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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248)

这种气氛里,安以农觉得原主的情感波动慢慢被抚平了,似乎不是那么怨恨和绝望了——这当然是假的。

当他看到英文老师章语,那种憎恨再一次翻涌,想要淹没安以农的理智。

“我知道她一直在针对你,我也知道她的‘好’都是包藏祸心的,我都知道。我会撕破那一层伪善的表皮。”

他不断对自己说,像是安抚原主,又像是安抚自己。

这一天的最后一节课还是英语,章老师穿着一身价格不菲的白色套装,她拿起教鞭,偶然露出的手表闪着光。

这天她还是叫了安以农起来回答问题。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安以农没有回答,反而提问。

“在英语课上,你应该用英文。”章老师用带着口音的中文说,像极了早年刚回国的海归,并且身上自然而然带着一种留洋人士的矜贵。

是了,这个年代的港城,说英文是比说中文高贵。

“不,这个问题用中文比较合适。”

章老师点点头,看着他叹了一口气,眼里是失望,嘴上却柔柔道:“你讲吧。”

“老师,上课对同学进行提问,一般都是为了看学生是否认真听课,以及测试学生对所学的知识的掌握程度,我说得没问题吧?”

她点点头。

“那么,您隔三差五,和我那不归家的父亲彻夜长谈,翻着夜光的英语书,和他在被窝里讨论我的学习问题。”

说到这里,他笑了声,用着同样柔和的表情看着眼神骤变的章语老师:“那您应该很了解我的学习程度才对。为什么还要一节课不落地关心我的学习进度呢?”

“你……”她颤抖了下嘴唇,几乎拿不住手里的教鞭。

安以农看着她,脸上依旧带着笑:“考虑到我有父母,且他们婚姻尚存,我假设您就是绝对好心,不掺杂任何利益关系,那……可否把给我的关心分一点给其他人呢?”

说完的安以农收起笑,用一种冷漠的表情看着脸色乍青乍白的章老师。整个班级安静下来,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盯着章老师。

可是她此刻竟然说不出话,或许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爆出来。

良久,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想,就算你和我父亲躺在一起,坦诚相见,并且说着我的表现多么糟糕透顶,我也没有多想。我信你清清白白,我信你有身为老师的师德,我信你做人没问题,我信你手腕上这块名牌表只是我父亲作为家长的谢礼。”

安以农一字一顿:“我敢信,你敢做吗?”

章老师颤抖了一下。

放学铃声响了,章小姐是捂着胸口小碎步跑掉的,她走后班里炸开了锅。

“天哪……我完全没想到。”

“我也是。”

安以农低头收拾书包,其他同学蹭过来:“是不是真的啊?她真的……和你老豆?”

“我不是信她清清白白吗?”

“切。”这表情太假了,都没人信,他们又问,“那你现在说出来,不怕你老豆生气啊?”

“他和我生气?”安以农想到今天要发生的事情,“他可能没空生气了。”

“嗯?”安以农说话声音太轻,这人没听清。

“没什么,我不想再讨论她。”安以农继续收拾书包,把英语书也放进包里,桌面上干干净净只有他之前画的竹林。

这些同学也注意到桌面的画,他转移话题:“啊,那个,何天潼你画画这么厉害,以前怎么都没有展示出来?”

“又不加分,难道能改变我平均不及格的事实吗?”

“话不是这么说,会画画会乐器的人,都好厉害。难道只有读书厉害才算厉害吗?”

“当然不是。”安以农承认错误,“你说得对,是我想错了。”

这个时代经济快速增长,人们的观念也转变极快,对新事物的包容性也很强。的确,不读书,也能找到很多别的出路。

他们正说着话,后排其他同学也凑过来:“之前你和谁说话都臭着脸,我还以为你是大少爷,看不起我们呢。”

“我不是讨厌你们,我是……”安以农苦笑着摇摇头,压低了声音,“我是讨厌英文老师,所以她做的所有决定,我都很讨厌。”

他这一说,其他人就懂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过她以后一定会继续针对你的,怎么办?”

“不是吧,这样乱搞还不能开除?”

“哪有这么容易?我听说她和校长有关系的。我看啊,之后天潼难做人了。”

安以农已经收拾好书包站起来,他意味深长道:“不用担心,我管不了,那就找能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