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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123)

“竹棚上我给你架了长杆,晚上你用布一挂,别人就看不见你了,好歹能睡好一些。”木匠说。

取了改造过的独轮车后,他又去皮匠那里把帽子和鞋子取了,顶顶厚实的皮毛一体的靴子,下面是千层底。可惜这里找不到橡胶草,否则能做个胶底鞋。

至于帽子,就是后世流行过的雷锋帽,有两大耳朵,挂下来可以保护脖子和耳朵。

“一箱子放粮食,一箱子放衣物被子,一箱子放药品和可能用上的东西。”三个箱子都装满了,那还有一些锅碗瓢盆呢?就挂在两侧。

安以农试着抬起独轮车,上面的东西连着车,加起来两百多斤,推着都觉得沉重。

车子太重了,只靠两个手臂抬着,一天下来胳膊就得废。安以农回忆着别人家的车:“两个扶手之间得绑布条,布条勒在肩膀上,好抬。”

“咚咚咚!”门外出现一阵急促锣鼓声。

他走出门,许多村民走出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莲花村遭强盗了,都死了,老老少少一个都没活下来。”逃到这边来的出嫁女带着孩子哭嚎。

村民心头更是一凉:“强盗?”

强盗来得极快,第二日就出现在隔壁村子,隔壁最富有的黄老财家里遭到洗劫,他本人直接没命,养的打手转身投了敌,家中皮白肉嫩的少爷小姐也都被劫了去,只逃出去一个最小的少爷。

这群人抢了就走,没有停留。

“听说那是战败了的士兵,是在杀良冒功。”

“拉走了好几车,麻袋子鼓囊囊的,都是粮。”村民传着流言。

又过了两日,村民没打听出强盗的去向,倒是听说县衙被抢了,县衙里的粮食也都被一抢而空。

又是兵又是匪,县衙都被抢了,县太爷也死了,加上附近能吃的草根也都被刨出来吃干净,这一系列事情终于斩断村民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他们清楚,逃还有一线生机,留下来必死无疑。

“走不走?”

“走!”

无数饥饿的农民拖家带口走出家门。

“就这么走了?还有好些东西呢,都不拿?”逃荒的人频频后望,这一片早就看腻的风景和破败的房子似乎都变得很可爱。

“不拿了,拿不了这么多。”

“咱们家的鸡都杀了?不能先养着吗?”

“这是逃荒!”

很多人舍不得走,这是他们的‘家’,有他们生活的点点滴滴,破家值万贯呢。然而不走就得饿死。

带上父母妻儿,推着车,抛弃了故乡,田家村的人出发了。

“路上一点能吃的都没有。”看着两边荒芜景象,老人们泪如雨下。

干旱两年,很多植物根本不能生存下来,后来又被蝗虫和人类啃过一遍,所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片荒土。

路上全是黄泥沙,风一吹,眼睛都睁不开。所以逃荒的人都用麻布把头包起来。

安以农推着车艰难行走,一条粗粗的布条勒着他的脊背,布料两边系着扶手。

他背上还背着一个放了食物的包,腰上挂着水囊,修过的车上放着精简过的家当,上面再盖一层厚实的褥子和棉被。

那些人口多的家庭,都拉着牛车马车或者驴车,车上堆满东西,身上还背着很多。

而那家底儿薄的,一肩挑两筐,一筐放着子女,一筐放着口粮。

他们就这么行走在没有人烟的路上。

田家村人口不算多,也就二十多户,百多号人。他们准备一块儿走,相互之间能有个照应。

“这会儿要入冬了,北方冷,寸草不生,这会儿还打仗,去了也没活路。不如去南方,南方的野菜长得早,熬过冬天日子就好过了。”

几个成年男人聚在一起商量了逃荒路线。

安以农没有阻止,从剧情发展看,逃往南方的难民存活率的确最高,当然,去南方的这一路也不安全,这边山多,流寇强盗也多。剧情里头,他们一路遇到过两次劫道的,死伤好些人。

想到这,他握紧手中黑铁砍刀,手臂上有吃了三个月饱食而形成的肌肉。

这一个月他也狠狠练了以前学过的格斗术,只为遇到匪徒时多一点生存机会。

这个二十多户人家组成的队伍开始往南方走,他们顺着干涸的河道,第一天走了快十里,路上偶尔能见到还没完全消失的水坑。

因为饿着,没力气,大家都慢吞吞的,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死气沉沉。

安以农也是走走停停,不过他停下是为了收集水和干柴。

独轮车的两侧放着两个筐子,一个放着木桶,用来收集水,一个用来放置枯枝和干草。

别的人家人口多,可以分几个人去收拾木柴留两个人看守行李。他就一个人,他一离开,搞不好车就被人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