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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冲喜小夫郎(59)

作者: 四夕夕 阅读记录

“从前我和蕙娘在家里住时我每个月都把钱按时送回去,换来的是什么?那件事我忍下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非得我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你才觉得满意吗?”

曲四牛没头没脑地问了几个问题,让知县和外面围观的老百姓都听得云里雾里。

而知情的孟老娘等人,都皱眉不赞同地看向曲四牛,这小子在这里把这件事说出来做什么。

师爷眉头一皱,代替知县呵斥:“在公堂之上,说话不要藏头露尾,有何冤情尽数说出,大人自有公断!”

孟氏闻言下意识回头看自家哥儿和哥婿,其实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四牛他都没释怀,只是平时忍着没说,这下在公堂上爆发了,不知道薏哥儿和康生听着会不会不舒服。

换做是上辈子这时候的梁康生和曲薏,多半会心里不大舒服,梁康生会觉得曲家人针对他,曲薏心中残留的委屈会被唤醒。

但现在,他们两人都不再介意这个问题,梁康生捏了捏曲薏的手指,对他说了个“我来”的口型,然后走到曲四牛身边,掀起长袍也跪下。

梁康生拱手朗声道:“大人,此事其实与学生有关。”

作为一个还没有取得秀才功名的学子,梁康生在知县跟前不能免跪,倒是可以自称学生。

一看梁康生的学子打扮和气度,知县皱紧的眉头微松,读书人至少明理,好歹不会像乡间妇人那般当众骂街:“你且道来。”

见梁康生居然开口,曲老太小小的眼里藏着大大的惊诧,她没想到梁康生会自己开口把这事说出来。

其实一开始曲老太想着今天梁康生肯定不屑来县衙,毕竟曲四牛和孟氏是他的岳父岳母,被压到公堂出了这么丢人的问题,他定然不想沾染上。

没想到他居然会陪着曲薏那个小贱人来县衙,还亲自下场说,回想着儿子、闺女说的话,她心跳如鼓。

“禀大人,今日被告乃是学生岳父,岳父刚才所说之事起因在学生,学生自幼便体弱,去年参加府试后大病一场,恰逢去年冬日旧疾发作,身子每况愈下。”

“学生家中经营着酿酒作坊,年前家中酒坊出了问题,家父前往酒坊查看时不慎摔伤昏迷不醒,家母慌乱之中想到给学生娶妻冲喜。”

“家母算出学生与夫郎八字相合后立即上门提亲、办喜事,说来也巧,夫郎过门当天学生便从昏迷中醒来,但是由于身体原因,学生当时只能到家门口迎接夫郎。”

“这门婚事办得匆忙,当时岳父和岳母都不在曲家,对夫郎出嫁一事并不知情。”

梁康生用尽量简短的话将他和曲薏的婚事说完,知府的眉头微挑,到现在他总算稍微弄明白了些这家人的纠葛。

说白了就是曲家婆子在儿子和儿媳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们膝下的哥儿以冲喜这种并不让人欣喜的方式匆匆嫁了出去,再加上长久积累的嫌隙爆发,小两口跑回了不知道算是本家还是娘家的孟家,惹得曲家婆子不满。

从他们两方所说的话综合来看,曲四牛夫妻两的行为虽然冲动了点,有些不尊长辈,但没有上升到不孝的程度。

曲老太闭眼酝酿了一下情绪,就在知县打算说等调查的差役回来再继续审案时,她突然指着梁康生,中气十足地骂:“好个梁家,空手套白狼,真是打的好主意!”

“难怪自从老婆子好心把曲薏嫁去你们梁家后,我曲家就没有一日安宁,原来是你梁康生在背后出阴招!”

“曲四牛和孟氏这些年在家里好好待着从没闹过事,这次他们都跑去孟家,肯定是你联合孟家在背后挑拨,就是你带着曲薏回门那天把他们一并带去孟家的!”

“我呸!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礼义廉耻都不懂,我看你这样的人就算考过了府试、院试,以后也是个害人精!”

“大人,曲薏吃我曲家米长大,他出嫁了回门去的却是孟家,大人啊,您别被他们合起伙来骗了!”

曲老太连说带骂,一番话说得像是点燃了的炮仗似的不带间歇,在大家没反应过来之前全都说完。

其实孟老娘担心曲婆子说曲薏把大部分值钱的聘礼搬到孟家这事,结果她话锋一转,直指梁康生,居然没有提聘礼的事。

梁康生也没有想到,他皱眉转头看向曲老太,发现对方心虚中带着一股算计得逞的痛快。

联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梁康生总算明白了曲老太今日闹上衙门的目的在哪。

其一,告曲四牛夫妻不孝,不管能否成功让知县给他们判上不孝的罪名,以后出了什么事他们夫妻两总是更容易受人非议,容易被曲老太拿捏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