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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女讲师(53)

作者: 松松挽就 阅读记录

张儒秀听罢,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

“别说你没什么印象了,如今我脑子里,对大姐,也只是存着一模模糊糊的身影而已。幼时我同你年龄相近,玩得欢。大姐她大我八岁,我俩之间也不常说话,自然要疏远许多。”二姐说道。

张儒秀听罢,莫名感到唏嘘。这贵族女子同官家子弟成婚,按着当下的制度,总免不了四处迁家安家。四处漂泊之间,有时事不顺心,连生计都难,哪儿还顾得上同娘家联系呢。

“哎呀,你看我,同你这位月后的新妇说这些作甚!你且安心,纵使日后你成了婚,在外地安了家,你还能来个信儿。”二姐瞧着张儒秀一副出神默哀的模样,出声安慰道。

“我知道。你放心,我没事,一时多想了而已。”张儒秀笑笑,说道。

“你呀,你家那位二哥现今还在官家的宴上纵情饮着酒,同一众进士交谈,好不自在。再看看你,一脸落魄模样,魂不守舍的。”二姐调侃道。

“好好的,你说他作甚?”张儒秀说罢,撇撇嘴。

“呦呦,瞧你这话说的。前几日跟人家一同幽会的是谁。爹爹和阿娘不知道,你可别以为你同他那些事,能瞒得过我。”二姐身子往张儒秀这边倾了几分,同她说着悄悄话。

“好啊,我以为你们都不知道呢!”张儒秀说罢,做气恼的样子,作势想要挠二姐痒。

“先说好啊,我可没跟着你俩,去偷看你俩腻腻歪歪啊。”二姐说道。

“那你……”张儒秀有些疑惑地说。

“别问,问就是猜的。虽然人人都说那司马二哥正经执拗,我却偏偏觉着,此人要是陷于情爱之中,定不会表里如一。”二姐说道。说罢,朝着张儒秀挑眉,继续说道:“我这本是无端无据的猜测而已,结果瞧你这般架势,想必是说中了。”

“不会表里如一?你倒是说说,司马光陷在情爱之中是何模样?”张儒秀问道。二姐这话挑了她的兴趣,难道这便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同司马光私下也处了几回,只是心里还是没估摸清司马光这个人。

“我方才都告诉你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瞧你这般在乎人家的样子……”二姐“啧啧”两声,又打趣道:“智者不入爱河你可曾听过?你惨啦,你这是坠入酸臭酸臭的爱河里去了。”

张儒秀听罢二姐这一番话,直觉好笑。“是谁日日庞郎庞郎的唤着,是谁我不说。”

“哎呀,你同我说他作甚!”二姐娇嗔道。庞之道那日在她这告了假后,日日书信不断。许是觉着愧对于张儒秀,庞之道找了旁人递信,再没叨扰过张儒秀。

“庞郎也是,这么久了,也不约你出去一次啊?”张儒秀看见二姐一脸娇羞,便转了话题到她身上。

“庞郎这不是忙嘛。人日日有要事在身,虽说信上说的模糊,可他还是忙得焦头烂额。有时我真想去看看,他成日里都在做些什么。”二姐唉声叹气,话里颇为无奈。

张儒秀对二姐这段纸上谈情颇为不满。在她看来,现如今的庞之道便是一位日日不见踪影只会画大饼的世家子弟。但司马光又同他是好友,便说明这人也是正人君子。

不行,何时若是得了空,她定要好好问问司马光,这庞之道的事。

“你都说了,智者不入爱河。如今看来,我俩都是愚者啊。”张儒秀说罢,却看见二姐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不对,说错话了。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和你家庞郎,还有司马光,你们仨都坠入爱河了。”张儒秀忙把自己撇清。

她没动情,至于司马光怎么想的,大差不差罢。

“是是是,我们仨都是愚人。”二姐打着圆场,看破不说破。

四月廿六,张府上下疯传着一件事,叫人哭笑不得。

这日一大早,张儒秀就被屋外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声给吵醒。张儒秀翻身下床,本想叫几个女使问一下情况。结果她刚打开屋门被看见二姐大笑着朝她走来。

“哎呦,今早这事可是够我乐一阵子了。”二姐笑得咧不开嘴,拍着张儒秀的肩带着她往屋里走。

“怎么了?什么事啊给你乐成这样?”张儒秀一脸好奇地问道。

她出去得急,头发没来得及梳就顺手拿了一根簪子把头发一挽,几根碎发留了出来,她也没在意。身上也只简单披了件外衫,大片肌肤裸露着,遇见清早的几分薄雾冷气,颇为不适。

二姐大眼一扫张儒秀身上的装束,就知她也是刚起。

“我跟你说啊,你家二哥,可真真是位执拗官人。昨个那琼林宴,你家二哥可是那一抹亮色啊。”二姐虽是这样说着,可张儒秀却觉着话里满是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