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月上明(44)

略带宠溺地笑道：“你的这套剑法不全，也并未真正领悟其精髓，我示范给你看。”

“这不是铭录山庄历代掌门才能学的吗？你确定要教我？”凌尘疑惑不已。

众人闻言，暗道凌潇肃偏心。

凌潇肃似乎看穿了弟子们的心思。朝弟子们道：“你们也看仔细了！”

“这套剑法我只演示一遍，能记住多少，全靠你们自己。”

“是！”众人应道。万没想到他们也可以看，皆激动不已，打起了精神可听话了。

凌尘双手抱胸，用戏谑的语气道：“凌庄主今日倒是大方，原是本派机密，现下倒是见者有份了。”

凌潇肃道：“皆是铭录山庄弟子，本不该厚此薄彼，但先祖的规矩不能破，所以我只演示一次。”

凌尘道：“话虽如此。可凌庄主想过没有，我是鬼谷弟子，若我学了去，你这算不算是外传？”

“你若全记住，那也是你的本事。都看仔细了！”说完，凌潇肃提剑便开始演示起来。

一贯长虹，白光乍现，招招柔和顺畅，如行云流水，威力却不容小觑。

四周很安静，弟子们看得也很认真，生怕有所遗漏。

这套剑法很长，凌潇肃舞了将近半柱香功夫才演示完毕。

凌尘不禁感慨：“这套剑法果然精妙。”

收起手中的长剑，转身看向意犹未尽的众弟子，问道：“可看明白了？”

众人哗然，面面相觑，倍觉惭愧。

武蚩抓抓脑袋，傻憨憨道：“师父这剑法着实精妙，看了后面，就又把前面的忘了，若让弟子重新回顾一遍，却又不记得几招了。”

“你倒是实在。”凌潇肃知道武蚩天资愚钝，平时习武也是靠勤学苦练，也没打算他能记住几招，便也未怪罪。

然而在场弟子当中，数云罗跟楚南燕资质最高，便朝云罗问道：“杨久不在，今日这里就属你跟燕儿资质最高。你且先过来给大家演示一遍，看你能记住多少。”

云罗应声，举剑便练。可到第十八式时却突然卡住，收了手中的剑，道：“师父，我……我只记住这十八招。”

“已经很好了，不错！”凌潇肃很满意的点点头示意云罗退下，又看向楚南燕，“燕儿呢？”

楚南燕抱拳道：“我也只记住这最先的十八招。”

紧接着便看向一旁在闭眼沉思的凌尘，道：“从我方才收剑时起，尘儿便一直在闭目打坐。尘儿可还记起几招？”

“不知道。”难得的冷静，干脆，直接。

此话一出，众人窃笑。“肯定一招也没记住！”

凌尘睁开眼，扫了眼嘲笑她的那些人，坏坏一笑道：“本姑娘天资聪慧，自是尔等所比不了的，具体能记住多少，试试便知。”

说着又看向凌潇肃道：“一开始我还纳闷呢！你这套剑法明明不止十八式，却非要叫铭录十八式，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十八招一转，十八招一换，看似连畅，却又各不相连。只要掌握诀窍，自然就记得多了！”

“吹牛。”有人一早便留意了凌尘，见她态度懒散随意，从一开始便未认真对待过，便都不信她。

只道她是傲慢自负说大话才会这么讲，皆都懒得搭理她，只当她碍于面子在信口开河。

凌潇肃赞赏点头，他本对凌尘期待不高，却未想到有这般觉悟。道：“你倒是很有见解，不妨练来看看。”

“勉为其难。”凭着记忆，凌尘也不知记住了多少，但她也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折了根桃枝当剑，道：“我现在用的是左手剑。若我分析得不错，你这套乱天剑法总共十八式。十八招一转，十八招便为一式，整套剑法下来总共三百二十四招。

我猜我娘当初应该也是记住了其中一式，剩下的一式是你教她的。除去我知道的那两式，我现在只要记住剩下的十六式即可。”

凌潇肃也不否认，道：“没错……”

回想着心中的招式，凌尘直接拿着桃枝舞了起来。可舞了两式，便迟疑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知哪里不对。

顿了顿，提起剑便又继续舞了起来，这一次却很连贯。虽然凌尘用的是左手剑，但招招顺畅，衔接无误。

众人难掩心中震惊，直到凌尘收剑才回过神来。明明是一起学的，不得不佩服凌尘的记忆力当真是惊人，简直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尘儿果真聪慧过人，只看一遍便能将这么长的剑招记得七七八八。”惊讶之余，凌潇肃眼神中更多的是赞赏，赞赏中还有些许担忧。

“凌庄主又何必取笑于我，乱天剑谱剑招很多，但数这铭录十八式威力最强，然而我却只记住了十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