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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后怀了战神的崽[穿书](127)

作者: 了酌衣去 阅读记录

午后大雪仍然在下, 但午时过后没多久就出了太阳, 阳光和雪花同时落在人身上、地面上。商扶珩看着前头祁梧那抹靛蓝的背影, 突然弯了弯唇角。

因着出了太阳, 本想在屋子里窝着的祁梧想了想,索性让人搬了软榻到廊下, 既避雪又能赏雪晒太阳。软榻边上还放了个炭炉,烤火之余也能将茶盏放在炭炉边沿暖着。

拾掇完了, 祁梧就在软榻上软绵绵的躺了下来, 拉上毯子盖到胸.前, 祁梧眯着眼很是舒坦。

商扶珩全程看着他吩咐人, 直到祁梧都躺下了, 商扶珩才问:“我呢?你不差人至少给我支张桌子?”

祁梧随手一指:“那屋子里有笔墨纸砚和桌子, 你要搬到外头来就自己动手。”

“你瞧我像是个傻的吗?”商扶珩摇摇头,又到院外去把刚走的杨树他们叫了回来,让搬桌椅。

祁梧服了这人:“那屋子里开了窗,也能瞧见院子里的景象,你非到这冰天雪地里来作画才行?我先说啊,你要是冻出伤寒脑热来,可别找我要汤药钱。”

商扶珩站在廊下,闻言便回:“你且放心,我琅王府不如你吝啬,不缺那点银两。”

等梁柱和如雅买了东西回来,颜料摆到置于廊下的长桌之上,几壶酒放到祁梧的软榻边,然后就出了院子、回身关好了院门。

祁梧随手翻过一个茶杯做酒杯用,拎起一壶酒拔掉塞子便往杯中倒,然后将茶杯放到炭炉边烤着。倒完一杯,祁梧又连着倒了几杯。

做完这事儿,祁梧放下酒壶,回头一看才发现商扶珩在瞧他。

“你画你的,看我作甚?我可没打算分你酒喝。”祁梧道。

商扶珩走到桌前,慢条斯理铺平宣纸:“我也不稀罕,只是没见过你这样喝酒烫酒的。”

“我乐意便是。”祁梧挑了挑眉,舒服的靠回了软榻上。

商扶珩打开颜料罐子,语调也慢悠悠的:“随你,反正待会儿端酒杯时若是不小心烫了手,这满地的雪也很便于治你的伤。”

祁梧微微一顿,然后轻哼了声。

于是商扶珩瞧着院角里那株已然枯败的梅花树作画,同在廊下的祁梧则悠悠哉哉躺在软榻上、时不时喝杯热酒。

酒水并不上头,但喝下去还是觉得肺腑里暖乎乎的,喝多了点又晒着太阳,便叫人有些犯困。

祁梧放下酒杯,拉上毯子,阖上眼想小憩一会儿。

商扶珩看着他闭眼,无奈轻笑。

商扶珩说要作画,确实是说真的,他年少时由母亲教导过。只是不大精专,且有些时月未曾画过了,所以刚落笔时很是生疏。多画了一会儿,便流畅了起来。

但画着画着,商扶珩原本落在院中的目光,便不由得看向了廊下。

祁梧又睡着了,当真如同要冬眠一般。和早晨时一样,小半张脸被毯子遮盖着,看着是难得的乖巧温顺。

商扶珩盯着祁梧看了会儿,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笔,轻步朝祁梧那边走去。

炭炉还烧着,上头还放了杯未动过的酒水。

商扶珩索性端了起来,饮尽后才重新放了回去。

热酒入喉,商扶珩垂下眼静静看着祁梧的睡颜。

祁梧敢不设防在他眼下睡过去,算来该是有些信任在里头的。但他们俩的关系算亲近吗?

凑到一块儿时,似乎都总没个好声气……但呛声归呛声,似也未曾真置过气。反倒觉着,很是有趣。

商扶珩蓦地轻笑了声,又伸手轻轻掐了掐祁梧的脸颊。

没把人吵醒,商扶珩也心满意足的回到了廊下桌案前。他不再接着画院中景,而是看向了廊下人。

商扶珩耐心勾勒着笔画线条,想起祁梧说他动手动脚没个分寸……可这分寸不要也罢。

再说了,祁梧和商扶珩之间,何时有过分寸?若是硬要论上一番,也是祁梧也不讲分寸的,从最初相识时他便没把商扶珩当需要敬着畏着的琅王。

商扶珩这边还没画完,祁梧那边人就醒了。不过也就翻了个身,祁梧睁了睁眼,见阳光还是好得很,索性又阖上眼睡了。

至于晚间睡不着什么的,祁梧懒得去想。想睡便睡,睡不着便不睡,他每日行程里又没什么着急固定要做的。

商扶珩看着手下的画,又看看已经换了姿势的祁梧,无奈得很。他这画技可不大好,祁梧就这么改了姿势,让他颇有点难办啊。

不过倒也不妨事,商扶珩略做思索,索性直接靠着印象接着画下去。

只是这样衔接着便不大自然,等画完了,商扶珩打量了手下的画,不大认可的摇了摇头。

他本想把这幅画送给祁梧做乔迁之礼,只是这效果不佳,还是作罢比较好。就送原先画的那梅花树吧,虽靛蓝的梅花落在树上显得不伦不类,但……左右也还能入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