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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114)

牛肉提供的饱腹感是粥水无法媲美的,再加上昨日睡得安稳,安以农感觉前所未有的好。

早餐后他继续倒腾葛根粉。

接下来的步骤就很简单了,上层的水分要倒进水桶,下层的粉放着晒干。静置后的水不会扔掉,留着继续烧饭。

“成了!”葛根粉出来的时候,他比自己的歌上了歌曲榜还高兴,当下就泡了一碗庆贺。

葛根粉泡好之后是浅褐色透明胶状液体,有点儿像藕粉,并且吃起来也有一丝甘甜。安以农喝了一碗又一碗。

虽然窗外的世界不像是玛丽的农场那么美丽,但依旧让他感觉到安心和宁静。

“咚咚咚。”突然的锣鼓声把他吓一跳,出来才发现是村长,敲着锣鼓挨家挨户走。

是因为蝗灾的事儿吗?

果然是因为蝗灾的事儿,村长把这件事的责任揽在自己身上,说是以前的经验,大旱之后有大灾。而且大家若是细看,也会发现最近地里多了很多蚱蜢,蚱蜢变黄了就是飞蝗。

村里人将信将疑。

“可是,麦子正是成熟的时候,一天一个样,现在割一年功夫就白费了。”

“可不是嘛,这时候正鼓麦粒呢,怎么能割?”

村里人饿得两眼发昏都舍不得割麦子,还不就为了每天能多长两斤?现在就让他们割,那不是割麦子,那是割他们的肉。

村民的心理,村长都懂,他自己就是庄稼汉,把庄稼看得和自家娃娃一样,哪能不懂这个心情?可是啊,天灾这东西,哪儿会等人?

“情况我已经说了,要怎么做你们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多的我也不说了,总归后果都是自己担着。”

村长背着手走了,村民眉头打成结,却没有任何可以两全其美的办法。

之后村长家果然割了家里一半的麦田,家里人虽然有异议,可是村长这样决定,他们也就这样执行。

安以农家里也是一样,原主家两亩薄田,他收割了一亩,之后一称麦子重七十斤,晒干还要减很多,而且里面麦粒并不大。

如他两家的并不多,很多村民难以下定决心。再说蝗虫什么时候来也没有准数,就想再拖一拖。结果就是一拖再拖,没有下文。

面对这种情况,安以农也没有任何办法。就像村长说的,自己的事自己决定,一概结果自己担。

后头安以农还去了葫芦潭好几趟,又挖了不少葛根,甚至还发现了两根很粗的山药,山药切片晒干了,能保存很久。

找葛根,磨葛根,他忙活好几日,终于倒腾出了足足十五斤的葛根粉,它们都被小心藏到一个罐子里。

这时,蝗灾来了。

黑压压一片的蝗虫如乌云飞来,它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声音嘈杂,远远看过去,蝗虫集结成的乌云像是挥舞虫翅的巨大怪物。

飞蝗很快降落在这偏僻山村,它们看见什么都吃,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眼看着就要成熟的稻子就这样喂了虫子,村里人一下就崩溃了。

“快快快!抢收!”不管男女老少,只要能走动的,都去了地里抢收粮食。安以农也去了,用布包着脸,发了狠地割麦子。

蝗虫乌压压飞到脸上和身上,它们冲过来的力道极大,像子弹。但村民顾不得这些,他们拼命割着还未完全长熟的庄稼。

只是杯水车薪,人类就是长出八只手,那也抢不过这成千上万的蝗虫啊。

“这贼老天啊,这是不让人活啊!”隔壁的两口子对着被糟蹋完的田嚎啕大哭,他们看起来比安以农还干瘦,或许早就断了炊。

安以农环顾四周,只感觉到一阵悲凉,他狠狠看着手里的肥蚱蜢,有些黄,有些绿,部分还没变异,还没有完全集结成蝗群。

他大喊一声:“抓蝗虫!蝗虫能吃!”

安以农来的时候就带了捕虫网,这会儿他拿着网就冲向蝗虫,

村民呆了两秒,一个年长者拍着大腿:“蝗虫、蝗虫能吃!”

能吃?

哭泣的农妇抬头看着蝗虫,眼神绿油油的,她抓起空空的麻布袋子,也朝着蝗虫冲了上去。

这一场人虫大战持续到下午,那时候庄稼已经被吃尽了,蝗虫却没有被消灭多少。这些肥虫吃完了这里,一刻不停又朝下一个自助餐场地飞。

看着空空的田地和上面零星几只蝗虫,村民跪在地上近乎麻木。他们已经饿了很久,大部分人家都已经开始吃糠皮和草根,现在没有新粮,未来可怎么办?

安以农这里的情况也不好,勉强收回来一些发育不良的麦子,还有一袋蝗虫。要是仅仅靠着这点东西,他活不过这个冬天。

现在家里虽然还有些存粮,也不够活到明年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