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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50)

观众们发出善意的哄笑声,气氛也就慢慢从刚刚那种孤独悲伤的感觉里走出来。

“你知道,我们在邀请嘉宾之后,都会仔细看过这个嘉宾的作品好了解对方,所以,”主持人应清问道,“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有这样脱胎换骨的变化?”

“因为某个意外,我失去了原本的声音。”安以农用沙哑的声音说,“用了一年我才接受这个现实。”

“为什么?现在的声音很好啊。”主持人疑惑。

“不,”安以农摇摇头,“已经有很多人给我判了死刑,包括我自己。我一度以为,自己再也没有能力唱歌。”

众人想起不久前的热搜,《我行我秀》公开鄙视‘柯以农’已经是废人。甚至嘉宾里的赖卿都阴阳怪气地说过‘可惜’二字。

的确,现在的流行乐坛多是甜美的、冷淡的嗓音,那种沙哑的声音,还没有唱,大家已经在心里说‘这种声音唱不了歌’。

“但你还是来了。”主持人忍不住在心里猜测安以农身上发生的故事。

“对,我还是来了,因为梦不肯死,心也不肯死。”

现场再一次爆发巨大掌声,他们完全明白了那首歌里的情感。面对不可追回的曾经的痛苦,被时光抛弃的孤独,还有挣扎。

观众因歌对他共情,他们看到被否认的柯以农重新站到这个舞台上,就好像看到那个一再被否认的自己重新站起来。他们灵魂中的一部分投射在这个年轻人身上。

“柯以农,请继续唱歌!”观众席里响起一个女生几乎破音的喊声。

“柯以农,请继续唱歌!”四面八方,无数个不同的声音汇聚在一起,让台上的安以农手足无措。屏幕里他的眼尾红了,那种受宠若惊的姿态,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

他对着左边、右边、中间的观众深深鞠躬。

“谢谢大家。”

安以农其实不太想诉苦,但他经历过的故事带来的感触,才是让这首歌之所以能打动人的原因。

一首歌只有技巧,那只能让人觉得不错,但一首歌有技巧又有情感加持,就能成为经典。

“这个节目我追了三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我的眼泪不值钱啊,柯以农,你要继续唱歌!”网友们也被感染了。

他们本来是过来看娱乐圈的笑话,看艺人如何丑态百出的,可是这会儿,这些人都真心地祝福台上这个年轻歌手。

“都说乐坛冷冬,可是明明还有这些人在努力。或许不是流行乐坛毫无希望,而是某些老鼠屎跳得太高,遮蔽了我们的双眼。”

“他真的厉害,说起来就一句话,可是整整一年啊,声音被毁,做了两次手术,被无数人否定,依旧不肯放弃,太难了。”

观众里还有一些媒体人,他们敏锐地感受到一个新的热搜正在成形。

被下药毒害嗓子,跌落谷底,一年蛰伏,浴火重生……太多的话题可以挑选。对了,还有之前被《我行我秀》弃之如敝屣的事儿。

自媒体们文思如泉涌,下笔如有神。

也有人注意到这种特别的嗓音:“原本这种沙哑的声音很难一下被人接受,但柯以农却通过选题让这种缺陷变成了独有的风味,让人惊艳。”

非要用什么形容,那便是黑胡椒,或者别的香料。他唱这种有故事的歌曲,那就是牛排上撒黑胡椒,相互成就。

还有少数人注意到了安以农演唱的技巧。

“老师,您来听听这首歌。”一个学生将手机交给自己的导师,并且打开之前录制的视频。

《夜都市》才起了一个头,他的老师便是一愣:“这个颤音……”

她连续听了两遍,正要听第三遍的时候,上课铃响了。

“手机可以先借我吗?下课时候还给你。”

“当然。”这个学生说,但是心里有些疑惑:回去看录播不方便吗?

没想到这位老师直接拿着手机走上台,用数据线连接了手机和电脑:“今天,我们来欣赏一段特别的音乐。”

这一边,《我行我秀》结束了这一期的播放,收视率再创新高。

“等过些时候,说不定能转到晚上九点的黄金时段去。到时候还能和《唱作人》斗一斗法。”

那个时候,他们节目的赞助也能再上一个档次吧?

看着最高收视率,总导演很是自得,幸好他当机立断撇掉几个没用的歌手,找了粉丝收割机,不然还不能有这么高的热度。

“也就是那些傻子还搞正儿八经的歌手节目,又穷又没人气。啧,谁还真的听人唱歌啊,不都看脸吗?”

“可惜柯以农不接受第二方案,他作为丑角很合适,比现在的这个人合适。他的存在可以将其他嘉宾衬托得更加光鲜,让目的话题度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