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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女讲师(217)

作者: 松松挽就 阅读记录

不过张儒秀能听懂他的意思。

“没事。”张儒秀拉着人坐下,同她一起烧着纸钱。

“你要好好的。”张儒秀说道。

司马光反应迟钝,许久,才重重地点了下头。

晚间,孝男在前堂守灵点长明灯,孝媳在后堂看棺点十二纸钱。

待到夜深后,司马池才匆匆赶了回来。

家里人去世,两位哥也得丁忧下去。司马池叫来两位孩子,给人吩咐了些事,说罢便去里屋,继续处理衙里留下来的事了。

长明灯一夜未灭,灵堂里的人也一夜未眠。

末了,孝男还是把自家内人给抱了回去。

故而翌日张儒秀一醒,便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

昨晚她可以一直坐在草席子上的,如今却躺在柔软的床褥上。

无需多想,自然是司马光的功劳。

不过眼下还不是她歇的时候。

午后未时,司马家族里的亲朋陆陆续续地来了院里,一进灵堂,便放声哭着。

孝媳在后堂接应着女眷,孝男则在前堂招待着赶路而来的男人。

忙忙碌碌间,便迎来了第三日。

上午,司马家摆着宴上着贡品,亲朋聚在一起吃着席。族里的男子商量着下午出殡的事宜,女眷则聚在一旁捋着哭路的思绪。

郑氏瞧着众人聊得火热,便插了句:“阿姑娘家人还没来呢,娘家人不来,怎么能出殡呢?”

这话头一抛出来,便有无数人抢着接着话。

郑氏见插不上嘴,便默声喂着怀里的孩子吃粥。

不过在众人吃席时,聂娘子的娘家人姗姗来迟地走了过来。司马池一听动静,赶忙带着一波男子女眷上前迎接来。

人一到齐,出殡礼自然能顺畅地走了下来。

请魂的,哭路的,摆贡的,抬棺的,人挤着人,走到了墓地前。

下葬很快,可那些哭声像是被无限延长一般。

直到晚间回了家院,还萦绕在张儒秀耳旁。

直到进了屋,直到司马光过来,站在她面前,轻轻唤了几声。

“嗯?”张儒秀脑里一片空白,眼眶发热,不知所云地抬头回应着。

司马光一见她这状态,心里便觉着不对劲。

再伸手过去摸摸额前,心里一下慌了起来。

张儒秀发烧了。

作者有话说:

现代番外,大家愿意看嘛。有点想写,怕出戏(挠挠头)

第97章 贬官

“岁岁?你发烧了怎么不跟我同一声呢?”司马光见她脸一直烧着, 赶紧翻着捎过来的一些药,一番慌乱的动作过后,他也找到了治发热的药方, 这才松了口气。

“你等着, 我去给你熬药,再去给你拿个被褥过来,睡觉时发发汗。”司马光说罢, 便走了出去。

张儒秀那句“我没事”的话还未说出口, 便见人早已推门走开来,一时只觉四肢无力, 脑里也乱哄哄的, 实在是难受。

一躺下来,满脑子里灌的都是白日里出殡长街哭路的场面,想起来只觉心烦。

聂娘子的事自然也会给张儒秀的生活带来许多影响。往后司马光丁忧跟在老父亲身旁,她也得陪着司马光待在小院里,铺店里的事定会耽误下来。

她走之前同小厮仔细交代了几句话, 小厮聪明, 自然也能懂她话里的深意。想来如今苏州铺店里该搬走的物件摆件早都处理好了来, 就等着她一声令下给搬到别处去呢。

苏州她是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先前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小铺店业得歇业关门去。不过幸有闫娘子相助, 张儒秀的手早已伸进了苏州各处酒楼茶馆之中,幕后操控着生意的经营。

苏州也好, 杭州也罢, 都是两浙地区,习俗风情也大差不差。离开了苏州, 她在杭州也能干下去。不过是再花些时日拓宽人脉罢了, 她等得起。

待到她脑里天人交战昏昏欲睡时, 司马光才端着药盏走了过来。

药汤刚熬好时,冒着热气。而如今天色已晚,早到了该歇息的时候。

司马光想叫张儒秀早点把药喝下去,便围着衙院走了几趟,才寻来了一小堆冰渣子,放在药盏之下。他又不敢叫药冷得太过,用手贴在药盏旁,时不时测着温度。一番功夫下来,许久之后才进了屋。

司马光端着药盏走过去,见张儒秀仰面朝上,手放在额间,仍旧是满脸通红的可怜模样。

“岁岁,先起来,把药喝了再睡。”司马光说罢,把药盏放在了床头柜上,又扶着张儒秀起身来,好似她生了什么重病一般。

张儒秀支支吾吾着,叫他不要担心。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张儒秀瞥见那一盅乌漆墨黑的药汤,苦味儿隔着帷幔还能传过来,叫她不自觉地蹙着眉。

“我去外面煎药时,听到人说,嫂嫂的孩子也红了眼。方才赶忙请了大夫过来看,大夫一见前面的灵堂摆着贡品,只说这是阴气入体,孩子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过那大夫走得急,我也就没能请他来给你把把脉。”司马光说罢,端起药盏,汤匙舀了药汤,吹了吹便递到了张儒秀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