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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爱多少钱一斤(99)

初栀眨眨眼:“不是滴滴呀。”

林瞳哼哼了两声:“她叫她男朋友过来。”

“……”

顾涵:“????????”

薛念南:“?????????”

顾涵扑腾着站起来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初栀你你你了半天:“初小栀,你行啊你,你什么时候谈恋爱的!都不跟我们说!”

初栀还没来得及说话,林瞳继续道:“她大一的时候。”

顾涵愤怒了,啪的一声拍上桌板,旁边的人纷纷看过来,她视若无睹,就差咆哮了:“初栀!咱们今年要毕业了你才告诉我们!绝交!!!”

林瞳抱着手臂,一脸“活该吧,活该吧”的表情。

初栀被她吼得小肩膀一缩,委屈巴巴地:“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呀,刚开始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后来他出国了,就更没机会提起来了,你们也没问过我呀……”

顾涵深吸了口气,冷哼了一声,仍是不解气,探身过来捏着初栀的小脸拉了好半天才松手,重新兴奋起来了,又一拍桌,颇有点大姐大的气势:“一会儿把你男人叫来!吃什么日料,烧烤摊见,啤酒都备备好,你涵姐姐来会会他。”

她说话的同时,甜品店门口清脆的门铃声音响起,男人穿驼色风衣,站在门口环视了一圈。

林瞳坐在面对门的位置,第一个看见他。

上次见到陆嘉珩还是在两年前,两年不见,男人气质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气场极强,带着某种散漫的威压,只站在那里就能轻易吸引别人视线。

而顾涵还在那边跟初栀高喊着:“老娘今天不把你男人放倒就是你孙子。”

陆嘉珩已经在店里不少人的注视下径直走过来,在她们桌边站定。

一桌四个女孩子齐刷刷抬起头来。

顾涵反应了几秒,认出他来,表情略有些惊奇:“粉水杯学长,好巧啊。”

陆嘉珩垂眼,先是看了初栀一眼,而后侧头,看着顾涵,微微颔首。

初栀像只小鸵鸟一样,也不说话,就低低垂着头,抓这勺子胡乱搅拌着面前的草莓冰。

陆嘉珩垂眼,看到她这副蔫哒哒的小样子微微勾起唇角。

他站在桌边,抬起手来,揉了揉初栀的头发,懒声道,“不巧,我是她男人。”

第75章 七十五块

店是陆嘉珩选的, 最终还是吃了日料。

如果说三年前, 顾涵还敢开开玩笑什么的, 那么现在就完全安静如鸡了。

室友和校草从大一恋爱谈到大四, 临近毕业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顾涵觉得有些伤心。

几个人桌前坐定,陆嘉珩去接电话, 人一走,顾涵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初栀。

初栀也有点心虚, 被她瞧的直缩脖子, 乖乖地耷拉着脑袋,小声认错:“你别生气了, 我错了。”

顾涵哀怨看着她:“别说了, 你跟本没拿我当朋友。”

温好的清酒上桌,初栀双手捧着递过去,一脸眼巴巴的小讨好,笑嘻嘻看着她:“顾总,豁啤酒。”

顾涵眼一眯:“来交个杯?”

说交就交,初栀捏了两个小杯过来, 一人一杯倒好, 人站起来。

两人隔着桌子倾身靠在一起,初栀胳膊短, 有点吃力,两个人距离拉近, 手腕相交, 初栀还有点不好意思。

因为顾涵咋呼着要跟陆嘉珩拼酒, 几个人也吃吃逛逛一下午都不怎么饿,干脆就选了家居酒屋,这家的清酒口味偏甘,初栀喝完,小杯子放桌上,吧唧了一下嘴,细细感受了一下。

她第一次喝清酒,觉得比啤酒好喝多了,啤酒又苦,为数不多的几次啤酒喝得她每次都只想打嗝。

三杯过后,陆嘉珩人回来了,跟着回来的是几扎冰啤。

顾涵和林瞳都是小人来疯,刚刚几个人一小壶清酒下肚,她起了兴,一杯冰扎推到陆嘉珩面前,严肃道:“学长,你不厚道,我们初小栀这种瑰宝级小姑娘,你不声不响就骗走了,一骗还好几年。”

