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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女讲师(84)

作者: 松松挽就 阅读记录

司马光说罢,顿了半刻,似是在想那些细节。想了会儿后,又开口说道:“后来大姐一来,见我手里捧着核桃仁,满脸欣喜。我同她撒了谎,我说,那皮是我掰的。再后来,这事被爹娘发现,痛骂一顿,我也就长了记性。”

张儒秀听罢,倒是觉着司马光所说的事都是小孩子不懂事下的无心之举,仔细梳理来,他也没做什么无理事。

“看来你小时候挨了不少骂啊?”张儒秀开着玩笑。

司马光听罢,觉着张儒秀说得不准确,便又添了一句:“还挨了不少打。”

张儒秀被逗笑,拽紧了司马光的手。

“你知道么?其实你陪伴了我整个孩提时代。小时候,我一直在听你的事,那时我觉得你离我好遥远。可是现在,你就站在我身边,我还是觉着,这一切都好不真切。”张儒秀感慨道。

在她上小学时,学过司马光砸缸的课文。那时候她也很小,可却觉着司马光太聪明伟大。在穿来之前,张儒秀从没想过自己会与名人有这般亲近的交流。

她嘴上说着不想过多关心司马光,可她还是在有意无意间观察着人家。她想不到司马光会成了她的未婚夫,想不到司马光会拉着她的手说他倾心于自己。

她摸过司马光的手,搂过司马光的腰,同司马光睡在一席床褥上,好像做了一场梦一般。可手中的温热,腰间的触感,床褥间的呼吸交缠,都在告诉她,她在真真切切地经历着一切。

“不真切?遥远?”司马光扭头看向她,复而说道:“此刻我不正站在你面前么?我还握着你的手呢,怎么会遥远呢?”

他这一番是安慰张儒秀的话,仔细想来,又何尝不是自我安慰?心不在一处,纵使同寝共眠,也不过是同床异梦罢了。

“许是我多想了罢。”张儒秀叹口气,说道。她又怎么把穿越的事同司马光说出来呢?

“怎么了?心里有事?不妨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司马光一眼便看出了张儒秀心里有事的模样,开口问着。

张儒秀摇摇头,“没事。对了,去华州的事,你都安排好了么?”

司马光没想到她突然转了个话题,问到了自己身上。

“都准备妥当了,只是……”司马光话中有些犹豫,眼神也闪躲起来。

“怎么了?”张儒秀不解,问道。

“华州那处住所,比不上如今府里,简陋得多。”司马光不避重不避轻,如实交代着。

“原来是这样啊。”张儒秀松了口气,又说道:“我看重的也不是这些。屋嘛,能住人不漏雨就行。饭嘛,吃了不得病就行。”

张儒秀她真的不怕婚后生活苦,司马光不行,她也可以上啊。再说前段时间她也积攒了不少创业经验,往后再搞事业,也不会满腹空水,愣头青一个。

司马光听了她这话,满是不信。他心里一直觉着张儒秀应是被娇惯着生活的人,岳丈也是这般交代。退一步说,张儒秀不怕吃苦,可他也不愿叫她吃苦。

不过看张儒秀现今这般兴意阑珊的模样,司马光也不愿再在此问题上同她做纠缠,便也只是点点头,不再多说。

此去华州,司马光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这官家脚下的汴京城。他也是存了不少愧疚的心思,知道张儒秀婚后过得无趣,便想叫她出去看看花。想来女子家总是喜欢在这些华美瑰丽的物什上花费心思,司马光也以为张儒秀会玩得尽兴。

一番游览,他自己看了不少景,也记了不少种叫张儒秀多看上几眼的花种。他一脸认真地赏着景,倒是一旁的张儒秀觉着院里满是无趣。

兜兜转转走了半晌后,二人又坐到了马车里,启程回府。

马车上,张儒秀觉得心里闷得慌,一路上都在掀着车帘子透气,往外瞧瞧,街头仍是车水马龙之景。

陕西的战事如今还尚在朝官之间流传,百姓多不知此事。何况皇城常是欢声笑语,都快叫人忘了前线的紧急事态。

“离了汴京也好。”张儒秀感慨道。

“如何说?”司马光饶有兴致地问道。

张儒秀这个想法同他心里的一致,他也想听听张儒秀的想法。

“书里也说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若我后半生都在这繁华城里度过,怕是从此不晓得民间疾苦,看到百姓苦于生计,还要说一声何不食肉糜罢。”

张儒秀无意间说着内心的真实想法,却不曾想这话一出口自己在司马光心中的形象又多样几分。

眼下司马光听罢这话,费了好大劲才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张儒秀说的话同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样。他很庆幸,张儒秀真的一直在给他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