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反派嫡子交出正派剧本(644)+番外
祁祜回首难以置信,“父王!”
这厢东宫,祁祯樾驾崩消息传来,禾公公恍然大悟,祁祯樾是刻意支开了他。
“公主殿下……”蝶月大喊。
祁盏疑自己听错,腿软倒地。
蝶月与禾公公连忙扶着她。
祁盏脸色煞白,“不……父王……”
禾公公垂泪:“皇上殡天了,公主殿下节哀顺变……”
痛到无法呼出,祁盏两行泪滑落爱恨交杂。
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走了,临死前还听了自己的咆哮。
“噗……”一口血呕出。
“殿下!”
“御医!传御医!”
祁盏仰头垂泪。自己心头不舍去恨的人,她终于下定决心去恨,人却走了。
“不必叫人来……”祁盏擦拭嘴角,“本宫心里有数……”
“若瓷……”祁祜进东宫,朝她疾步走来。祁盏挣扎起身,猛奔入祁祜怀中。
祁祜将她抱起,她死死搂着自己的脖颈。
“若瓷……父王驾崩了……”
“我知道……哥哥……我……”
“不怕……不怕……”
祁祜柔声安抚。
顿时祁盏焦躁抚平。
祁祜附在她耳畔道:“父王,犹如睡去般安详,脸上还漾着一丝笑……”
刹那,祁盏心定。祁祯樾不怨自己,便足以。他此生意难平和解,祁盏终可以学着从头再爱了。
祁祜亲亲她耳尖,“剩下的,还有许多事未做。打起精神吧……”
“是……”祁盏含泪点头。
祁祯樾驾崩,举国长痛。
百姓自发烧香拜佛,哀哭不断,香火超度人堪比未祁祜遭人陷害祈福时;
祁祜接大任,思来想去,领群臣为祁祯樾起谥号为「慈」。
祁盏听闻,只觉祁祜坏心眼。祁祯樾一生薄凉自私,竟叫后人唤其「瑞慈帝」,他功过不论,唯心慈非也。祁祯樾泉下有知,定能再气背过一次。想至此处,她就不禁暗自一笑。
洛酒儿知祁祯樾驾崩后,只愣了一刻,后屏退宫人,乐出了声。
在凌霜殿中连唱五六支小曲儿,欢喜得不知如何安放手脚。之后办事才佯装大悲,哭其命苦,肝肠寸断。
群臣群妃皆跪下守着灵,素白与海棠相似。
祁盏跪地如白海棠带露,透几分动人心魄。她垂眼抿唇,出神发呆。
如今这帮孩子里,在身前的只剩她一个女儿了。
祁祜跪在前垂头烧纸,无一滴泪。禾公公在旁伺候,无言垂泪。
祁显则哭倒在地,嗫嚅着话。
祁祯央拭泪:“伏里……怎么走得比我还早……”
祁苍道:“这几年病得厉害也不让治,自然身子不好了……娘……您……”
毛珂也无泪,“活该。”她脸上只有厌恶。
“嘘嘘……”祁祯央拦住她,“你胡说什么?当心被人听见……”
毛珂冷脸道:“万般皆报应。”
祁祯央连连摆手,毛珂道:“你也过了耳顺之年,孙儿成群了,竟还小心翼翼的。子祥,他当年是怎么对娘娘的?是怎么对年糅的?”
“求你别说了……”
毛珂道:“还有少爷……少爷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祁祯央看看前面跪着的平隐,低声道:“诺梨,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你师兄去烧纸了?”
“那又如何?”毛珂问。她看看平隐,平隐也看她,两人无言相视。
祁祯央小声道:“不如何。哼。”
抬头看看祁祜,他清嗓高声道:“禾总管,皇上走时候可留下了口谕或遗诏?”
“回赵王殿下,并未听皇上留下任何遗诏。若按传统礼法,理应太子殿下继位……”
“且慢——”鸳妃拭了把泪,跪直了。“皇上走得匆忙,但这几年身子不爽想来后宫姐妹都是知道的,皇上也不可能不知的。还请禾公公细细找找,皇上定会留下些什么的。”
禾公公还欲回话,祁祜按住,“罢了……您就找找吧,劳烦您了。”而后他高声道:“一切都等父王下葬之后商议。本宫如今还是东宫,谁敢扰了父王,本宫决不轻饶。”
众人高呼:“是——谨遵太子殿下之命——”
洛酒儿本在假哭,闻言瞥了鸳妃一眼。
祁祯樾驾崩,新皇未登基,且天下也有贼人趁乱作孽。
风离胥坐在囚车中,听闻路人置论皇帝驾崩,不禁讥讽一笑。
他机关算尽,也无福享胜者之喜。
“出来——”
禁军道。
风离胥昂首而立,阶下囚依旧不减霸气威武。
睥睨环顾,他一步步走向断头台。下面咒骂叫好,风离胥才不顾。
万般在他眼中皆蝼蚁,岂能使他所惧。
“嗖嗖——”
忽两道暗箭从人群中飞出,射杀了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