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书后我终于有O了(58)+番外

作者: 是鱼昼 阅读记录

抬脚放在窗台,朝南溪弯腰做伸展,算算时间,等她运动完,岑馨应该能回来。

她买了新的发油,迫不及待想试试。

岑馨每次都会在她洗完澡后安静等待,拿着木梳一下接着一下为她打理。

作为回报,她会为岑馨读剧本,有时候是舞台剧,有时候是经典选段,全凭岑馨喜好。

伴着朗读,岑馨的动作总是温柔,好几次,在岑馨的梳理中,朝南溪安静睡去。

也许是心有所想,朝南溪远远看到岑馨提着东西出现在小区灯下。

灯光拉扯影子,岑馨低着头,一步步走的很慢。

她总是这样,始终保持和世界隔开的状态,独自行走的小猫背负着无形的寂寞,朝南溪哪会认错。

“岑馨,什么时候到家?”

朝南溪拨出电话,目光追寻着岑馨的身影。

“我、我还在路上。”

停顿并不明显,但朝南溪知道,岑馨说谎了。

小区有一片石凳,岑馨坐在靠近光源的角落,从包里摸出镜子。巴掌大的镜像中,她的脖子上掐痕明显。

她没有刘海,额角上的青紫肿着,在进小区之前,岑馨从便利店里买了一个煮蛋。

剥掉蛋壳,蛋白在青紫上滚过,每每碰触,就会带出阵阵疼。

归根究底,还是不想让南溪看到她这么狼狈的一面,她不希望自己总是显得很没用。

“疼吗?”

朝南溪从角落出来,走到岑馨身旁。她站在树下中,默默看了许久。

问题简单,岑馨很想些说什么,一两个字也好,可她开不了口。

她已经忘了到底有多久,有人这么问她了。而这个人是南溪,在不被她当家的家里等她。

“回家。”

朝南溪下来的着急,没有纸巾,她拉起袖口,擦掉岑馨的眼泪,她应该还在害怕,碰触时轻颤。

回到家,朝南溪看清岑馨额角的撞伤,眉头紧锁。

她制止了南溪弯腰的动作,从鞋架上拿下拖鞋,单膝半蹲着,从下向上仰视。

岑馨眼里的泪,颤巍巍不敢落下。

“抬脚。”

面对南溪的突然之举,岑馨愕然,她摇摇头。

朝南溪选择忽视,她径直抓起岑馨的脚腕,为她换上拖鞋。

“去沙发上等我。”

朝南溪去卧室找医药箱,买的时候,她还一度以为用不上。

“看过医生了吗?”

朝南溪回来,坐在岑馨身边。她拿起棉签,终究没能下去手。这些伤痕并非意外,光看痕迹就知道伤岑溪的人有多狠。

岑馨点头,喉咙火辣辣的疼,回答的声音很小:“拍过片子了。”

“是谁?”

朝南溪探出身子为岑馨擦药,破皮的伤在药水的作用下针刺般,岑馨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不说也……”

“是我妈。”

岑馨释然了。这种释然并非放下和解脱,而是无计可施的早就麻木。

朝南溪愣住,她在亲情方面所知不多,无法想象到底有多大仇恨,才会让一个母亲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怕我看见?难道是觉得我处理伤口的技术太差?”

一想起岑馨独自躲起处理伤口,朝南溪心里就阵阵发闷。

苛责的话完全说不出,她试着用轻松的语气,舒缓岑馨的紧张和窘迫。

岑馨不知道怎么回答,生怕被南溪看出她的过度在意,最终摇头,避开不答。

“很疼对吧?”朝南溪放下棉签,正色道。

“疼就要说出来,你难道没听说过,只有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岑馨张张口,又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回应的问题。她又能和谁说呢?

“难道你觉得我连买糖的钱都没有?”

朝南溪见她明显没有把自己算在可倾诉的对象之列,气不打一处来。

岑馨看着南溪瞪圆的眼,反倒开口安慰起南溪来:“我早就习惯了,没事的。”

自从她分化失败,岑卉如就陷入疯狂。

起初她想尽办法刺激岑馨分化,在反复尝试却始终没结果后,病情恶化。

伤害、讥讽、贬低是家常便饭,突然动手、把岑馨赶出家门也屡次不止。后来甚至发展到趁着岑馨睡着故意伤害。

一切的一切都曾让岑馨以为,生活不会好起来了。

岑馨心底最见不得光的秘密是,当岑卉如被送进疗养院,她一点都不难过。

岑馨想起小米粥,“你还没吃饭吧。”

她说完站起身,强烈的眩晕伴随而来。摇摇晃晃间,朝南溪从身后揽住她的腰。

岑馨脱力地靠在南溪肩侧,鼻息急促灼热。

朝南溪顺势低头贴过去,岑馨的额头滚烫一片。

“你在发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助理工作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