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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一梦一死(27)

不知道是一回事,可是明知道真相,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无数人从你的面前死去,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抱着《圣经》跪在教堂前彻夜不眠的祈祷着——

然后在几次差点闭着眼睛就这么睡过去后,终于撑到了天亮。

在教堂最好的角度里,她抬起头,一脸神往的看向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阳光透过彩绘的玻璃屋顶,折射出七色的光。

“这是……您所说的吗?”

沈青青抬头看着神像,然后假借神的名义传下了预言。

“吾主说,带来疾病根源的是老鼠。”

……反正假借神谕这种事情,她干得也不只是一次两次了。

比起将责任全部推到巫师们的身上,不如降下神迹让民众更加信奉上帝。

‘我会下地狱的吧?’

沈青青一边这样想,一边微笑着同自己遇到的每一个圣殿里的人回礼。

‘不过,死后能不能在这个世界留下还是个问题。’

就在她这样想着时,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黑发黑眼的男性笑着朝她走了过来。

“圣女阁下,带我去收藏着教廷圣物的约柜吧。”

对方说出的要求,完全的不可思议。

可是沈青青却不受控制的在他前面带路。

‘我就不该让海因里希离开的!’

沈青青在内心怒骂自己的愚蠢决定,可是当初让海因里希去周边的各个国家宣告自己伪造的“神的旨意”这件事,也是她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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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青青的手指颤抖的摸上摆放在教皇书房里的那个约柜的门,然后,她打开了这个约柜。

在上帝所在的约柜里,除了一本再普通不过的《圣经》外,就只有一个毫不起眼的杯子。

那个黑发的青年,让沈青青取出了这个杯子,随后又从她的手里夺走了它。

“萨拉查,你在做什么!”

一个金发的青年奔到了门口,他身上的所穿的是骑士的铠甲。

“晚上好,戈德里克。”被喊做萨拉查的青年转过身,他高举着这个杯子,笑着问对方,“要来杯酒吗?”

沈青青一点都不怀疑这家伙是打算用圣杯来盛放胜利的美酒。

可这位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第一任院长,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实在是——

要比谁的速度更快的话,那么谁也拼不过扯下变为长剑的十字架,一剑捅穿敌人左肺的沈青青。

“邪恶的巫师,你的夺魂咒可不好用啊。”

然后,她抬起头,朝着门口完全被惊呆了的戈德里克笑着说:“格兰芬多家族的骑士,你来得可真慢。”

可以直呼萨拉查的名字,并且还叫做戈德里克的青年……如果姓氏不是格兰芬多,沈青青就……她也干不了什么啊。

沈青青最后只好握着已经重新变为十字架的项链,看着一头狮子咬着一条蛇,撞碎了窗口的玻璃,飞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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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捂着流着鲜血的胸口,萨拉查的脸上露出了扭曲的表情。

“戈德里克,我真是愚蠢,我怎么会相信,你抛弃了父族的姓氏,就会站在我们这边呢?”

“萨拉查!你别傻了。”戈德里克不耐烦的朝着萨拉查说着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争论,“你以为,只要偷了圣杯,就可以逼得教廷的骑士团退回去吗?”

“我不是偷——”

“别傻了!”戈德里克烦躁的握着魔杖,几次想要给萨拉查施加的治愈术都失败了,“你这样只会惹恼教廷。”

“你太看重他们了!”

萨拉查提高了音量,可戈德里克却毫不犹豫的继续提高着音量,驳回了自己挚友的愚蠢想法。

“萨拉查你知道巫师有多少人吗?那你又知道教廷又有多少人吗!这片土地上的民众的信仰不是梅林,而是上帝!”

“够了!”萨拉查给自己灌下好几瓶魔药后,只是让自己伤口的愈合速度加快了一些,“戈德里克,你不是纯血统的巫师,你当然不会明白了!”

