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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情敌想要攻略我2(75)

“知道了。”继侯夫人皱起眉,眼中闪过一丝厌烦。这蠢婢也不知道是哪里调来,竟一点规矩不懂,好似家雀一般聒噪。若是平时,她定早就把人打杀了出去,可现在却只能忍耐。

叹了口气,继侯夫人稳定了心神试图向这丫鬟打听外面情况。拔下头上的簪子,她拉过丫鬟手,将簪子放在她手中温声说道:“好姑娘,你们侯爷恼了我,就连面也不得一见。但你好歹顾念我这做母亲的心,和我说说耀儿那边境况如何?”

“大公子啊!”那丫鬟不知是真楞还是装傻,竟随口说道:“夫人不用挂念,大公子那边断不会向您这么伤心。而且那边的小厮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就算大公子一直没有醒来也不要紧,我记得其中一个祖上养猪,略通医术。”

“这……”继侯夫人一口气梗在嗓子中说不出来,尚来不及开口询问,就又被打断。

“而且您的簪子我也用不上,平日打扫茅房带这个忒儿不方便。”

祖上养猪的小厮和打扫茅房的粗使丫鬟?真真是太好了。继侯夫人脸色骤变。再加上回想到刚刚这婢子还为自己端茶递水,甚至用手抓了糕点,她的胃里就翻涌不断。

可偏偏这丫鬟还不闲着,嘴里絮絮叨叨念个不停:“您放心,我早晨是洗了手才来您这伺候的。更何况咱们侯府干净,就算是那个什么五谷轮回之地,也没有您想的那般肮脏。每日里都会用熏香熏了好几遍,弄不好比您穿的衣服还讲究呢!”

“出去!你快出去!”继侯夫人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几乎直接吐了出来。

而那丫鬟却并不动弹,反而夸张的拍着她的后背:“哎呀,刚刚还好好地,这会子是怎么了?二爷说了,您就是装病也没用,这寒曌寺,就算是死,也要过去!”

“你说什么?”

“我说,二爷说了,这寒曌寺,就算是死!也必须过去!”粗使丫鬟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嘶哑中夹杂着森凉的寒意。就这拍背的姿势,她低下头用力扣住继侯夫人的肩膀,将她之前用来收买自己的簪子贴着耳际给她带回头上,一字一句的在她耳边说道:“二爷还让我带句旁的话,别急,欠了十六年的债,总要一点一点慢慢还!”

冰凉的银器划过耳后的肌肤,继侯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在听到那丫鬟的传话之后,更是僵直了身体手脚冰凉。

十六年的债……

陆云晞,竟是知道了。知道先侯夫人的死,和自己有关。

而与此同时,她也认出了这丫鬟的样貌。

原来她之前觉得眼熟并非因为是府内粗使,偶有一面之缘。而是缘着这丫鬟像极了母亲,是先侯夫人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乳母嬷嬷的外孙女。

倒吸了一口凉气,继侯夫人不在言语。此时她的脑子很乱,各种思绪夹杂在一起头疼欲裂,但与此同时,她也深刻意识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这寒曌寺,她不能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即使如此,恐怕只有那一招了。

之前没有准备,才被陆云晞扮猪吃虎,如今既然互相知道底细,她也合该拿出应对手段。

强迫自己冷静,继侯夫人咬紧牙关让心情平静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好似真的被这丫鬟吓到了极点一般背身躺倒在床上,再不理她。可手却悄悄摸到枕下,在床头的暗格中摸出了一个一样东西,小心的藏在袖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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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章阁

黎熙惬意的靠在软榻上翻着一本《策论》,听着身边双儿小厮的回禀。

在料理了继侯夫人的爪牙之后,他便将陆云晞在南边老宅的心腹重新调回身边。至于继侯夫人身边那个粗使丫鬟,也是他刻意着人送去。毕竟继侯夫人欺辱陆云晞母子多年,他不过略收些利息,并不为过。只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是隐约笼罩着些不安。

