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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女讲师(197)

作者: 松松挽就 阅读记录

故而待到司马光想起同人挥手嘱咐时,马车已辘辘走了好远,转了道后,再也瞧不见。

张儒秀乘车走到居庸馆时,约好的几位娘子早已进了雅间里吃上了茶,几人在那儿插花点香,见张儒秀来了,赶忙起身戏谑着迎接。

“张娘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晚,莫不是路上被什么事给绊了住?”

“是啊,平日里都属你同闫娘子来得早,今日可算被我们抓了一回。”

“没准是和自家官人一起腻歪着呢!”

张儒秀刚进雅间,便被几位小娘子给围了起来,开始调侃着她的迟来,不等她赔谢,便又笑着她与司马光的事来。

“好了,莫要同人闹了。”闫娘子见她被围着缄默,便起身开口解围。

“怎么都在说家事呢?”张儒秀还一头雾水,直到闫娘子过来拉着她往桌边走,还是反应不过来。

几位娘子打趣后,便不再多言,又三两成群插花去了。这会儿,案桌边只有张儒秀同闫娘子坐着说着话。

“她们这帮子人啊,成婚许久了,也不害臊,那些话尽往外说。”闫娘子递了盏茶,笑道。

张儒秀摸不着头脑,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见人一脸无知模样,闫娘子只当这是夫妻间的情趣罢了,只是调侃着:“你是当真不知?”

张儒秀点点头,又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都打着我身上的趣儿?”

说罢,便见闫娘子伸手往自己脖颈边一指,极力忍着笑。

“瞧瞧,这是什么?”闫娘子笑着,“你啊,下次若想遮,可遮得紧一点。不然落在这帮娘子眼里啊,可是有机会笑你呢!”

“啊?”张儒秀听罢,依旧摸不着头脑。

直到往镜前一照,才解了疑惑,也红了脸。

原来她脖颈上,还存着点点斑驳。

而她,顶着这片斑驳红星,穿过了衙院,来了馆里。

怪不得,路上见了个人都得憋着笑不敢看她。

直到真相后,张儒秀反倒是愈发窘迫起来,只是支支吾吾地怨着司马光。

“都怪他。”张儒秀嘟囔着。

闫娘子笑而不语,又给她添了茶。

作者有话说:

两年前手写了几千字的五花肉,朋友看了都说脸红。只可惜现在稿子早不知被扔在哪儿了,到处找不到,没法发出来共享。

珍惜现在的肉渣叭,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锁了(qaq)

第88章 三川口之败

正月初九, 元昊派亲信贺真向延州知州范雍递请和信。

两方打了许久,宋军早进入了疲惫阶段,将士苦不堪言, 奈何朝廷始终没给出个指示, 流民愈发增多,境地里一片混乱,百姓苦不堪言。

彼时范雍正忙着处理党项降卒与州郡流民的事, 一听这消息, 蓦地豁然开朗起来。

范老年有六旬,正当进士出身, 早年读过经略书术, 可死理怎能解活境?

延州深处水深火热之中,他忙得转不开身焦头烂额,正筹着处理这些事,转眼便见请和意愿传了过来,怎能不欢喜?

这请和信一下来, 便见许多党项降卒投奔到大宋临近境内, 为首的, 便是军略要地——金明寨,离延州只有五十里的地儿。原先寨里都是自己人, 可这几日来多有降卒投奔,又多年大宋邦好, 声势浩大。

寨主也没经历过这般事, 便请着知州给个意见,又询问了些事宜。

“瞧那些降卒谦卑得很, 似是幡然悔悟一般, 埋头痛哭, 恨此生不为我大宋子民,真是狗瞎了眼。”寨主站在范雍跟前,学着那些降卒的姿态,一字一句地汇报着。

范雍被这话逗笑,只觉得从未有此番这般神清气爽。

“他们真这么说?这么想?”范雍心有疑惑,问道。

寨主惶恐,被知州这么一问,赶忙又把那些话抖了出来:“下官原先也觉着此番行径颇为可笑,只是后来那些降卒又上了不少书状,字句里皆是对那野蛮党项人的鄙斥,何况里面还夹杂着不少内部消息。”

寨主说得认真,“下官怕牵连众多,才请问您的看法啊。”

范雍一听,恻隐之心大动。党项人的厉害他自然比谁都清楚。延州这片两年来都是烽火狼烟,半晌不得安宁。衙司里一众同僚更无一日睡得安稳,整日提心吊胆着,又忙着操练厢军与弓手,苦不堪言。

仗打了两年,他比谁都知道其中的艰辛。如今蓦地见那些降卒心向大宋,怎能不多做动容?

不费一兵一卒,便收买了人心,增加了大宋的威严,这岂不比打仗来得好?

这会儿,寨主见知州毫无表示,心下不安,忐忑问道:“知州相公,您意下如何啊?”

传来的一阵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