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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治愈蛇精病BOSS的妹子你雄壮威武(37)

那场战斗结束,浮望半个身子都是血,抱着她低声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的经验都来自从小到大的每一次搏命,我不知道该怎么教你。也许我知道,但我发现自己舍不得。”他说的平静又坦然,舒鱼不记得自己当时怎么回应的,只是后来,她慢慢的习惯了,手越来越稳。

一次两次,忘记是哪一次,舒鱼终于无法忍受的妖力爆发了,把对手打得只剩半口气,后来她就完全摆脱了那种困境,一路胜多败少,到最近已经再无败绩,她差不多能达到从前天风瑾瑜八、九成的武力值,她成长的速度比他们两个之前想的要快不少。

想想,舒鱼就觉得浮望好像是一块磨剑石,而她就是那把剑。才短短半年而已,就算加上来这个世界的时间,也才大半年,她就已经变了不少。

换了半年前,她怎么都想象不到半年后的自己能挥手间夷平一座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人打的半残,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就算真的杀人,大概也能做到。

只是有些事能做到,她却不想做,就像有些事,有些原则必须坚守。浮望甚少对她的做法提出异议,偶尔那么一两次都是替她着想。他的强势是和温柔相互依存的,让人无法反感,一向吃软不吃硬的舒鱼表示她就根本没法拒绝。她无法拒绝一个一直护持陪伴自己的人。

BOSS的洗脑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纪,分分钟就能建立起一个邪教。

舒鱼按照指针的引导回到住所,一座普通的,坐落在湖边的木屋。他们换过三次住所,这里是住的最久的,住了有三个月。这座木屋是他们两个一齐搭起来的,某天早上开始,一齐找了木材,选了地方,规划每个房间,忙了好几天。

走过石板铺就的小路,推开篱笆小门进入院子,院子里那棵梅花树上挂着的小铃铛就清脆的叮铃了几声。舒鱼走的随意,但若是换个人,走到外面就只能看见一片茂密的树林,完全寻不到入口。

这里的防御阵法是浮望的杰作,他从四个月前开始研究这些,如今迷恋的很,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在里面。初时舒鱼还能看到他的进步,到一个月后,她就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懂BOSS在搞什么了。浮望的悟性之妖孽,舒鱼再次长了见识。

阵法丹药及机关,没错就是机关,浮望是同时在学的,还是自学,竟然也没有弄得焦头烂额。虽然忙了点,但每次去看还是游刃有余的模样。这些东西多是灵族擅长,而灵族很少和其他四族交流,最为神秘孤僻。当时她从一个前来夺宝的灵族人身上,弄来这些关于阵法炼丹机关之类杂七杂八的书籍玉简,因为看不懂就全给了浮望。

结果浮望拿着那些她看不懂的东西,难得的露出了喜悦的神色,然后就一头扎下去了,靠着那些入了门后钻研的一发不可收拾。舒鱼那时候就觉得BOSS一定有学习癖,遇上什么可能有用的都想学,好像不变成全能天才就不停手,简直超能学霸。

舒鱼面上没什么表示,可是后来每次遇上灵族人,不怀好意的先打再抢没商量,对她没恶意的就试着商量商量能不能从他们那里换些浮望可能需要的书籍,默默的,给浮望书房里那些书籍的增加做贡献。

对,别问她为什么妖族里面还有人搞机关,这个只能去问原作者,谁知道她是怎么设定的。

反正舒鱼是镇定了,原著大篇幅写的是人类世界一个亡国公主和仇敌霸道皇帝的虐恋情深,她这个穿书的还能在这原著没描写几句的旮旯世界里和BOSS走着完全不同的剧情,其他的东西当然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舒鱼大半年来改变最多的就是心态,和浮望在一起生活久了,她也越发能淡腚做人了。

这个时间,浮望一定在他的书房,舒鱼站在窗子外面往里看,果然看见浮望坐在书桌前画什么,大大的书桌上杂乱的放着一堆堆的书本和带着墨迹的白纸,房间的柜子上堆着更多的书卷和玉牌,各种机关零件凌乱的摆放在房间角落里,还有已经做了一半的机关。舒鱼之所以靠在窗口看而不进去,就是因为里面没处落脚了。

靠在那看了一会儿,里面微微锁眉运笔画着奇怪线条的人才停下笔。将笔搁在竹架上,伸手端过一旁的冷茶抿了一口,浮望这才一边将卷起的衣袖整理好,跨过地上的东西,打开门走出来。

“回来了,今天想吃什么。”

“想吃麻辣兔丁!”