黎熙觉得继侯夫人的反应不对。按照原身记忆,这个女人善用心机,阴险狠毒,又及会伪装引人同情。不过是个二嫁女,还是靠了不少肮脏手段,竟也独占了陆候这么多年。

如今几番交手,竟好似不堪一击。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合上手中的书本,黎熙的眼神变得晦暗,他细细搜索了陆云晞的记忆,但却没有任何收获。

而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黎熙的书房悄然离开。手中拿着的,赫然是他昨天画了用来勾起陆候回忆的画……

第65章 侯门世家打脸私生子男后(11)

继侯夫人院内

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房中。此刻房内只有继侯夫人一人,之前那丫鬟刚刚被人叫走。

“东西拿来了吗?”继侯夫人转头询问。

黑衣人将画递给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当然是想法子自救。”继侯夫人坐起身,看了他一会,然后突然笑了:“别不心甘情愿,我做的,不也都是为了你和你哪位已经死了的好主子?毕竟耀儿……”

继侯夫人未尽的话语让黑衣男人身体一僵,虽然眼中依旧带着鄙夷,但却纹丝不动的跪在地上,没有反抗。

“呵。”继侯夫人拿起画儿看了一眼,之后又扔回到那人手上:“去想法子裱好再送回来。”

“知道了。”黑衣人应了一声,便从窗户悄无声息的离开。

这个人是继侯夫人先夫旧部,自继侯夫人先父去世后,便一直藏在暗处,受继侯夫人派遣。

继侯夫人先夫去世前,便将徐家尽数交与继侯夫人掌管。而他们这些旧部也曾在继侯夫人先夫床前发誓终生侍奉继侯夫人永不背叛。

这些年继侯夫人能够顺利掌控侯府,除了明面上的算计以外,还有他们暗中血洗的功劳。很多人的消失都跟他脱离不了关系。

至于他这个旧部首领,更是首当其冲。他不是不明白继侯夫人心术不正,但却无法脱离掌控。

其一是旧主托付,另外一点,那就是他不能害了陆维耀。

当年继侯夫人和陆侯偷情被他发现,本欲向主人揭发,但却中计和继侯夫人发生首尾,被她所迫。

之后陆维耀出生,时间又十分微妙,竟无法判断到底是谁的孩子。而陆侯私下的滴血验亲,看似亲生不过是水碗中加了一滴醋。

因此,他越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若陆维耀是旧主之子,那便是徐家最后的血脉,他必须守护,但若是他的……即便有悖人伦,他也做不到虎毒食子。

罢了,一步错步步错,如今他也只能这般顺水推舟。

黑衣人神色略带恍惚,竟没有发觉,身上的画卷已经被人摸走,并换成了其他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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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府

俊美高大的男人坐在桌案前,漫不经心的翻阅这手中的奏折。伺候在身侧的小太监脸上满是恭敬,小心翼翼的模样竟比对着皇帝还要更甚三分。

一个影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内,将一副画承上,正是从黑衣人身上换走那副。

不过是宣纸上的淡墨随笔,画的又是闺阁家常。看似平常的笔触却隐隐透着不屈的风骨,就连那线条曲折都能看到那作画之人的风雅傲然。

小心的摩挲着画上的线条,摄政王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端看着上面那个稚童半晌,他轻叹了口气,呢喃道:“画画的是他,画中的不是。”

小心的将画收起,他抬头吩咐暗卫:“派人暗中护着,但不要刻意出手为他解围。只要不涉及安全问题,不论他想做什么,想教训什么人,全都由着他,不要做任何干涉。”

“是。”暗卫答应着退下,却不由得为这样的命令咋舌。

这陆云晞真真是有了造化,竟让主子如此在意,就连身边半数暗卫都派了出去,日夜守护在侯府。

要知道这天下看似帝王家,实则不过是这摄政王手中的一个玩物。就连被朝臣提起就胆战心惊的当今圣上,也不过是他一时兴起操纵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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