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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382)

熊屠小队只剩下四个人了,这四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们知道是谁造成的。

他们直接变化出虫型。

并不是肌肉膨胀炸裂,而是看不见的能量附着在他们身上,一层层包裹,变成了战甲一般的存在。

虫族的虫形经过数万年的进化,他们不是常规的虫子形态,更像是幻想中的机械怪物,身披金属盔甲,像人也像虫。

那个女人已经不见,在安以农面前的是一个数米高的八爪蜘蛛,灰白色的外壳是磨砂质感,关节处有尖锐的刺。

它脑袋的位置没有脑袋,只看到一个菊花一样的脖子断口,断口处尖锐的牙齿绽开又合拢,迫切地想要吞噬什么东西。

但是它的腹部却长着一个脑袋,像个白色的蛋,简单用黑线画了几个扭曲的五官,这个白蛋正对安以农歪着嘴笑。

安以农抬头看着那颗脑袋,也看着它细长的肢体像笼子把他封锁住,一根带钩的触须从蜘蛛尾部伸出来。

这些人是中级虫族,他们或许没有高级虫族的特殊能力,但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弱于高级虫族。是虫族中纯物理战斗能力最强的种类。

在远古时代,低级虫族负责后勤,中级虫族是中坚战士,高级虫族作为领袖和高端战斗力。

现在也是如此。

安以农看向其他人。

虫族是千百年一路进化过来的战斗种族,所有变化都为战斗而存在。抛却个人审美带来的差异,他们的虫形自然也称得上富有美感。

可惜不管是安以农还是别的什么花花草草,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些虫族的另类美丽。

地上的草像是波浪,蔓藤如蛇游走。

被包围的安以农曲腿坐着,吟唱声带着远古的气息。他身后那株没有被波及的树木忽然在秋日开出大片大片的花,一眨眼映出满目春色。

女人将尾巴刺来,钩针逼到安以农面前,他却不闪不避。

花瓣如雪飘零,温柔地落在安以农的手上,映着冰雪一样的白色皮肤和黑色荆棘般的符文。

他眼前的世界变得如此安静,那几乎刺到他眉心的尾针也停了下来。

被花瓣雨笼罩的四个虫族都一动不动立在那里,他们全副武装包围着坐在地上的安以农,似乎能轻而易举能取他性命。

但他们永远做不到了。

蔓藤顺着他们的肢体向上,带着尖刺的尖端寻找着没有盔甲覆盖的柔软身体组织。

它们找到了,一端的毒刺扎进去,释放毒液。

安以农依旧轻声念诵,风轻柔吹拂他的脸庞,森林里只有沙哑的哗哗声,说得上岁月静好了。

四个虫族瞪大了眼睛,他们还活着,并且正活着感觉着自己的皮肤、肌肉、内脏被毒液慢慢融化成液体。然后这些液体又被蔓藤一点点吸走,成为养分。

“不,求你……”慢慢走向死亡的恐惧让他们再也无法‘勇敢’,他们想要求饶,只是身体一动不动,连嘴巴都张不开。

安以农看着他们,又似乎穿过他们看着别的什么东西。

游戏光屏上关注度每分每秒都在上升,已经过了十万,又过了二十万。

对安以农来说,这是一个让二十万人认识他的机会,放在娱乐圈,那就是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八次机遇之一。

什么样的人可以引发讨论,安以农不确定,他不了解星际时代的虫族。

但他知道,在规则和道德包裹的有序社会,敢于展露真实自我的人会引发争论。无论这种真实是美好的还是丑陋的。

而安以农此刻的真实,是愤怒。

当他意识到自己拥有的力量,安以农就明白,他可以不必卑躬屈膝在夹缝中求生存了,他有了‘愤怒’的资格。

这种感觉可真不错。

“即将死在一个一只手就能掐死的弱者手里,意外吗?”

他站起来,一边走一边整理弄乱的衣角,温柔,平静,带着一点点笑,发尖微白的他和整个环境都格格不入,有一种说不出的特别。

熊屠小队四个人一动不动,白花落满他们的身体,像白纸飘洒在墓土上。

“我听过一个说法,当强权者指着一个人说‘我怀疑他要攻击我,并且他手里有武器’的时候,最好那个人手里真的有武器。”

安以农脸上甚至带出点笑,四人却一阵阵发寒,这平静柔和的话语中,藏着他们不愿意明白的锋利。

“真遗憾,我手里的确握着武器。”

他的脸依旧那么稚嫩,但双眼却像是看过百年人间变化般沉静。

“我来自贫民星球,父母皆是低级虫族,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接受自己的命运,不要试图反抗,用理解化解暴行’。”

安以农突然转身,他那只能称作清秀的脸庞落在穿越树梢的光线中,光芒和影子勾勒着他脸部柔和的线条,还有那锋利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