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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314)

五日后,袁谭谋事不密,夺权不成,被麴义察觉,双方在广平城内展开混战。正在此时,张郃率领的碣石军团突然出现在广平北门,乘城内混乱,占领了北门。

麴义见小城已不可坚守,当机立断从西门冲出。准备前往河内投奔张扬。才走了五里路,太史慈率领狼骑军团轻骑赶上。是战是走,稍一犹豫,重盔重甲的雷骑已出现在天际之间。

唉,麴义叹了口气,这或许是我麴某的最后的一战。摔了摔头,麴义仿佛要甩去颓丧的心情的,大声命令道:“结阵,迎敌。”

800名新训练的伏盾阵士兵越众而出,手持着一人多高,门板似的盾牌,站立在阵前。800弓兵躲在盾牌后面,瑟瑟发抖。

“3万步兵对1万骑兵,也算是势均力敌。可现在是在野外。新训练伏盾阵士兵,显然不如老的一批人勇敢,论理,伏盾阵士兵的埋伏,身下需要挖个浅坑,现在,也来不及了。”麴义连连懊悔,自己怎么会在野外,在无准备的情况下,与雷骑这样强大的突击兵种战斗呢?

赶到战场的雷骑兵,纷纷跳下马来,歇息着马力。五千狼骑分成左右两翼,在伏盾阵外围缓缓地游戈。更令麴义气恼的是,这些家伙还胆大妄为,肆意挑衅。这些狂妄的轻骑兵三五成群,在为首的将军的带领下,慢悠悠地围着伏盾阵转悠,看到哪处士兵稍有松弛,就猛然发起冲击,占了便宜后,遇到一点阻力就迅速后撤。

麴义心中跃跃欲试:好大胆的高顺,雷骑主力竟敢在我阵前歇马,我若是有一支骑兵,突然杀出,名震天下的雷骑就会失败于马下,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不行”,麴义转念一想,强忍住了诱惑:“高顺分明是看见我结阵严密,诱我出击,一旦我军阵松动,雷骑冲击过来,崩溃是早晚的。况且我要出击,必须越过阵前的伏盾,还要与狼骑纠缠,雷骑有足够的时间上马。”

“不行”,高顺观察着麴义的阵型,摇头叹息,“根据抓获的麴义败兵交待,这应该是伏盾阵。如此小军孤立于大阵之外,距离又不远不近,若以雷骑冲击,即使全歼了这些盾兵,失去了冲击力的雷骑,近身格斗还不如普通步兵。以狼骑进攻吧,正面攻击,敌军有这么大盾牌护身,攻击效果一定不佳。侧面进攻,需置身于这个小阵与敌军本阵的夹击下,即使成功,伤亡一定惨重。”

可惜,重骑兵由于马额上有金属面甲,马的视野受到限制,所以冲击线路只能是笔直的,否则的话,用重骑绕开伏盾阵,冲击他的本阵,再以狼骑截杀,就可以消灭这股游离于大军之外的小阵。

旌旗飘扬,又有一支青州兵赶到战场,麴义瞪大眼睛,寻找那只著名的傻笑憨熊——刘备来了吗?若是我的性命由这个不败名将拿去,死了也值。

片刻之间,青州军队稳住了阵脚,高高的指挥云车升了起来。指挥车上三面军旗飘扬,由高至低依次为“出云大督护 高”、“前军师 田”、“青州飞骑将军 太史”。

麴义失望地叹了口气,依照他了解的青州军事条例,升起了指挥旗,这说明参战的所有军队已经到齐。看来,刘备是不屑和自己交手了。

转念一想,麴义又觉得颇有自豪感,为了对付自己这3万步兵,刘备出动了出云城的第一将、四大军师之一,外加一个青州五虎——飞骑将军,也算是看得起自己,自己的性命由高顺这个猛将收割去,也算是不枉此生。

第四章 群雄割据 第六十节 交锋

“投石车。”田畴三个字就不破解了当前的难题。

谁说攻城的投石车不能用来砸人,利用投石车滚动的石弹,锤击这些巨大的、难以动弹的盾牌。只需砸开一个缺口,雷骑就可以从缺口冲进去,再利用步兵逼上前去收拾残余盾兵。盾牌后的弓兵,没有近战武器,失去了盾牌掩护,只有遭受屠杀的命运。

