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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女讲师(210)

作者: 松松挽就 阅读记录

“你现在也冷静不下来,不如马上去杭州找阿舅罢。阿舅许是也有着疑惑呢。”张儒秀想了半晌,提议道。

司马光点头,他确实需要知道自家爹爹的想法。

不过官家失了理智,他可不能失。

司马光拉过张儒秀的手,带着人往院里走,一面说道:“时候晚了,先去歇息罢。明日启程也不晚。”

杭州这处,司马池正待在里屋给自家夫人熬着药,一面交代着屋里的女使好好照顾夫人。

正说着,宅老便递上了个牍子。司马池一看,神色便凝重起来。

还未等他多做思考,院里的养娘也来报,说二哥携着娘子来了。司马池一听,又赶紧放下案牍起身迎接去。

二人显然是赶路而来,满脸风尘仆仆。

张儒秀来了后,主动出声,说要去看看阿姑,给司马父子留个单独相处的时间。

她去屋里找聂娘子,推开门时,满是惊讶。

聂娘子比之前还要消瘦,形如枯槁,满脸颓废。

见她来了,聂娘子有气无力地叫女使扶着起来,叫张儒秀坐近些来。

“阿姑,你身子怎么样?可好了一点?”张儒秀话里满是委屈,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哭泣之意。

聂娘子眼前早已浑浊不堪,身上隐隐笼罩了些死气。现在瞧张儒秀,也只能瞧见一团模糊不堪的身影而已。

聂娘子笑笑,声音迟而缓:“我没事,这都是先前的老病而已,不妨事。过几日就好了。”

这样的话术聂娘子对不同人早已说了无数次。先前还能糊弄过去,如今张儒秀瞧她这般憔悴模样,不愿再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下去。

“阿姑,你可莫要骗我。”张儒秀端起一旁冒着热气的药汤,叫想舀到聂娘子嘴边。

聂娘子把那药盏轻轻推开,有气无力地说道:“还记得我先前同你说的那些话罢?”

张儒秀点头。

“三姐啊,你一向聪慧,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才是。如今就不要再逼我了,再叫我享受享受罢。”聂娘子说道。

张儒秀听罢她的话,心里一时沉重起来。

聂娘子的意思是让她放过一位将死之人。张儒秀自然清楚,人走到了此时,再好的汤药都不管用。

见张儒秀有些动摇,聂娘子又赶忙开口:“不要把这事告诉二哥,也不要担心他会有所怨恨。这孩子从小便稳重,也见过悲欢离合,生老病死,会坦然接受下来的。”

“三姐啊,可怜可怜我罢。我能倾诉的人,就只有你啊。”

聂娘子一番苦笑,不停叹着气。

最终是张儒秀败下阵来,轻声说了声好。

司马光这边,把官家的旨意同司马池一说,便见人沉默了下来。

等了半晌,司马池开口:“我觉着此举行不通。”言外之意,便是反对官家在两浙地区添置弓手的旨意了。

司马光点头,继续聆听着。

“罢了,你且随我去书房,我要说的太多。”司马池叹口气,便转身离去。

司马光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的观点相同,不需多说,便能领会其中深意。

书房里,父子坐在案桌旁,交流着意见。

“君实,我想给官家上篇奏状。”司马池说道。

司马光道了声好,又言:“好,阿爹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吩咐。”

司马池听罢,摇头,道:“我的意思是,由你来写。”

“奏状名我给你想好了,就叫《论两浙不宜添置弓手状》。剩下的,你来写。”

司马光见他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自己,心里满是激动,说了声好。

司马池满是欣慰,“今晚住我这儿罢,趁着晚间安静,把奏状给写出来。你娘身子一直不好,你待在这儿,也能陪陪她。”

司马池一番交代,又想到什么,便开口:“晚间我有事要去处理。若有不解之处,你就同三姐仔细说说,我相信她能帮到你。”

司马光点头,心早已跑到了这奏状上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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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失去

晚间, 张儒秀洗漱过后,见司马光伏案提笔写着字。神色认真,落笔稳健, 行云流水间一页纸便绽满了字。

“在写什么啊?”张儒秀擦着头发, 好奇地走了过去。

倾身一看,那纸上端正着写着几个大字——《论两浙不宜添置弓手状》。题名后面,又紧挨着小字解题——“先公知杭州代作”。

原来这是司马光替司马池写的要呈给官家的奏状。

司马光闻言, 笔锋一滞, 瞥头瞧见她发尾湿漉漉的,便想起身给人擦拭头发。

张儒秀见状, 连连往后退去, 嘴里一面念叨着:“你忙你的就好,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