陆嘉珩接过,指尖蹭过冰啤挂着气的杯壁,水珠滚滚滑落。

他轻笑着颔首:“是我的错,该罚,这杯我先干了。”

顾涵:“……”

林瞳:“……”

薛念南:“……”

顾涵觉得这个场子找不回来了,她最高纪录是八瓶啤酒,虽然没断片儿但也差不多了,她已经觉得自己算半个豪杰,结果这粉水杯学长上来就要干一扎,看起来和她们根本不是一个level。

初栀捧着杯梅酒,捏着吸管戳里面的冰块玩,看热闹似的看着陆嘉珩咕咚咕咚一扎就给干了。

他微仰着头,脖颈拉成利落的垂线,喉结随着吞咽滚动。

冰啤扎杯壁上有水滴滴落,顺着他脖颈流淌,一路蜿蜒着向下,滑进衬衫领口。

有种恣意放肆的性感,让人唾液腺不知不觉就又活跃起来。

初栀脸有一点点热,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喝的几杯清酒的效果。

她鼓着脸颊垂下眼去,筷子放下,偷偷摸摸地揉了揉耳朵。

陆嘉珩一杯见底,空扎往旁边桌边一推,面不改色淡定地又拉了一扎到面前,刚抬眼。

顾涵极其识时务地双手一举,老老实实认怂:“姐夫,我投降。”

*

从居酒屋出来已经是晚上,顾涵和林瞳勾肩搭背地高声齐唱国歌,初栀在旁边上蹿下跳地拍手叫好,像个音乐会的指挥家一样抬着手臂画三角。

只有薛念南清醒着,她提前打了电话,薛父开了车来接她们,连哄带拖地把两个姑娘弄上了车,薛念南看着陆嘉珩怀里的初栀:“阿栀交给你了。”

陆嘉珩“嗯”了一声,看她上车。

薛父的车开走,陆嘉珩垂下眼来,看着怀里的小姑娘。

初栀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小脑袋垂着,掰着手指头背《弟子规》。

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醺意,含含糊糊地,一声一声:

“冬则温,夏则凊……”

“晨则省,昏则定……”

“后面是什么来着,是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又嘀嘀咕咕地说了些什么,然后自己把自己逗笑了,小肩膀颤着咯咯地笑。

陆嘉珩失笑,觉得她喝醉了的时候还挺乖的,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自己和自己玩。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小酒鬼。”

初栀仰起头来。

水润的大眼看着他,眼尾微红,神情迷茫。

他抬手,刮了刮她皱起的鼻尖:“回家了。”

陆嘉珩喝了酒,不能开车,车子就丢在那里,两个人打车回去。

夜晚灯光璀璨,陆嘉珩陪着初栀坐在出租车后座,她缩在他怀里,全程都在不老实的动,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话,然后咯咯笑。

像个小傻子。

出租车里空调开得很足,初栀本身就觉得身体里有火在烧似的,现在更觉得热,坐了一会儿,不老实地开始拽外套。

陆嘉珩拉着她外套不让她动,紧紧抱在怀里按好。

初栀难受极了,像条小泥鳅似的拱来拱去,想要摆脱他的桎梏,未果,她不开心地撅着嘴,仰起脑袋去看他。

陆嘉珩垂眼,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故意压着嗓子:“你乖一点,不然不要你了。”

初栀原本还很不高兴的表情,大眼睛瞪着他,闻言,茫然了十几秒,变得委屈了起来。

她委屈巴巴的仰着头看着他,红润唇瓣一瘪,眼眶湿漉漉,下一秒,晶莹的泪含了一圈:“陆嘉珩……”

陆嘉珩心软的酥酥麻麻的。

初栀叫他,可怜巴巴地,眼一眨,就有泪水滚落。

她掉着眼泪胡言乱语:“我教你念弟子规,你别不要我……”

“……”

陆嘉珩有点哭笑不得,他叹了口气,抬手,食指指节轻轻蹭掉她眼角的泪,托着人放在自己腿上抱在怀里:“我逗你玩的,要你要你,初初宝贝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