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被四个男人渣过后(15)+番外
羂索招呼少年走,少年却忸怩地提出想回去换衣服:
“既然纯子不穿浴衣的话,我也不穿了。”
羂索漫不经心地随口制止道:“没必要,快走。”
说完就率先向前走去,贺沢诚失落地低着头跟着他,羂索听到少年在他身后支支吾吾道:
“可是我想离你近一点啊。”
羂索是怎样从“香织”变成“纯子”的他不懂,看的文件他也不懂,说的术师非术师他也不懂,刚刚看到羂索优雅的风仪就知道羂索一定是大家族出身的人,可他只是个普通平民,那些礼节他也通通不懂……
他感觉自己没有任何可以跟羂索谈论的事,因为他和羂索没有任何的共同点,还不论是哪一点都远弱于对方。
他有一种被甩开被抛弃的感觉。
想跟他共同点多一点,想与他的羁绊多一些,想留住他,而不是哪天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就在他这么焦虑地想着时,却听到了羂索的嗤笑:“幼稚,软弱,自欺欺人。”
贺沢诚感觉到铺天盖地的难过落到他身上,心脏闷闷的,闷到抽痛。羂索却不打算放过他,甚至直接将事情挑明:“记好了,你是非术师,而我是术师,术师和非术师是永远不可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
“可是你和我……”贺沢诚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破碎地颤抖。
“术师与非术师之间的沟壑犹如天堑,”羂索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有着特殊的天赋,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你对我来说,也会和那些人一般无二。”
“就像路边的草芥。”
贺沢诚下意识看向路边砖石的缝隙,那些粗糙暗绿的杂草歪七八扭地躺在地上,叶子上满是行人车辆经过而溅起落下的灰尘。
他的视线从一株转移到另一株,然后转移到更多的杂草上,悲哀地发现它们在他眼里真的并无区别。无论他怎么细看,都不能很好地把它们每一株互相区分开来。
暖黄色的灯光落在少年浅金色的重瞳上,那眼眸里流转的却是一种寂寞悲伤的黑色,那黑色像涨潮的潮水一样,随着羂索冷酷的话语水位渐渐长高。
在少年看不见的角度,羂索唇角轻轻勾了一下,慵懒的愉悦在他眼中一闪而过,过后他还是那副冷漠厌倦的表情。
看来用不了多久了……
贺沢诚和羂索这对刚交往不久的恋人完全没有其他恋人那样的甜蜜腻歪,两人走在街上,贺沢诚稍落后羂索一步,缄默不语,羂索则是完全没有欣赏烟花的意思,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突然,一个身穿白色和服的女人出现在前方人潮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羂索,羂索朝她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回头对少年随意地说了句:“在这里等我。”
然后羂索也没去看少年的反应,接着就朝那白色和服的女人走去,少年却追了上来。
“等等!纯子!”少年忐忑地追上他,“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带我去吧。”
羂索脸上挂着一丝浅笑,他浅笑着勾起嘴角:“帮忙?是吗?”
然后随意动了下手,勾走了挂在某个路人右手上的咒灵。羂索捏起咒灵,轻笑着问他:
“看的见吗?”
少年睁大眼睛,似乎想努力看到,但片刻之后他还是慢慢摇了摇头,神色难堪。
“你都看不到怎么帮忙,”羂索微笑着,语气温和却是嘲讽的话,“拖后腿吗?”
少年脸上的血色一下子退去,好像被谁在心口上捅了一刀,羂索像是全然不在乎他的感受,也不打招呼,直接走掉了。
他好像没注意到,身后那双清澈又悚然的重瞳里如同积蓄的泪水般要溢出来的黑色。那双眼睛的野性似乎被挖掘了出来,在天空滑落的烟火的映照下,悚然的野性如同活过来一般脉动着。
附近一处破败的神社处。
静室里只点着两盏微弱的烛灯,姬发少女正坐在软垫上,举起折扇半遮着脸,朝外的扇面上绘着一张神色悲悯的佛面。
她弯着雪白柔软的脖颈,微低着头,面容恬静柔和地听着面前的男人的抱怨,抱怨他忘记了大业抱负,然后提出了想离开。
羂索屈服了似的,他垂着头,温驯地说:“那就依田中君所言吧,田中君你可以离开了。”
叫“田中”的下属像是确认了他现在的虚弱无力,突然大笑起来:“那可不行!”
田中表情狰狞,桀骜又透着刻骨的恨意:“你以为你操纵我这么多年,我会放过你吗?”
“我可是忍了好久才等到你这么虚弱的机会!”
说罢男人就扑了上来,灯火被风吹得狠狠摇晃起来,呼啸而至的暗影与烛光飞快地来回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