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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多少钱一斤(65)

初栀跟着他进去,跪在茶几前长绒地毯上抽开蛋糕盒子上的带子,一边摇头晃脑地:“我本来想自己做的,可是我不会做,就买了一个。”

“我爸妈都不吃蛋糕的,我也没吃,想拿来跟你一起吃。”

“你去把保鲜盒拿来,里面有我妈妈晚上烧的菜,你吃没吃晚饭啊。”

“我挑了个乳酪蛋糕,你吃蔓越莓吗,其实本来还有黄桃的,但是被我挑掉偷偷吃了。”

小鹦鹉看来今天也很开心,一张小嘴喋喋不休。

陆嘉珩在她后面也席地而坐,人往前一蹭,两条长腿前伸,长臂捞着她揽进怀里,从后面抱着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十八岁了?”

她刚洗好澡,身上香香的,一抱过来就能闻见,混合着某种类似于牛乳还是椰子的甜香味道。

初栀抽掉丝带,把蛋糕从里面抽出来:“是的呀。”

女朋友十八岁生日,他一点都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听起来有点懊恼:“那好重要。”

“其实也还好,我爸妈都过比较早的那个生日,所以算是过掉了,”初栀侧过头来,笑眼弯弯地,“所以这个十八岁我只跟你过。”

“对了,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你过生日之前我肯定就学会做蛋糕了,你喜欢水果蛋糕吗?”

她软绵绵的小身子在他怀里晃啊晃。

陆嘉珩睫毛微敛,安安静静地听着,心脏像是被人浸泡在温水里。

他抱着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闷闷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是我没告诉你啊,没事的,”初栀不以为意,又想起什么来,“你以后都这么晚下班吗,我不吵你,我呆十分钟就走。”

陆嘉珩抿了抿,长腿微微屈了屈,从后面将她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圈在他的怀抱里,环着她的手臂也收紧,“不吵,”

“别走了。”

半晌,他低声道。

第52章 五十二块

初栀愣了下,晃悠着身子扭过来。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披散着的长发被夹在中间,被蹭着有点乱。

陆嘉珩抬手,食指微弯,勾着她长发顺到一边去,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后颈。

初栀侧身,认真道:“不行的,我是偷偷溜出来的,不回去我会被我爸打死。”

“……”

到底是她被打死还是他被打死,陆嘉珩保留意见。

陆嘉珩把她身子掰过去,重新抱进怀里:“那抱一会儿。”

初栀安安静静任由他抱着,抽出的蛋糕摆在面前,才用手肘戳了戳他:“你去把菜拿过来啊,拿刀叉。”

陆嘉珩没动。

“快去呀。”初栀催他。

他才慢吞吞地松了手,不情不愿放开她站起来,去厨房拿了盘子和刀叉,又拿了保鲜盒,坐在她旁边。

他把保鲜盒一个一个打开,初栀接过刀子切蛋糕,切了一块,倒着装在盘子里,先推给他。

细白的指尖刮到了蛋糕边缘,蹭上了一点点奶油。

陆嘉珩看着那只推过盘子的手,突然倾身靠近,抬手捏住了她的手,小心地抽掉沾满奶油的刀,然后举到唇边,舌尖探出,缓慢地舔掉了她指尖的奶油。

温软滑滑的触感,湿漉漉的,缓慢绵长顺着她指尖向下,舌尖卷起上面的奶油,一点白色沾在他鲜红舌尖,然后被灵巧地带进口腔。

陆嘉珩放开她,舔了舔唇,微虚着眼,像个刚吃完人的妖精,似乎还在回味:“甜。”

“……”

初栀面红耳赤,有一种被勾引了的感觉。

她唰地抽回手,背到身后去,指尖被舔过的地方酥酥麻麻地,她偷偷用拇指蹭了蹭,上面甚至还带着一点濡湿:“你怎么——”

陆嘉珩垂眼,视线落在那个水果乳酪上。

蛋糕不大,做的却精致,蔓越莓果酱撒满了一层,坠着浅粉色的透明果冻丁,最中间是一个巧克力做成的小巧埃菲尔铁塔,雕刻的精细好看。

陆嘉珩抬手,捏着那铁塔塔尖把那个塔摘下来,铁塔四角沾满了蔓越莓果酱,他举到初栀面前:“张嘴。”

