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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到死对头家的鱼缸里(95)

作者: 光与晨歌 阅读记录

可十八岁时,她俨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眸光清澈,笑容明媚,完全看不出丝毫的病态。

“十六岁那年,蒋云岫高烧不退,一直昏迷不醒,大夫都说她没救了,叫蒋老爷蒋夫人节哀,原本连棺材都打好了,没想到第二天蒋云岫竟然又好了。”檀斯年继续说道:

“不光是烧退了,整个人都精神了,状态与以前大不一样,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何晓感叹道:“这么神奇?”

“谁说不是呢,方圆百里都觉得这不可思议,但又有人说是蒋家平时行善积德,蒋夫人还定期在流民区放粥送馒头,老天爷看在眼里所以显灵了。没过多久,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来向蒋老爷提亲,原本是喜事一桩,不曾想蒋云岫死活也不肯嫁,媒人被她赶跑了一个又一个。”

姚沛舟微微眯起眼眸,似乎从中寻出了端倪:“蒋云岫应该是心里有人,否则那个年代的人怎么可能到十七八岁还尚未婚配?”

“你说的对。”檀斯年说道:“如果说十六岁以前蒋云岫没许人家,是因为她体弱多病,父母舍不得,可在那之后她身体健康,模样姣好,家世清白,怎么可能到了现在还是独身一人。”

“所以,你说蒋云岫是来找人的?”姚沛舟问他。

“对,具体找谁——”檀斯年沉吟片刻,之后有些泄气般说道:“没查到,就连春台的地灵也说他不知道,这事儿当年一直都是个谜。后来蒋家举家搬迁,当地人对他们的印象也就模糊了,地灵也就无从得知那一家人的后续了。”

地灵对于当地情况之所以了如指掌,都是来源于当地人的印象与认知,如果当地人对一件事情或者一个人完全没有印象了,那么这种感应也就断了。

“蒋家人是什么时候搬家的?”时煊问。

“36年,蒋老爷说要北上做生意。”檀斯年回答。

“做生意恐怕是幌子。”时煊笑了一声,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三几年那会儿北方乱得很,上哪儿做生意呢。蒋家人恐怕是发现自家女儿三十来岁了却宛如十八岁少女,又惊又怕,担心左邻右舍把他们一家当怪胎,这才匆忙搬家的。”

岑泽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倒也是个思路。”

“看这两张照片,有什么不一样?”时煊把两张照片摆在岑泽霖面前,问他。

“呃......”岑泽霖眯起双眼,艰难地开口道:“气色?身体状况?表情?”

姚沛舟:“朱砂。”

“啊?”岑泽霖疑惑地看着他。

“朱砂痣。”姚沛舟指着十八岁的那张照片道:“十八岁的蒋云岫,眉心多了一枚朱砂痣。”

岑泽霖恍然大悟,这才去翻桌上的照片。除了十六岁那张病怏怏的照片以外,蒋云岫所有的照片都有那颗朱砂痣,一颗在她眉中心的、绯红的朱砂痣。

“那就分头行事。”姚沛舟做出了最后的决断:“盛窈雷劫将至,她已经将雷引向了十里地外的荒山,我得过去给她护法,泽霖带其他人去处理蒋云岫的问题。”

众人答:“是!”

“这次雷劫对盛窈很重要,她一定不能分心,无论如何都得拦住那条蛇妖和蒋云岫。”窗外雷声轰鸣,阴沉着的天色让姚沛舟的脸色衬得更严肃了,他停顿了一下,说:“这一世,她跟费景行一个都不能出问题。”

“哎呦,这天儿到底是怎么了?”

“雨下不停了,你看看,河里要发大水啦。”

“老天爷要害人咯,我这老风湿,一下雨就膝盖疼,你看看,都肿啦!”

“流年不利啊,隔壁老曾家的儿子。据说就是从那里面挖出来的,他们家老婆子当场就晕过去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哎——!”

沿街的小院子里,传来两个老妇人的对话,她们一边说着一边仰头看向不远处的山头,黑云压境,电闪雷鸣,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怪物正冲着那一头张开血盆大口。

丛林里,费景行背着画板哼哧哼哧地往深处走,险些被沾了水的青苔绊倒,他一抬头却发现走在他前面穿着高跟鞋的蒋云岫步伐稳健,完全不受她这双鞋的影响。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问道:“你说的全松平最好的观景台,真的在这里吗?”

“对。”蒋云岫回头看了他一眼,喘匀了气以后开口说:“再往前走一公里就到了,你看,哪儿有一座亭子,从亭子里往下看,整个松平都能收入眼中。”

费景行咬咬牙,作为一个长期宅在家中作画的运动废柴,这一路跋山涉水算是要了他半条命了,但是想想近在眼前了,还是打算一鼓作气上到山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