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月上明(505)

东方续看着凌尘，“为何会这么问？”

凌尘道：“我知道你之前在练医谱功法，一心求成却始终无法突破。自从我们两个从怡红院出来被偷袭后，你更是心事重重，那时我便更确定了你的心事跟医谱有关。”

见东方续默认，凌尘又道：“这世上显少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你，所以我想帮你。”

东方续淡淡地：“所以你想用阴阳珠吸了自己的内力来帮我？”

凌尘抿唇，随后道：“我是公子的剑，只要公子不嫌弃，我愿意！”

东方续背过身去，“你不需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讨好我。”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凌尘默默低着头，再次补充道：“嫌弃我能力不足。这次你救了我，却没再把我当一把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连当一把剑的资格都没有了？”

东方续并未回答凌尘的问题。暗自深吸了口气，扔下一句「你好好养伤」便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看着东方续离去的背影，凌尘默默留着泪。

她心中酸楚，其实她只想留住他，并不想让他烦的。

被东方续道穿她的伎俩后，凌尘没有再弄伤自己。在东方续的调理下，凌尘的伤势很快好转。

这日，凌尘没看到东方续，她急匆匆出了妙水宫，去了鬼谷。

因为她知道，这段时间，除了妙水宫，东方续最爱去的地方就只有鬼谷。

她就这样茫无目的地跟着他，缠着他。

凌尘在鬼谷疯了似的找了一圈，却未看到东方续的身影，她急得蹲在地上就直接抽泣起来。

“你找我？”

“公子！”

凌尘猛地回头，见东方续站在身后，喜极。

巴巴地走近跟前，道：“公子！我……”

“我……”凌尘激动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壮着胆子，直接将东方续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静静看着他，她想说她爱他！很爱很爱的那种！

她希望东方续能懂她的心。她想他知道她讨好他从来都不是因为他能保她，也不是因为忌惮他的淫威，而是因为她爱他！想将她的身跟心全都交托给他！

凌尘没有忘记上次怡红院的警告，她从来都知道东方续身份尊贵，也知道自己的卑贱。但还是不知天高地厚想博他欢喜。踮起脚，亲亲吻了上去……

东方续没有动，身子一僵，看着娇羞的凌尘，面上却毫无波澜。语气也冷淡：“你是不是想了？”

凌尘一愣。虽然言语中的轻浮有些中伤她，但还是闷闷点了点头。

揉捏着手指，羞嗒嗒地：“我……”

“我可以给你！”他道。

凌尘一愣，还来不及跟东方续解释她想说的，突如其来的吻让凌尘不禁瞪大了眼睛。

情意绵绵，不似以往的cubao，缱绻又温柔……

她紧紧搂住东方续，感觉到近来东方续待她温柔了不少，有那么一瞬，她还误以为他又重新喜欢上她了！趁着他待她好，她呢喃：“陪着尘儿好不好？我给你快乐！”

感觉到东方续的动作一滞，凌尘知道是她恃宠而骄了。害怕东方续生气，马上改口：“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没资格要求你，也知道你会娶妻，但我会很乖的，不会坏公子的事的！我会等你！”她极没安全感的，还是怕他会抽身离开。

东方续却道：“归期未定，不必等我！”

他亲亲吻着她的发丝。他已经夺了她的青白，不能再不负责任地给她承诺，只希望她能好好的。

凌尘知道自从她伤了东方续之后，他便不会再为她放弃什么了！就算还有一丝怜惜，能给她的，除了这不知厌足的安慰，便再无其他。

凌尘虽然失落，但闷声不语。全身心陪着他鸳鸯戏水，因为她知道这已经是他能给她的最大的恩宠了！

一晌贪欢，便是三日。待凌尘醒来时，便未再见东方续的身影。

只是她的头上却多了一支牡丹钗。

那是她十七岁生辰时在铭录镇的山下东方续在元宵节的云木上赢来赠与她的，也是她生平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然而凌尘却不知，这根牡丹钗代表了东方续对她的所有爱意跟不舍。他负了她，却不希望她忘了他。

“你说不必等你，可这支钗又是什么意思？”凌尘将牡丹钗拿在手上，如视珍宝。

这是他留给她最贵重的礼物了！

东方续素来清心寡欲，显少近女色，却唯独对凌尘是个例外。

东方续惯会撩拨，从人到心，她都是被他征服的，如今身侧却空荡荡的，很不习惯。

东方续走了！走得决绝。不带一丝留恋！

凌尘现在只觉得全身都像散架了似的，虽然东方续这次对她很温柔，但他绵绵如泉水的柔情惹得她走路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