下了飞机,他的脸色很不好,显得有点神经质。

等他们都下飞机后,罗亦安向飞机张望了一眼。

没有俘虏,果然。

“都睡了”,罗亦安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斯蒂尔,别大声嚷嚷,厨房里有饭,你吃完睡一会,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探险队打算开拔,我们要收拾东西了。”

斯蒂尔脸色一沉,小心翼翼地问:“奥莉娅,那个老处女在厨房?哈,罗恩,能不能请你……”

“我拒绝!”罗亦安擦了擦手说:“请把这桶奶提到厨房,我还要跟安鲁检查一下飞机。”

斯蒂尔怏怏地提着奶桶离开,安鲁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望着斯蒂尔的背影消失在宿营车,而后,他回过头来看着罗亦安,心中考虑如何措辞。

“你发现了什么?”,罗亦安望望四周,轻声问。

“不是游击队问题”,安鲁压低了嗓门回答:“是我们营地的事……罗恩,你怎么一点也不惊奇,难道你早有发现?”

罗亦安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我们的营地怎么了?”

“这事说来话长……”安鲁嚅嚅地说。

罗亦安看看左右,回答:“营地里的人都睡了,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罗恩,你记得那次‘黄金书’探险吗?”

“嘘,安鲁,你不该提这个”,罗亦安不满地说:“不存在的东西,你不应该反复提起。”

“好吧好吧”,安鲁咽了口吐沫,继续说:“从那儿之后,我的身体对刺激敏感了许多……第六感,不知道你怎么看第六感。我原先就对险境有一种天然预警,现在,这种预警更加强化了。”

“继续,说重点”,罗亦安似乎不愿多谈这个东西。

“好吧——重点就是,每次踏入这个营地,我都有一种汗毛竖起的感觉。这是预警,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不对劲,可我说不上那里不妥。

这次有斯蒂尔做副驾驶,我在空中兜了几个圈子,好好体会了这种感觉。瞧,每次接近营地时,像是有个空中屏障,一旦越过这个屏障,我就会出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每次出现那种感觉时,我都把那些点在飞行图上作了标记。如果你把这些点际用线条连接起来,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一张嘴!”罗亦安看都没看那份飞行图,简单地回答。

“什么?”安鲁愕然地看了看手中的图:“我……我还以为是个洞窟口。”

旋即,他明白过来:“你早就知道?”

“昨天,不,应该说今天临晨,博士他们发现了沙漠下隐藏的一个人头像,有着典型的玛雅风格,他张着大嘴,一手指点着远山,一行字迹构成了他的胡子。

据博士说:那行字的意思是:信我,尊崇我,听从我的指引。而我们的营地,正驻扎在那个张着的大嘴中。”

安鲁张了张嘴,随即回味过来:“我们每天前进的路程或长或短,从没有固定。这个扎营点是你选定的,你早知道下面有什么?”

“安鲁,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其余的,不要猜测。”罗亦安沉着脸,严肃地说。旋即,他又轻轻叹了口气:“他们的效率太低,我本以为他们会发现得更早。”

“比如”,安鲁轻轻地附和:“比如你离开营地期间……嘿嘿,不过,为什么我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知道机场么”,罗亦安轻描淡写地说:“机场,总是有航行标志灯的,你所发现的那种感觉就是标志灯给予你的,它指明正确航向。不过,经过了数千年,这种标志的信号很微弱了。”

“不”,安鲁执拗地说:“这是一种危险,我的感觉不会错,只有对我有威胁,我才会有这种感觉,它给我一种危险的信号,如果能够选择,我宁愿早点离开。”

罗亦安摇摇头,露出尽早结束这个话题的表情:“好了,反正我们就要离开,这不正和你心愿吗?快去就餐吧,再晚,斯蒂尔要怀疑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想知道它是什么信号,你可以到你标记的地点勘测一下。我们手头没有合适的仪器,我建议你做个简易的雾室,检测一下信号。”

“雾室!?你是说有辐射,剂量大吗?对人有危害吗?”安鲁紧张地问。

“这,也许就是探索的代价”,罗亦安回答:“不是有一种说法,叫‘法老的诅咒’么。你我可以经受住如此剂量的辐射,但对常人……

不必为他们而叹息,他们应这次发现而著名。探险者都有承担相应代价的觉悟。至于我们,我们只是探险队的杂役,历史不会记录旁观者的名字,我们将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是很好吗?”

安鲁默然。

探险队第二天仍未成行,仅仅收拾东西,打包整理就耗去了整整三天时间。此间,担心游击队去而复来的安鲁数次驾机升空,将警戒范围扩大到了方圆五十公里。

安鲁的敏感令探险队弥漫着一种紧张气氛,好在这种局面并没维持多久。第四天,强尼戈亚带着雇来的驾驶员返回了营地,将宿营车套上车头,拉回附近的小镇。

罗亦安要去安置探险队的物资设备,安鲁便成了新的护卫首领,他将队伍剩下的行装搬到驴背上,一行九人拉着三十头驴,按照沙漠下神秘人像的指引,向着巍峨的安第斯山进发。

安鲁进不了塞纳博士的决策层,他只知道塞纳博士带着他们走走停停,不时地掏出一份古旧的羊皮卷核对着方向。队伍拖拖拉拉走了十数天,才走到安第斯山脚下。

雄伟的安第斯山号称“地球上最俊奇的山脉”,它位于南美大陆中部,从大陆最北端蜿蜒而下,直至靠近南极的智利,将整个南美大陆分为左右两半。

可以说安第斯山是一幅水墨画,因为在这里,可以见到类似动画片《西游记》中那种群峰孤兀,傲然耸立的场景,白云缭绕在座座孤峰之间。若是再加几只仙鹤,那就是一幅真实的水墨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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