他这么一打岔,初栀连刚刚要说什么都给忘了,她有点难受,又不想让其余三个角上面的果酱沾到唇角,又不能把这巧克力塔的四个角同时吃到嘴巴里。

她费尽巴拉地斜歪着脑袋,先是小心地舔掉了上面的蔓越莓果酱。

陆嘉珩垂着眼,眸色有点重。

嘎嘣一声轻响,初栀就着他的手咬掉了埃菲尔铁塔的一个角,纯洁的睁着眼睛嘎嘣嘎嘣嚼着嘴里的巧克力。

两厢一对比,陆嘉珩就感觉自己特别变态,特别无耻,特别王八蛋。

陆嘉珩闭了下眼,将手里的埃菲尔铁塔重新插回到蛋糕上,人凑近,近距离的看着她。

初栀甚至能够看见他的瞳仁里自己一个影绰绰的小小影子。

三秒钟的沉默。

初栀先动了手。

她一手抬起,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前伸,啪地一下拍着他脑门往后推。

她看着他,眼神有点哀怨,闷闷道:“你别咬我了……”

“……”

陆嘉珩低笑了声,抓了她抵着他脑袋的手腕拉下来扣住,人再次倾身靠过去:“我不咬你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薄薄的唇瓣印在她手背上,落下轻飘飘的一个吻。

四目相接,他舔了舔唇,低声道:“初初,生日快乐。”

*

一连一个礼拜,陆嘉珩天天晚上桌上都会莫名其妙多出一杯咖啡。

一周后,陆嘉珩第二次旁听会议,这次陆老爷子终于在了。

差不多快结束,陆嘉珩才注意到身边那秘书就是上次那个。

垂眼,面前马克杯里咖啡醇香。

他侧头,刚好和小姐姐的视线对上。

陆嘉珩挑了挑眉,长腿一伸,身子往后靠了靠,不动声色地把咖啡杯轻轻往前推了推。

陆嘉珩连续一个礼拜在公司里待的时间超过十二个小时,虽然在陆泓声身边受限颇多,但也已经逐渐熟悉了一些基本流程,他依然桌角角落拖了把椅子,听每个部分的负责人汇报工作进度。

上回他屁都听不懂,一声不吭扮演隐形人,此时有陆老爷子坐镇,陆嘉珩觉得会议室的空气质量都变得好了不少。

陆泓声今天也活跃,整个人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用手里的企划案奏响了革命的号角,拥有无限斗志和力量。

陆嘉珩也开心,上头有人的感觉多么愉悦,连带着他的发言也多了起来。

具体基本就是——

陆泓声:“开发区那块地多少双眼睛盯着,早拿早好。”

陆嘉珩:“嗤。”

陆泓声:“那边地价儿不高,而且没同行竞争威胁。”

陆嘉珩:“呵呵。”

陆泓声:“周边大学城,以学生群体为主,招商上可以尽量选择一些年轻时尚的小众品牌。”

陆嘉珩单手捂着嘴,吊儿郎当窝在椅子里,眼神飘到窗外,自言自语似的,声音却大得会议室里每个人都听得见:“今天云真白啊。”

陆泓声:“……”

下午会议结束,陆嘉珩单独被陆老爷子留下了。

老人家优哉游哉地坐在大椅子里,从容又淡定的样子仿佛最近一路绿的不是景恒一样,陆嘉珩老老实实:“爷爷。”

老爷子老神在在:“听说你最近工作挺努力的,在学校也用功。”

陆嘉珩没说话,拇指指尖轻轻挠了挠眉骨,等着老人家之后的话。

“天天忙着听大一的课,体育考试旷了去听大一上思修,挂到清考。”

“……”

您可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

陆老爷子淡淡道:“这一个礼拜你父亲什么样你也看到了,我给不了你几年时间,如果你也不行,景恒就算以后不姓陆我也认了。你是个聪明孩子,玩可以,但是你应该明白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