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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153)

安以农笑着摇摇头,他心说冰肌玉骨凉凉的摸起来才舒服呢。

可惜了,已互通了心意的心上人却生怕靠近了损他的寿,几年下来也就是发乎情止乎礼的程度,偶尔被他亲一口称一句‘先生’,都要手足无措。

这么有趣可爱的人,怎么他下属就畏他如畏虎狼呢?

在国子监,安以农的私生活已经成为一个话题。

除却少数天资出众的少年举人,国子监大部分学生都已娶妻生子,安以农这样到了婚龄还是单身的才是少数。

一开始他们以为他这是待价而沽,空着妻子名额等着和高官联姻,可是安以农哪儿只是不娶妻?他是完全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日子过得和清修的道士一样。

这件事很多人都来问,安以农这么告诉他们:

“人生七十古来稀,即便我能活到七十,也要减去十年体幼十年老弱,如此就剩下五十年。这五十年还要拿走一半睡觉和休息,这就剩了二十五年。”

“短短二十五年,除去读书求学,还要施展抱负,偶尔还要出门踏青游玩,自己用尚且不够,哪儿还有时间娶妻生子?”

他的歪理说服了不少人,安以农日子顿时清净许多——他们终于不会时时好奇他的性取向和性需求了。

不过每到旬假(每十天休息一天),他的同窗还是会很积极地拉他出来,办个诗会聚个餐都是常有的事。

这天他的室友又将他拉出来参加聚会,两人一直玩到天黑。此时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只有一轮圆月挂在空中。

“其实在那里睡一宿,第二日一早回去,老师也不会说什么。”室友喝了点酒,走路都摇摇晃晃。

“一身酒气去上学,即便老师不说,其他人也会说。”安以农摸着墙根走,他得小心点,不要碰上巡逻的士兵。

本朝有宵禁,被抓住半夜出行溜达,就算不坐牢,教育一番不可避免。

“来来,跟我来。”和第一次违反规则的安以农不同,室友是个老油条,他熟门熟路。安以农在他的带领下翻过几个小巷,很快就到了国子监后门。

“刘伯!”室友压低了声音。

没一会儿,一道窄小的小木门就被推开,出来个提着灯笼的老伯,他锐利的目光一扫两人,嘴里嘀咕着:“一到旬假就这样。”

“刘伯,给你带了只烧鸡。”室友摸出个油纸包,一股烧鸡的香味就飘出来。刘伯表情和蔼了一些,伸手接过烧鸡,正要说什么,突然飘来一股恶臭。

顺着气味来源处看,只见小巷里出现一个推着板车的人,车上放着几个大木桶,在清冷的月光下艰难行走着。

“晦气,是夜香郎。”

夜香郎就是半夜来倒马桶的人,因为工作后沾染气味,并且气味甚大,所以被人看不起,是这个城市里身份较低的人。

室友即便醉酒状态都要捏着鼻子避让,可见这个气味的浓烈。安以农也退到门里,他准备回去好好洗个澡,去去身上的酒味。

“陈二,你小心点搬,别倒出来。留了味,我就找别人倒。”身后传来门口老伯捏着鼻子的怪声。

陈二?安以农下意识回头。

小灯笼照着那个男人,但是隔了这么远,看不清他的样子。

“放心吧刘哥,我会很小心的。”倒夜香的男人点头哈腰,唯唯诺诺。

“以农,怎么还不走?”前头的室友喊他。

“哦。”安以农暂时放下心里头的疑惑,顺着小路往寝室走。

第二日他还是想着这件事,他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凑巧叫了陈二,姓陈的那么多,谁都能叫陈二。

辗转一夜,第三日他还是去问了守门的老伯。

“陈二啊?具体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个外乡人,有个赌棍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前段日子才被人打断腿。不过他工作倒还仔细。怎么,是这个人有什么不妥?”

“哦,没什么。”安以农摇摇头。

“宿主,你怀疑他们是原主的父亲和表兄?”系统冒出来。

“只是想确认一下。”

又过九日,这个月的第二次旬休,本地的学子都家去了,外地的学子也出门走走散心。安以农一早就出了门,他按着问过来的地址,一路朝北。

京城大致可以分四个区,东边是王侯高官的住宅区,西边则住着豪商,南边是普通老百姓,北边是贫困区。

陈二就租住在北边,那边房租低廉,三教九流最多。

安以农特意在脸上粘了胡子,然后走入北边人员最混杂的区域。

一跨入北区,就好像跨入了另一个新的京城,整洁的街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早就碎裂看不出原样的路面,路面还流着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