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月上明(469)

“哭得梨花带雨的，真是我见犹怜！”东方续轻轻替凌尘拂去眼角的泪珠。“错在哪了？”

凌尘怔怔地看着貌似很温柔的东方续，双手在他身上拿开。

道：“是我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惹得公子不高兴了。我知道，公子身边从不缺女人，是……是我痴心妄想了。”

“说得不错！”东方续走到桌边，径自倒了杯茶，“所以，你做到了吗？”

凌尘看了眼那倒地的尸体，全都是被东方续用银针杀死的。哽咽道：“我现在还没没准备好，不过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东方续却道：“要是什么事都等你准备好我还要你做什么？尘儿，剑是不需要情感的，摒弃身外之欲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你说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你凭什么让我信你？”

“我……”凌尘珉唇。“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请您相信我！”

闻言，东方续却不大在意。凑到凌尘耳边，轻声道：“我差点忘了，尘儿第一次是被强行要的，所以不喜欢被强迫，是这样对吗？”

“我……”

见凌尘不说话，东方续直接将手一挥，关闭了所有门窗。

凌尘一惊。东方续对她的威压让她害怕，但她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

“尘儿在公子眼中从来都是透明的，不需要遮掩什么。只要公子喜欢，尘儿都愿意的。嗯——”

话才说完，凌尘就被东方续捏得一哼。

“不错，很销魂！看来这两日被调教得不错。”东方续邪邪一笑。

凌尘明白，东方续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羞辱她。可是那样能让他高兴的话，那她也是甘愿的。

她也知道，就在刚才，东方续是决定彻底放弃她了的。

虽然难过，但看到东方续关键时刻收手，她还是忍不住欢喜。

她从来都害怕被抛弃的！

东方续说的没错！她是他的剑，只属于他，本该为他所用。她就该听他的。

凌尘暗怪自己没用。口口声声说要对他忠心，却是连作为一把剑最基本的都做不到。

只要她这颗心是他的，一切也就都无所谓了！

如此想着，凌尘便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

退去外衫，就像这怡红院里的其他姑娘一样，轻轻靠近东方续。“公子，就让尘儿服侍你吧！”

我为你，你换我，始知相忆深！说的大概就是她现在的感受了。

只要是他，他的好他的坏她都会喜欢，他什么要求她都心甘情愿的答应。

“公子，尘儿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往后余生，心里也只有你！”

凌尘乖巧地伏在他的怀里。

“可是现在，你已经不信了！”

一晌贪欢，无意瞥到凌尘腿上刻着的那个疤体的「续」字，东方续愣住了。

这是他刻的吗？为何关于那次醉酒的事，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东方续轻轻摸上了那个「续」字，心不由一抽，脑子里是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怎么都记不起。

“公子！”

凌尘睁眼，却见东方续静静坐在桌子旁，地上那六具尸体早已被人抬走了。

“醒了？”东方续似乎很不高兴。

凌尘低头。她只知道同东方续两人做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之后……之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不是公子没尽兴，扫了公子的兴了？”凌尘害怕自己没服侍周到，硬是愣头愣脑地问着。

“果然浪荡！一经昨日，以后怕是也没人能满足得了你了！”

东方续一脸懊恼，似乎很不齿自己昨日的行径。感慨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卑劣了！

“公子世无双！我是公子的剑，不需别人怎样，只要公子永远凌驾在我之上便可。”凌尘脸不红气不喘地道。

她爱他，全身心投入，并不在乎他在这种事上怎么看她。

东方续没好气道：“别吹捧了！既然醒了，就走吧！”

“是……”

经过昨日，凌尘发现东方续对她的态度越发冷淡了。也不敢揣摩他的心思，生怕惹得东方续不高兴，直接应声跟上。

因玩的太过火，二人多少都有些不适，刚离开青苍城，便挑了处僻静处歇脚。

凌尘拿出水囊，道：“公子，你先歇一歇，我去取点水来。”

见东方续没有应她，凌尘便直接离开了。

好不容易找到水源，凌尘竟在林中发现了野果，想着昨日东方续行房之后气色不大好，便寻思着摘了些给他尝尝鲜。

忽然林中飞鸟疾飞而过，凌尘便觉不对，直朝东方续歇脚的方向赶去。

可当她赶至时却见东方续正在跟一人对战。

那人穿着大黑袍子，全身上下都包得紧紧的，根本看不见其容貌，出手狠厉决绝。许是东方续昨日太过挥霍，才导致精气虚浮，似乎并不是其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