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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女讲师(199)

作者: 松松挽就 阅读记录

二十三早,石元孙见步兵还未跟上来,不免有些心急,询问着刘平,是否要返回去做接应。刘平心也累,只是单靠骑兵之力,难以应对元昊大军,便应了要求。

往回返后,正巧碰上一对疲劳的步兵军。刘平把将士的痛看在眼里,只是当下战况不容懈怠,便又鼓舞着士气,唤人继续前行。

万人大军刚过三川口,眼见着就要走到延州城里时,又遭党项军突袭。

刘平与石元孙瞧见党项军冲过来时,才知自己早被贼人给耍了。偏偏此刻,刘平身旁的宦臣黄德和又生了临阵脱逃之意,说着丧气话,溃散军心。

两军交战,宋军自然不讨好,连连败退,一个个地倒下。

二十四早,宋军几近全军覆没,跑了几个逃兵,领将刘平与石元孙也被人俘虏了去。

彼时元昊大军早围了延州城多日,战败风声不胫而走,一时间,城里皆是哀叹哭泣之声。

范雍也彻底没了法子,只能寄全部希望与山神泽灵,带着一众官员前往祈福。

索性夜里下了大雪,隆冬天寒,元昊军的不少马匹都冻死在此。

元昊一见,只得领军北上而归。

此番目的已实现,无需再孤军深入,何况前途未卜。

延州城侥幸存了一命,子民劫后余生一般,念着老天有眼。

如今再站在城头往外看,范雍只觉心酸。

元昊军走了,这一仗也败了。

三川口大败的消息,二十八传入汴京城。

暮鼓晨钟时,朝野震动,一时间,战败成了京中风闻。

远离前线的汴京城都有了危机感,只是这消息毕竟不好听,朝臣虽是震惊,风声该压还是要压。

官家常居深宫,自然不清楚前线的具体情况。

范雍递来的信称,刘石二将牺牲。而那位临阵脱逃的宦臣黄德和却又上禀,刘石二人早已成了元昊降卒。

官家还未理清其中关系,又收到了范雍弹劾黄德华临阵脱逃的信,说正是因为黄德和挑拨军心,刘石二将才战死沙场。

刘平是何人?当年文武双全德勇兼备的儒官进士啊,那是官家无比信赖的人啊。如今居然战败而死,刚愎自用不堪回首,丢了大宋的脸!

官家大怒,连换来文彦博下令彻查此事。又实在是气愤不过,下令欲派人捉拿刘平一家。

这番鲁莽行事,还未动起来,便被天章阁待讲贾昌朝给拦了回去,叫官家效仿真宗行径行事。

官家火大劲下去的也快,听罢贾昌朝言,觉着确实不妥,便又把旨意给彻了回去。正愁着如何进一步动作时,恰逢富弼上言,要好生安抚刘平与石元孙家眷。

官家也便依谏官所言行事。

几日后,文彦博也回来禀事。官家听着报告,心里只恨着黄德和的懦弱怕事,后发旨,黄德和应枭首于延州城下,追赠刘石二人官职,子孙可为官。

事处理了,三川口大败的消息却久久亘于人心中,叫人不得安宁。

官家先前养在富裕窝之中,如今手下出了战事,自然也坐不住。这会儿听听宋庠的意见,过会儿又觉着富弼说的在理,末了还得问问文彦博与韩琦的看法,一番忙乱。

新年出头便不太平,官家头大,常言:“改元!改元!”

“宝元”二字实在打脸。

如今朝堂都忌惮李元昊的名儿,瞧见“元”字身子都得抖三抖,不愿再想那般丢人事。

“宝元”年号是官家自己定的,如今看来,满是讽刺之意。

于是二月廿一,官家改宝元三年为康定元年。同日,又应谏官富弼言,容许朝廷内外议政得失。

官家心有余辜,又调着中央人事。

范雍下延州,知安州;韩琦、范仲淹、庞籍三人上陕西赴任。枢密院罢官设议事厅,同枢密院共商边境之事。

外放者入京,居京者外任。

官场一番洗血,只是战败的事仍被钉上耻辱柱,叫人不得安宁。

而三川口战败的消息,传到苏杭这处,已到二月尾了。

作者有话说:

参考书《司马光和他的时代》、《宋仁宗时代共治》。

“枭首延州城下”出自《续资治通鉴长编》。

第89章 我只有你

战败的消息纵使快马加鞭也得等个几日才能传到汴京城里, 更毋庸提传到吴中地区了。

二月尾,初春来,苏杭处都忙着送冬春耕, 乡下一片忙活, 衙里也忙着处理去年积攒下的难案子,翻着旧账,数着新事。

上元日后, 张儒秀的铺子也张罗打鼓地开了业。她存着野心, 先前几番同闫娘子纠缠,才叫人融了一笔资进去。

张儒秀想以“讲师”的名头加盟闫娘子手下的酒楼茶馆建设里, 毕竟给人算心这等本事一时看来前途光明坦荡, 却终究走不远,临到头也只是多开几间小铺店来回打转而已,做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