——你怎么会明白呢?我们仅仅因为掌握着普通人所没有的力量,就被当成了异端。

明明在最初,梅林和亚瑟王,是再亲密不过的挚友了。

“……萨拉查。”

戈德里克每次在两人一谈崩后,就会露出非常难过的表情。

“我抛弃了自己的家族,放弃了我曾经拥有过的一切——站在巫师的利益这边……我有什么还不清楚的地方,萨拉查你答应教我的啊。”

萨拉查看着天空,几十年里最好潜入神殿的一个夜晚即将过去了。

“啊,”他看着即将落下的月亮,面无表情的回答,“我答应过了。”

“嗯。”

萨拉查黑色的双眼中,倒影出了戈德里克比朝阳还灿烂的笑容。

前者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眨了眨双眼。

后来,他们从一位非常聪明的从十八层的床垫下找到了个豌豆的哑炮女巫哪里,得到了一份关于蔷薇城堡的传说。

在解除城堡被蔷薇藤缠绕一百年的诅咒后,四位年轻的巫师,一起将城堡里的无数干尸全部用燃烧咒给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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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青在自己的房间里休养了三天后,又重新站在了人前。

“那些邪恶的巫师居然趁着教廷总部守备薄弱的时候,闯进来……”

彼得教皇在第一时间探望了自己“珍贵的圣女”在精神上受到的伤害后,就加快了消灭巫师们的速度。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沈青青慢慢地将自己的影响力渗透到了整个教廷里。

女人没办法加入教廷的阶级里。

可是沈青青这个圣女身份并不一样。

‘你看,连米迦勒都亲自将我送到了教廷里呢。’

沈青青内心腹诽着看着自己的骨瓷茶杯。

就在这一天里,有多少人死去了呢。

……又有多少人出生呢?

等到彼得教皇去世,沈青青的骑士带着消除十三位二代血族的荣耀凯旋归来。

在黑夜中比巫师和狼人还要让民众因为未知而感到恐惧的吸血鬼,全部躲入了他们在森林中的城堡里长眠起来。

就在这一天,沈青青穿着袍子,在耶稣的注视下,戴上了意味着整个基督教至高责任的王冠,她的右手上所握的,是象征着整个基督教至高权利的红宝石权杖。

在等来了海因里希后,在两人独处在房间里时,这位单枪匹马的杀死全部三代血族——一共是十三位——的骑士,跪在沈青青的身边留下了眼泪。

他的眼泪里带着痛苦的情绪。

可他脸上流露出的迷茫表情,却又说明了他的内心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痛苦。

海因里平生的第一个朋友,是拥有碧绿眼睛的俊美青年。

而对方却杀了自己的全部亲人。

当自己冒着同归于尽的觉悟闯入三代血族们集会的现场时,只看到那个俊美的青年坐在一堆灰烬之上,他一边喝着红茶,一边笑着问自己要不要来一杯。

自己在杀掉从始至终都未还手的对方后,那名为“恋”的痛苦,也从始至终都不知晓。

沈青青虽然知道上面的全部内容,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将真相说出了。

虽然这样很抱歉,可是这真相太残酷了。

说出真相,则会让海因里希直面自己杀死的是背德的恋人,以及背负上沉重的全家为自己而死的十字架。

反正沈青青“假借神的名义,用自己的巫师血统干出的伪神迹说出来的谎言”是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么无关紧要一项。

——从她爹用魔法伪造的“米迦勒神迹”玩弄红衣主教开始,她早就熟练使用“假借神谕”这一手了。

呵。

毕竟,海因里希的战斗力与同等的对自己的忠心程度,要沈青青舍弃实在是太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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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有史以来第一个……也是在几千年的历史中,唯一的一位女教皇。

她没有留下名字,可她身上围绕着的种种传说,以及在位的六十二年时间内,对后世真正的科学上发展的宽容态度,也影响了其后所有的教皇处事的风格。

这位女教皇的前任彼得教皇在位时期,所引发的狩猎巫师与邪恶生物的命令,对基督教影响下造成的黑暗时代的影响,也全部在这位女教皇贯彻落实下去的宽容思想下,被消抹在了历史上。

她留下关于科学上的名言,至今仍然悬挂在欧洲大陆上最有名的几所学府里。

“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发生了,那么就是吾主的意愿。”

可是在对待炼金术和其他种种的骗子上,她所推行的酷令,却比彼得教皇还要疯狂。

——具体的事迹,我们就不再这里讨论。

在这幅由涅罗•德•卡扎菲特所画的《加冕大典》上我们可以看到,教廷一直收在约柜中的三项圣物都出现了。

戴在这位女教皇头上的是荆棘王冠,她右手上握着的是荣耀权杖,而在右下角的酒杯,则是圣杯。

我们这边重点说一下关于圣杯中溢出的红酒的含义。

学术界对此有着极大地分歧。

一说是,这酒指向的是圣子耶稣在“最后的晚餐”时桌上的酒。

一说则是,这酒象征着当初中世纪的狩猎巫师的残酷行动里,教廷内部牺牲的骑士所流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