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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死对头家的鱼缸里(75)

作者: 光与晨歌 阅读记录

记者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来姑娘是害羞了。”

“啊,这个。”费景行温和地笑了笑,把视线从那头转移回来,对着镜头说道:“这样也不太好吧,会打扰到人家看展的。”

顶楼天台,盛窈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夹在指尖女士香烟被点燃很久了,而她却忘了抽,看着那点火星子不停燃烧,如今已经烧过一大半了。

就差一点了,刚刚差点就被他看见了。

心脏不停撞击着胸膛,她仿佛隔着薄薄的丝绸面料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掷地有声。

终于,赶在那根香烟燃烧殆尽之前,她深深吸了一口,随后仰头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顺手将烟头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总这么像个偷窥狂一样,也不怕别人拿你当变态抓起来?”姚沛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盛窈回头,见他朝她走来,转过身背靠着天台的扶栏,静静等着对方走近。

直到姚沛舟在她旁边站稳,她才施施然开口道:“我还不能见他,有些缘分啊,就是造孽。我生生守了他三世,每次到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就给自己一巴掌,打醒了再继续守。”

“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竟然是一个这么喜欢自虐的人?”姚沛舟侧目看着她说道。

盛窈短暂地笑了一声,眉眼里流露出几分温柔:“也不全是自虐,我看着他从那么大点儿慢慢长,从穿开裆裤的小孩儿长到半大小子,一晃又长成二十多岁的小帅哥,这个过程啊还是挺有意思的。”

“看得见摸不着,哪里有意思了?”姚沛舟问。

“你不懂,你太俗气。”盛窈仰头看向天空,迎着初夏时节的阳光微微眯起了眼眸,听着枝头沙沙蝉鸣慢悠悠地叹出一口气:“不过你也不比我强多少啊,眼巴巴地守了人家几千年,半根狐狸毛都没摸着,临了还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盛窈,”姚沛舟连名带姓地叫她,说道:“我听说这位费先生学画二十年,一直籍籍无名,但是今年突然有一位匿名大金主投下一笔巨款,替他办了这场画展,而他一直想报答这位好心人,却寻人未果——”

盛窈收敛了戏谑的笑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姚沛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如果告诉他,我知道那位大金主是谁,你猜他会不会想刨根问底。”

“你这人......”盛窈瞪了他一眼,强忍住在天台和他打一架的冲动,风情万种地撩了一把头发,换了个话题道:“话说回来,我发现要真的对一个人念念不忘,老天爷说不定会给你些回报。”

“给你什么回报了?”姚沛舟问她。

“不是我,是你。”盛窈说:“你把那条小人鱼捡回来,跟块宝贝似的哄了四年,起初我觉得他和那谁一丁点相似之处都没有。可是最近吧,我发现这小家伙怎么和那谁越来越像了?”

姚沛舟不以为然:“是吗?”

“是不是的,你不比我清楚?”盛窈反问。

“你说是就是吧。”姚沛舟像是打定主意要和她兜圈子一般,但看得出来,他的心情似乎还不错。说完这一句后,冲她一挥手,离开了天台。

盛窈注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妃唇一扬,形成一抹明艳动人的弧度。她转过身去,手托腮盯着停在楼下的那辆黑色轿车,看司机下车替走出来的费景行开了车门。

那人走了两步,突然一抬头,视线穿过郁郁葱葱的树荫与盛窈有瞬间的交汇。只可惜相距太远,看不真切。

颇具欧洲中世纪城堡风格的房间内,众人坐在一张快有这间屋子大的圆桌上,面面相觑。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个号码灯,从1排到12,而站在一旁的岑泽霖手里拿着一盒纸牌。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狼人杀?”何晓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没错!”岑泽霖一边围着桌子踱步,一边介绍规则:“这就是居家旅行、单位团建、相亲联谊必备的大型桌游——狼人杀。”

坐在对面的棠遇霜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摇晃着二郎腿问:“这不是你们组团建吗?为什么我们后勤组也要跟着来陪玩?”

“因为人不够!”岑泽霖说:“一局游戏需要十二个人,加上法官要十三个。再说,小楚都跟着我们组玩一天了,都是自家兄弟,分什么你们我们。”

“他能一样吗?”棠遇霜瞄了一眼坐在姚沛舟旁边正往嘴里塞蛋糕的“楚遇”——这明明是挂名在后勤组的二组家属。

岑泽霖瞪了他一眼:“你哪儿那么多话,赶紧的,我要发牌了!”

“我不......”

“棠遇霜,”坐在一旁不吭声的凌庭柯突然开口了,他盯着对方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你今晚,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