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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169)

“只要他不来招惹我们,我倒是愿意和他井水不犯河水。”铁打的定沙金家,流水的定沙知县,他们根本没把这个‘父母官’看在眼里。

“三年很快的。”

他们的秘密讨论很快传到安以农的耳朵里。

“涉事人员太多,没有上面的特许令,我很难干净利落地清除掉这些腐肉。”安以农做着最坏的打算,如果上面不合作,说不定他要用一些‘非法’的手段,甚至要把他的职业生涯压上。

“得加快速度了,一个知县的任期是三年,三年很快的。”

定沙县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安以农继续白日弹琴吹箫写诗作画,晚上点着灯干活的日子。另一边也开始熟悉县衙里的人,以及定沙县日常事务。

他甚至开始学习本地方言,在这个语言环境中,他学习得很快,已经可以听懂很多日常对话。

县里也有商人过来拜访他,带着贵重的礼物。

‘正直到迂腐’的他自然全部谢绝,只收下一点不值钱的本地特产。定沙县的普通人对这个新知县没有感觉,他的到来没有让生活变得更好,当然,也没有变得更坏。

金白两家还在观望和试探,而安以农等待着他的东风。

终于,女帝的特许令随着马蹄声而至,但结果却不是安以农期待的那样。

启帝的确给了特许,允许他用一半抄家的金银做军饷,调动本地驻军。当然,只此一次。只是,对涉案人员的处罚……实在超过了安以农的想象。

安以农手里捏着这封决定了无数人生死的信件,却皱起眉头。

“通敌卖国罪,一经查明,斩立决,诛三族。”

到底是开国皇帝,杀性重,安以农也没想到启帝会这样决定,这比他预期中的要严重得多。

虽然经常能听到‘诛九族’这种话,但事实上,诛九族只是诛杀父族九代人,反正就是他一家满门灭种,与其他人无关

但是诛三族不一样,三族者,父族,母族,妻族。

犯事者父亲的上下三代,母亲的上下三代,妻子一族的上下三代都归属诛三族中。

安以农这封信一出,金白两家亲眷上千余人都要跟着一起死。这其中有死有余辜的,但也有无辜被殃及的。

“死伤范围太大了。”安以农久久不动。

“你要怎么做?”顾正中问,如果安以农决定拿下这两家,现在他就能拿着信去找附近的驻军。

安以农自己也决定不下,他如果就这么去了,定沙县不死个几百上千人不算完,他不去,就是违抗圣旨,而且这圣旨还是他自己求来的。最好的下场也是被厌弃,这对他的计划很不利。

到底要怎么做呢?

“咚咚咚!”安以农从屋中走出,“谁敲鸣冤鼓?”

他匆匆换好官服,等到他走上正堂,两边衙役都已经站好,底下跪着三个人,站着两个人。

“大人,他们一个是金家的亲戚,一个是本地猎户。”田护卫小声说。

安以农眉毛轻挑:“去问问是怎么回事,最好找几个人证来。”

田护卫走后,安以农看向那个摇头晃脑站着,并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男人:“可有功名?”

“功名?”这个人反应过来,对着他嘿嘿一笑,拱手道,“大人可能不认识我,我是金家的表亲,吴阳。”

“本官不想知道你是谁家亲戚,这里是衙门,没有秀才功名,你怎么敢站着说话,藐视公堂?”

“少爷,少爷。”自称金家亲戚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小厮,这会儿正拉扯他的衣服低声提醒,“快跪下。”

“这么认真做什么?”这个叫吴阳的男人继续嬉皮笑脸,不过看安以农面色不善,他还是跪下了,跪得歪歪扭扭。他身后那个小厮也就跟着跪下。

安以农这才有时间打量另一边的人。

他们看起来是个三口之家,猎户打扮的男人,有异族血统的妇人,还有出落得花儿一样的少女。少女衣服被扯破了,现在套着一件羊皮外套,正低着头偷偷拭泪。

“堂下所跪何人?为什么敲击鸣冤鼓?有何冤情?”安以农用着刚学不久的本地话公事公办地问。

这个别扭的本地方言一出口,四周围的衙役先吓一跳,还有在旁做记录的县丞,更是频频看向安以农,不知道在脑补些什么。

“回大人话,是小民敲的鸣冤鼓。”猎户打扮的男人开口。

“所为何事?”

“对对!就是他!”一旁的吴阳还在那里跳,“一点儿小事就来敲鼓,这不是浪费大人的时间吗?狠狠打他几板子,不识趣的老东西。”

在衙门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这个人都敢这么嚣张跋扈,可见平日是个什么德性,安以农眯起眼:“本官何时让你开口了?你是知县还是我是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