两人一前一后往厨房走去。远处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第 23 章 你是乌龟吗

太阳的光芒从屋顶照到窗户,透过缝隙投进房间里,在宽大凌乱的书桌上打上一条光亮的线。书桌上放着的明珠在亮起来的空间里不再显得耀眼,只剩下微微的光芒。房间角落里放的香炉半夜里就熄灭了,但空气里还是有着渺渺的幽香。

趴伏在桌前认真摆弄一个小玩意的浮望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起桌上的精细小玩意左右看了看,眼里露出一丝满意。把东西放回桌上,他扭了扭手腕,将椅靠上搭着的一件外衫披上,推门从书房里走出来。

外面的空气比起紧闭了一晚的书房要清新许多,浮望披着外衫拢着手站在书房门口,被太阳刺得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不用看旁边的房间他都知道,舒鱼已经出门了。从她彻底能和妖族交手后,他这个‘老师’就再没有布置过作业,舒鱼很自觉地找人练手,没再让他操心过。他忙着学习很多东西,舒鱼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反倒没有前几个月那么多。

想着舒鱼每日早出晚归,只有晚上一起吃饭,然后就去休息,一大早就出门的作息时间,浮望忍不住摇摇头,他很确定舒鱼在避着他。

她做的很隐秘,没有急着避开他,而是慢慢在改变,似乎怕他看出什么来。可浮望那是个什么样的玲珑心思,她有那个意思后,浮望就察觉到了。

只是就算察觉到了,浮望也没什么办法。

这半年下来,浮望试了许多种方法,都没奏效,有时候浮望看着那姑娘,都忍不住觉得她其实是只小乌龟。任由他敲龟壳也不生气,看似柔顺的很,实则嘴巴和龟壳一样的硬。无论如何暗示明示她都慢悠悠的不表态,暧昧起来她就缩着脑袋任由你暧昧。

实在是……让他又怜爱又无奈。想用点过分的手段逼一逼她,却又如何都狠不下心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小乌龟探个头出来无辜看他几眼,又轻手轻脚的缩回去。除了敲敲龟壳出出气,他还能做什么。

如果她摆出拒绝的态度,浮望就有办法顺杆上,但她没给他这个机会,也或者说她似乎没法拒绝他的好意。可是她更不会回应,你对她好,她就会努力对你更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她不愿意,浮望不可能来强的,他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那么粗暴的达到目的,再加上他一日比一日更加在乎舒鱼的感受,因此束手束脚,从前那些个小计谋是半分用不出来,竟然就这么僵持了这么久。

眼看着一年之期已经过去一半,浮望纵是再不动声色,心中也有几分焦急。

“竟然心软至此,不像浮望了。”轻的像叹息似得话语消散在晨光里。

浮望正准备提步下台阶,眼角余光瞄到什么,一转头就发现书房窗台上放着东西,心下一动,走过去看,果然如他所想。几块玉简,两株他现在刚好能吃的灵药,还有一张笺纸。

——“昨天无意中得到的东西,你应该能用。另外,晚上还是要休息的。”

摸摸那被露水浸湿显得有些模糊的字迹,浮望一笑,又忍不住叹气。

这半年来,她给他送什么,从来不肯当面送,总要他某个不经意间瞟到放在某个地方的东西和一张书笺,才能知道,她又给他弄了什么来。并且那书笺上从来寥寥几语写上类似“无意捡到的”“无意挖到的”“无意得来的”,一定要叫人觉得这些东西来的容易没费力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