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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三国(82)

我强忍怒火,平静的问:“你们两个说说,今日你们进攻,都采取什么阵型。”

两人顿时哑口无言,我继续压住怒火,对他们说:“当日你们入学的时候,我曾对你们说的话,你们忘记了吗?”

说完,我站起身来,抬高了嗓门,复述我当日的原话:“阵战之胜,不过是有组织打无组织,有变化打无变化。昔日楚霸王项羽向他的叔父学习武艺,学了几日就不愿再学,叔父问他为什么不愿再学,他回答,‘武艺学的再高深,不过是一人敌、十人敌、百人敌,我要学习万人敌的功夫’。叔父大喜,随即开始教他兵法。兵法之道,就是万人敌的功夫。”

说完,我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们两人,“一期尉官?还公民身份?你们学了那么久的战阵、队形队列变化,打起来却不用,学的都叫狗吃了吗?”

我跳到两人身边,围着两人转了几圈,两人吓得浑身颤栗。我越想越气,抬脚踢翻两人,暴喝道:“就知道冲冲冲,成什么绝世名将,建什么丰功伟绩,今日要不是云长、炳原相救,你们会死的很难看。”

踢完,我还不解气,看到马鞭在手,扬起马鞭准备狠狠抽他们一顿。

且慢,我这样子岂不和张飞一样了,他初次领军不久,我可不要给他做个坏榜样。

想到这,我缓缓的放下马鞭,长喘了几口气,平静下来。和颜悦色的对他们说:“起来吧,不管怎么说,你们也拼杀了很久,此次是我太心急了,记住我说的话。以后不可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你们到左军师田公那登记功过,以后自有军法官对你们做出奖罚”。

转过身来,我对沮田两位说:“沮公田公,见笑了,身为大将,当喜怒不动于心,今日我看着两个混蛋,恨他们不成才,失态了。”

沮授拱手,田丰毫不客气的说:“军中赏罚需平等,两位下官受罚,身为上官者岂能不罚。”

我望了田丰一眼,此人说话这么直爽,难怪在袁绍那不受欢迎,不过,我岂能像袁绍那样小鸡肚肠。回首望着张飞,他缩在几案边,心又不甘,我心中一软,开口说:“三弟性子烈,我得想个好办法,磨磨他的性子,哦,就让他画一幅工笔仕女图,画不出来不许吃饭。”

张飞听到这个处罚,乐得脸上开出花来,摆手止住了关羽的劝解,一迭声地说:“我去画,去画。”说完,拉着关羽跑出了大帐。

沮授担心的说:“这处罚会不会太重,翼德如此粗人,让他画工笔画,估计他一个月都画不出来,真要不许他吃饭,岂不折我大将?”田丰闻此,也接连点头。

我独自偷乐,他们可不知道,张飞从小性子就急,张飞他爹为了好好调教他,请了几位先生来教他读书,可惜都被他气跑了。终于有一天,一位老先生从诱骗他练字和画工笔画来磨练他的性子,这两者都是最需要平心静气和耐心的。最后,张飞成了书法大家,其“蒙山贴”流传于后世,只可惜工笔仕女图未能保存至今。以他的水平,估计不一会,就会拿着画来找我。

不过,对此我却不好直说,只是点点头,称:“初次绘画,他哪怕画个鸭子,来说这是他画的美女,我也认了,不就是让他消磨性子吗,何必求真。”

看着仍在帐中的两名尉官,我说:“下次,这两人还犯错误,我也让他们画工笔仕女图。”

两位尉官打了一个冷颤,登记完后,急急忙忙的闪了。

第三章 乱世降临 第二十四节 锦囊妙计

送走了两位尉官,沮授田丰拉着我商量军情。两人一脸诚恳的表情,看着他们的脸,心里很感动,有人可以分忧解愁真好啊。

沮授首先汇报他所获得情报:“主公,据俘虏交待,他们是冀州匪首张牛角所辖部众,正准备前往巨鹿与张角汇合,因缺粮,故此分散徒众,分路前去巨鹿。据言,张牛角所辖有30万之众,虽分兵,但他麾下仍有不下10万人。”

震惊,我快速的盘算起来,10万人啊,虽然是乌合之众,但蚁多咬死象,这仗怎么打?

