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639)+番外
公孙不冥的死除了何行萧无人悲戚。而何行萧也只是悲哀了一两日,便再不提及。
禾公公命人找了风水宝地,苍、宗二人办了他的后事。祁盏为其写下两行墓志铭——
“恩仇不谈则天地皆惊,爱恨不论则波涛汹涌。”
后无人再提起此人,公孙不冥如一阵风过皇城,旧人不谈,新人不认。
祁祯樾甚是放心,只听闻公孙不冥死后,祁祜在栩宁宫,邵韵宅的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
“哥哥,你真的一点旧情就不念及。”祁盏气得在东宫摔东西。祁祜屏退下人,蹲地帮着捡。
祁盏抓起祁祜道:“哥哥,你我明明知道那晚父王的话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父王不会留不冥哥哥,你还不想办法快快把他送出宫去?”
“他不走啊。”祁祜道。“若瓷——”他双臂禁锢住祁盏,不让她乱跑,“我告诉你,这事我也没办法——”
“不听——”
“那你说,他活着一日,父王都不放心……我也不能当父王的家吧?”祁祜解释。
祁盏依旧捶打他,“别说了——”
“那你站我的位子上呢?要是璟谰和我,你选谁?”祁祜质问。
祁盏静下来。
“选你……”说着,她的泪一滴滴落下。
祁祜给之拭泪。“这辈子,是我欠他的。若有来生,我定还给他……”
祁盏哭道:“你我这种人,会灰飞烟灭的,谈什么来生啊……”思来想去,也终是一声叹息。无奈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昨夜三更雨,今朝一阵寒。
闹了一场,祁盏无力躺在祁祜腿上发呆。祁祜阅进,摸摸其发端,“这几日海棠开的盛极了。这几年都没开的这般壮阔的。哥哥带你去瞧瞧?”
祁盏捏着他衣带:“不去……”
“哎,你还生父王的气呢?”
“嗯。”祁盏点头。“只是不懂他在疑心什么,非要杀了不冥哥哥。”
“止安——止安——”
说话见,祁苍从外跑进来。“哎呀,你们怎么还在这儿悠哉呢。你们可知,风离胥被押进宫里了,皇上亲自审。”
“审就审吧。”祁祜道。
“昨夜我从父王那儿回来,他同我讲了今日会见一见风离胥。”
“呃……”祁盏起身,“你怎么没同我讲?”
祁祜真忘了,“没有么?昨日你哭了,我光哄你,想是忘了。”
祁盏目光闪烁一下。
祁苍道:“若瓷心中定是忿忿吧?凭什么风离胥犯了这么多错事,还不死……”
祁盏道:“我只是不懂父王的狠心。他生性多疑,觉得天下人都会害了他……”
“那也是必然的,毕竟皇叔当年也是太孤立无援了,他不敢去信别人的。”祁苍道。
祁盏起身:“哥哥,我想歇一歇了……”
“好。”祁祜点头。
祁盏出门并未回房中。
风轻云淡,正是春好处。
风离胥微仰头去望天际,此生好像还从未看到如此好的光景。
昨夜夜雨后,祁祯樾收了几枝海棠,命人送去栩宁宫供着,宫人出门时,恰巧与风离胥擦肩。
海棠花瓣纷飞,一动便落满地。
风离胥恍惚。
“进去吧,大将军。皇上刚到,在御书房等着将军呢。”禾公公道。
风离胥微微一笑:“禾公公,这么多年也想我死吧?在你们眼里,我就是欺负公主的无耻之徒?”
“进去吧。”禾公公道。他一直低眉垂首,并未抬头。
风离胥身戴镣铐枷锁,想来也从未有人有此番待遇。
他进去后,不远处祁显看见,马不停蹄就往钟露宫跑。
风离胥进门后,跪坐在地,也不便叩首,只口头行礼。
祁祯樾道:“风卿,这几日可好呢?”
“好啊,在自己府邸被人严加看守,自然是好。呵呵呵,听闻就这五六日,可是死了不少人啊?”风离胥弯唇。
他自然得意,他不在还能让掰下祁祜的左膀右臂,谁人能如他手段厉害。他要是姓祁,祁祯樾说不定都斗不过他。
祁祯樾道:“今日唤风卿来,其实不是逼风卿认罪的。毕竟……许多事,朕也清楚。风卿出了这门,恐是要上路了,朕就在此告知风卿一下,以免这辈子就稀里糊涂过去了。”
风离胥瞪直了眼,“皇上……指什么事?”
“不是全部的事朕都能想到。毕竟你迫害皇子污蔑止安,朕是如何都没想到。你手段能如此,皆是在朕的意料中。有些事,朕不提,不表示全天下就无人知晓了。”祁祯樾还在等风离胥先开口。
风离胥忐忑起来。他才发觉自己先前得意早了。
“皇上是说,臣才看清楚曜灵的性子?还是夏侯公子来找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