“不错,背着这么大盾牌,我看他怎么战斗?”高顺赞赏的附和。

军号声响起,青州兵的军阵缓缓变动,雷骑向阵左移动,步兵居中缓缓推进,狼骑远远地奔离本阵,像一只伸出的大钩子,向伏盾阵背后绕去。

“鸣锣,命令伏盾阵士兵退后20步,缩短与本阵距离,”麴义明白:高顺是想用狼骑硬性嵌入伏盾阵与本阵中,然后用步兵缠战,为雷骑扫清突击障碍。

青州枪兵大阵的排枪轮刺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由于士兵的左右都有战友的保护,许多士兵终身只练一招——突刺,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曾有某位武林高手讥笑青州枪兵只会一招。然而,一名枪兵的行为却让他彻底闭嘴。当时,这名枪兵举枪一刺,枪杆入木半尺。只要想想,用这样的士兵组成一排枪林,浪潮般突刺不已,神佛也难以坚持多久。

一旦枪兵大阵缠上来,伏盾阵等崩溃只在早晚之间。正因为如此,伏盾阵只有后撤。

青州兵军号在响,见到伏盾阵候后撤,狼骑也开始回撤。雷骑变成稍稍突前,中军步兵本阵立住了脚步,裂开阵型,五具投石车缓缓的移动到阵前,在吱呀呀的怪叫声中,大石弹被放在投石臂上。

“放。”霹雳声中,巨石横空而至,落地处,盾牌粉碎,木片横飞,屑花四溅,惨呼连连。

军号声再响,青州中军本阵继续进逼,移动中,投石车不断飞起巨石。盾牌后,弓兵只顾躲闪,忘记还击。

麴义叹了口气:“传令,伏盾阵士兵继续后退,退入本阵。本阵枪兵上前,放置拒马枪,弓兵准备射击。”

话音才落,青州兵阵营中飞出一批五色箭来,这是青州弓兵利用不同仰角射出的标尺箭。麴义观察着五色箭落地的位置,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早听说青州的铁臂弓射程很远,原来,竟比我们的木弓射程多一倍,而这些弓兵的目标,赫然是中军本阵。

“组龟甲。”麴义连声高喊,部下士兵赶上前去,立即用手中的格斗圆盾组成了密密的盾墙,前排士兵蹲下,后排士兵盾上加盾,一个类似龟甲一样的盾阵密密地遮挡住了整个前阵。

青州军号响起,雷骑和狼骑自左右脱离了本阵,像二个张开的拳头,向麴义阵型侧方奔去。

“两支骑兵奔向远处,是为了拉开冲击距离,获得较高的冲击势能。”见此情形,麴义颇有点孤注一掷的想法,“我若是现在发起攻击,凭他脆弱的中军本阵一个师团兵力,如何能挡住我3万大军的猛扑?”

“不行,没到最后关头,不能自暴自弃,以我这样厚实的排阵,骑兵和一旦突入本阵与我缠战,损失一定很大,高顺能承受这个损失吗?再者说,对方投石车数量有显,我只要坚持一会儿,等他石弹用完,就可以把他的骑兵拖入我所熟悉的步骑战中。那时,谁胜谁负犹未可料。”

“龟壳,骑兵最犀利的武器是强大的冲击力,对方如果结成严密的阵型,可以用弓骑兵反复射击,打散敌军密集队形,再利用突击骑兵冲击对方疏散队形。如今,麴义结成龟甲阵,弓骑兵的射击效果受到抑制。投石车弹药有限,万一弹药用尽,敲不开敌军龟壳,怎么办?麴义逃命心切,我虽然无法攻破他的阵势,难道他真的愿意与我在这里相持吗?他不怕我的后援部队吗?”高顺也在琢磨。

“火油弹攻击”,高顺下命令,“我不信他不怕火烧,这么严密的阵形,火弹一定会造成很大伤亡,火弹落入阵中,士兵们一定会躲闪,只要他队形变疏散,他就由我来宰割。”

铺天盖地的火油弹连续向麴义士兵倾泻,草绳捆扎出来的圆球分量很轻,有些草团就在士兵的盾牌上熊熊燃烧。刚开始的时候士兵还可以支撑,随温度越来越高,火焰逼人,越来越难以忍受。

“轰”的一声炸响,草团内包藏的油坛炸开了,热油四溅,火花飞扬,麴义士兵忍受不住,四散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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