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596)+番外
禾公公跪于床前,“皇上……皇上……”他一声声不敢大了也不敢小了。
祁盏跪于一旁。淡漠如冰。
“皇上……”
祁祯樾悠悠转醒,目视床前祁盏。
“呃……”他眼中一丝错愕。
祁盏跟着道:“您醒了——”
之后她被祁祯樾猛起身一把抱住,“小祖宗……小祖宗你真的回来了……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就一次……”
“父王……”祁盏厌恶至极。
禾公公连忙磕头,“皇上——这是公主殿下啊!”
猛然回神……
“若儿……”他放开祁盏,眼中泛红。
祁盏冷冷道:“看吧,您根本就认不出谁是母后。您对鹿姝也也是如此?抱着她唤母后,您有想过鹿姝也是何心情么?”
“够了……”
“啧。谅之。是玥婕妤。”祁盏上位坐好。“父王,您口口声声说的证据,儿臣已经有了。”
“什么?”祁祯樾不曾想过,祁盏会如此执着。
祁祯樾端坐。祁盏跪于面前,“父王,玥婕妤被您藏哪儿了?”
“她在偏殿。这几日着了风寒,她不便见客。”祁祯樾道。
“也不妨事……”祁盏颔首。
祁祯樾抬起她下巴:“你这个样子,跟你母后真的像极了。这个眼神……”
祁盏冷眼看他。她自然懂祁祯樾说的,邵韵宅眼中冷艳霸气,似谁都不爱,却是最重情;他眼中含秋水神情却最是无情。
“父王——”祁盏挑眉后躲开他的手。“南初哥哥带人在外候着呢。”
“什么?”祁祯樾皱眉。
“这就是儿臣说的证据。儿臣有人证,证明张河不但陷害储君,还残害皇嗣。”祁盏言之坚定。
祁祯樾面色又复往日威严淡漠:“那就请上来在大殿候着,朕即刻出去。”
“是。”祁盏行礼。
宗南初带路归横和迟贯通进寿安宫。
两人经搜身后,略局促不安。
“没什么的,只要你们不乱说话,跟着我说,把事实说出来,便不会有什么事。”一旁公孙不冥安抚。
路归横打量他:“公孙少爷,多年不见你怎么沦落至此了?”
“不算什么沦落。我这么多年在宫里很开心。”公孙不冥说的的确实话。
几人进大殿,跪下行礼。
祁祯樾正坐珠帘后。
祁盏回首与宗南初相视。
“禀父王,当年哥哥的张才人对外宣称是难产而亡,事实却不尽然。”祁盏为免被揪着欺君之罪,只能扯道:“当年是哥哥在城外找到了张才人和……和他孩子的尸体。”
“为何是在城外?”祁祯樾问。他惊诧竟是如此。
“回父王,当年哥哥被太后娘娘扣在永禄宫,回来后听人说张才人挺着肚子出宫了。他连忙去追,不承想在郊外遇上张才人尸首,和他们刚出世的孩儿。
哥哥生怕此事牵扯过多有损皇家颜面,便对外生成张才人难产而亡。事后也请宗侯查案,却事事受阻,生生耽搁了六七年。”祁盏道。
公孙不冥接着道:“这两人便是当年的证人。”
迟贯通叩头:“回皇上,小的不敢说谎,当年路遇两个大汉追杀一带孩子的妇人,小的路见不平,却被打伤,眼看他们杀了妇人,摔死孩子,取了二人舌,却因伤势过重动弹不得……”
路归横也道:“小的也看到前方打斗,近看人走了,只剩迟大侠了。小的与迟大侠是旧人,便出手相救了一下。也看到地上有倒地的妇人和孩子……”
祁祯樾拍案:“竟有此事?”
祁盏叩头:“父王请谅哥哥欺君之罪。哥哥也是毫无办法了。而当年谋害皇子之人,就是在死牢的张河。”
“什么?”
迟贯通道:“当年是有两人谋害张才人。其中一人就唤「张河」,小的不会听错,手段歹毒至极。”
祁祯樾问:“你可能对峙?”
“自然是敢的。”
“来人——带张河——”
这话不禁令宗南初心一提。祁盏说了谎,是故意送出娴柠和孩子却被半路暗算,他们定看到了璟谰送人,张河一来,岂不是会把他们都暴露。
“若瓷……”用气声唤她一声。祁盏无动于衷,胸有成竹。
半盏茶功夫,张河被押上寿安宫。
他见迟贯通也是一副疑惑,后错愕惊诧。
这皆被祁祯樾看在眼中。
“回皇上,小的不会看错,就是他,当年小的险些死在他刀下,自然不会认错——”迟贯通笃定。
“小的敢以性命担保。对了,当年我被他所伤,如今身上还有上些伤痕。他身上也是有的——”
张河张口,口中却只能发出「呜呜咽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