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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炮灰与心机男主的纠缠[穿书](12)+番外

作者: 陆夷 阅读记录

江开:“……”

江开想起被曲闲阴阳的那几日,其中便有提及景玉危的话语,他知道自己没有曲闲那等富有感染力的说服能力,可该说的还得说,他斟酌再三,轻声道:“公子,景玉危是片深不见底的沼泽。”

沼泽,谁陷进去谁死。

郁云阁像是想到什么,又笑了:“别听曲闲胡扯。”

江开惊了下,大概不知道他如何知道这句点评是出自曲闲之口的。

郁云阁拍拍马头,熟练地上马,冲江开一乐:“景玉危算什么沼泽啊,顶多一条臭水沟,你见过人被臭水沟淹死的?”

江开:?

使者见他上马脑袋大了一圈,饼还没啃完,这人又赶路了,要说他不跟着吧,回头被王上知道该挨罚,要是积极跟上,他回去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这真要老命。

使者在原地纠结成麻花,再抬头,郁云阁跑出小半里,他猛地一跺脚只能跟上,想着晚间再想想办法吧。

可惜的是郁云阁压根不给他机会,每日只有午饭正儿八经吃,其余两顿都在马背上解决,不仅不把他们当人,也丝毫不疼惜自己,将使者想要出主意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四日的路程愣是成两天半,抵达梁溪那日下午,使者只觉得自己进气多出气少,下马时候两股战战,若不是身侧有人扶着,险些脚下发软跪在梁溪北城门。

反观同样经历之下的郁云阁,对方神采奕奕,走路衣袂翻飞像自带风,脸颊红润,姿态清雅,依然是初见让他先惊艳不已后觉得这是个脑袋空空的花枕头。

使者浑浑噩噩跟在后面进城,感受四周探过来得好奇目光,他熟若无睹地看向天空,风和日丽。

可使者却凭空生出梁溪的天要变了的感觉,目光渐渐下滑落在身姿挺拔的郁云阁身上,变数。

郁云阁身份特殊,既不能入住太子府也不能住驿馆,朝内估计就此问题特别讨论过,遂在郁云阁进城后被使者带着往西边街道走,路上使者似乎怕他多想,将他出嫁前暂且居住的地方夸得天花乱坠。

郁云阁左耳进右耳出,目光全被能见之处景象吸引。

梁溪冷得时候多,街两边卖得东西多数都是与取暖有关,连饭馆也是些火锅馆子。

一路看过去,吃食占多数,更有冒着热火气的串串大锅,飘着红油的汤,里面捉迷藏似的卧有青绿蔬菜及煮熟的各类丸子,孩童抓着三两枚铜钱,换来两三串,刚出锅的肉串香气四溢,迫不及待啃一口被烫得龇牙咧嘴。

郁云阁没忍住笑了下,惹来那小孩皱起鼻子的怒视。

渐渐地看不见如此热闹的景象,连人都少了。

能看见清净占地面积极广的院落,从门口雄伟的石狮子再到那用真金雕刻的大门符纹,让人一眼知晓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南川王上在假装疼爱景玉危这件事上当真不遗余力,若是肯将这份心分出个三分给人治病,他也不用出现在这。

使者说的嘴巴干了,他也没搭理过,使者心里苦。

好在很快到地方,门口有人携六个守卫军在那。

那人身着青衣,衣摆绣有王室暗纹,听闻马蹄声转身看来,两臂的狼图腾迎着烈日看个清楚,看其英俊的眉眼倒没多少熟悉感,年岁少说也有四十,郁云阁大抵知道他是谁了。

使者瞧见此人很是意外,连忙下马行礼:“微臣见过大王子。”

景昭亲自抬起使者,目光却落在郁云阁脸上:“辛苦了,吾奉王上口谕亲来接郁小公子觐见。”

被提及的人反应平平,姿态在使者看来堪称傲慢。

“见过大王子,但一路舟车劳顿,我更想先好好休息。”

使者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看着郁云阁的眼神仿佛在问他是不是疯了。

景昭不见意外,将他从脸看到脚,在他腰腹间多有流连,像是不知道自己有多无礼:“吾会向王上禀明原因。”

郁云阁面露不快,离景昭两步远往院落走,没走两步回头问:“敢问大王子我何时能见到景玉危?”

景昭眉梢微动:“郁小公子心急了?”

郁云阁唇角笑容暧昧不明,倏然笑开了:“是,我对他颇为想念。”

刚醒没多久的景玉危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景玉危:?谁骂我?

第7章 针锋.

“殿下,起风了。”

景玉危抬起手摸索着放到半开的窗外,感受到寒风吹过指缝,让他本就微凉的手更暖不起来。

“折柳,他来了。”

折柳不知他说口中说的‘他’是谁,直觉和他在雾廊山遇袭有关。这件事在他醒后只字不提,像个不能碰的伤疤,折柳也不好多问,只道:“殿下,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