我与田丰相对而视,看着他震惊的表情,我知道这个消息太震撼了,田丰冷静了一下,马上建议:“主公,邹校尉尚有5000战力,今日的战斗,他们只是旁观者,若能把他们也训练成如同主公手下乡勇一般勇悍,即使我们遇到张牛角部众,也是可堪一战。”

沮授闻听此言,立即摇了摇头,反对道:“此为下策,邹校尉手下,多是正规官军,一向看不起地方武装,今日战斗,虽然他们在战前都是旁观之人,但战后,抢掠物资与战利品,却个个争先。我们以地方乡勇整编官军,且不说邹校尉如何看待,单是这些官军,也不会让我们顺利成事。”

田丰快速扫了一眼沮授,立马说:“丰还有一个中策,我们此战俘获无数,若是则其青壮编入我军,必能提高我军战力,不过如此一来,增加人手后,我军粮草供应堪忧。”

沮授赞赏的看看田丰,点头到:“这倒是个好办法,主公可试着考虑一下。”

我摇摇头,担忧的说:“我到是担心,这些本来是黄巾贼寇的人,再见到黄巾盗贼,是否能够拼力死战。”

沮授微笑着回答:“主公何需拼力死战,依我看,只要我们活着到了青州即可。临淄城起自齐国,历经几百年修缮,城高壕深。黄巾不过是由百姓组成的军队,那有攻城经验。青州龚景求援,只是未经战阵,见黄巾势大,故而张惶失措而已。主公只要派出一小部士卒,告知龚景我等即可来援,龚景必死战以待援军。”

我大喜,马上夸奖道:“子正此言,句句金玉,令我茅塞顿开”。

接着,我含笑看着沮授和田丰,再次询问:“中策都如此之妙,上策是什么?”

沮授和田丰对视一眼,说:“主公之意,是想以此战绩等待朝廷封赏么,还有想借此,乘东风直上九霄。”

闻听此言,我在几案边舒展了一下身体,用手指敲打着几案,缓缓的问:“两位军师这么问刘备,是什么意思。”

沮授一捅田丰,田丰马上接过话题,说:“窃以为,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

说完,田丰站起身来,挺了挺胸膛,昂着头慷慨成词道:“当今圣上,不顾百官多次上书说明情况,反而在西园开张邸舍,卖官鬻爵。各官各有等差,二千石官阶,定价二千万;四百石官阶,定价四百万;如以才德应选,亦须照纳半价,或三分之一;令长等缺,随县好丑,定价多寡。永乐宫中的董太后,嗜钱如命,闻得灵帝有这般好买卖,也即出来分肥,且令灵帝扩张生意,就是三公九卿,亦可出卖。如此吏政腐败,百姓苦不堪言。”

田丰在帐中踱着步,若有所思的接着说:“我与子正在接受征辟前,曾听说两件事,一件是幽州张纯乱后,官员多不敢赴任,故此幽州贿选官吏,多找今上要求退款,今上不肯,又有巨商某某,以三百万钱要求选任辽西,为郡刺史,今上以2000万钱卖出这一官职,谁知此官员赴任之时,受盗贼掳掠,死在路上,今上闻此,不怒反喜,对近侍说:此职位又可再买一次了。”

我点点头,田丰说的这人我知道,这名富商因采购货物不遂,于是花钱买了辽西刺史的官位,想借此来奴役出云城,结果在赴任路上,被刘浑部族斩杀。此后,我曾惴惴不安,怕朝廷追究。可后来看,朝廷的兴趣似乎只在于不停的向辽西派遣官吏,对于追究官员被杀一事,兴趣不大。我们现在已杀了前赴后继的20多名官员,可仍然有人想来出云城做官。官员们当官的瘾头可真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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