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我当王妃(106)+番外
终于把朱启铎的眉毛修成了喜欢的模样,方长誉才放下剃刀。
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方长誉道,“终于修好了,舒坦了!”
她还把他的脸掰过去对着镜子,“你看,是不是修得很好?”
朱启铎看了看,真诚发问,“有区别吗?”
“当然有!”
朱启铎是真的觉得,并没有多大区别呀,他还是他,一个铁血军人粗糙汉子。
不过,他又问方长誉,“是你喜欢的样子?”
“嗯!”
“好吧。”
既然是她喜欢的样子,他就欣然接受吧。只要她满意,全剃掉也无妨。
方长誉给他打扮好了,扶他去窗边小榻。朱启铎很想说,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脚,不用扶也能走。不过,难得她这么黏人,他也舍不得让她走。
朱启铎取了一本书看,方长誉对他道,“你看一会儿书就歇着,我这就去抓一只王八回来,给你炖汤补补。”
朱启铎一愣,她要抓王八,是真有点虎。
“你去哪儿抓?”
“萦心堂外头的池子里。”
“那是秦太后放生的。”
方长誉双手叉腰,理直气壮,“我管她呢!就她的东西金贵不成,我偏要在她头上动土。”
“你呀,真是个会惹祸的主。”
“是她秦家先招我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突然冒出来的野狼,肯定跟秦家脱不了干系!”
“你去吧,见机行事,不妙就赶紧跑。”
“知道。”
朱启铎又交代李松霖,“李松霖,陪着侧妃去。”
“是。”
放生池一带安静得很,也没人来,方长誉去捞了一只小乌龟、几条肥鱼,就往回走了。
杀乌龟她是不敢的,她放在一个缸里养着。她就炖好了一锅鱼汤,端来给他。
朱启铎用左手拿起勺子。
方长誉连连制止他,“你等一下,我喂你喝。”
“我这左手又没伤。”
“人家想喂你喝。”
“好好好,你喂。”
朱启铎深感这几日的待遇未免太好了,他这手伤得也算值了。
如此又过了几日,朱启铎的手臂拆除了缝针的线,渐渐愈合了,留下了一条很突兀的伤疤,换药时,方长誉看着就忍不住叹气。
她拿着药膏,轻轻帮他擦拭,“殿下,你手臂还疼吗?”
“不疼了。”
他本就是一个不会喊一句疼的人,何况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呢。方长誉知道他的性子,所以也不把不疼当真。
朱启铎瞧她还是自责,便提议道,“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这大晚上的?”
“大晚上才好呀,就咱们两个人偷偷去。”
“好。”
两个人撇开下人,牵手走出蕉雨汀。湖边停着他的小小画舫。
朱启铎先走上船,伸手来扶她,“来。”
她牵着他的手走进了船舱。
船舱里已经铺上了柔软的毯子,还换了软枕,两人并排躺下。
方长誉心想,别看朱启铎平素过得糙,她提出的要求,他倒是记着整改。
她便夸赞道,“这回不硌人了,舒服多了。”
小画舫到了湖中央,朱启铎收了桨,让它随意飘着。
朱启铎与她闲聊道,“小时候的夏夜,我常常独自一人,驾着一艘小画舫,到这湖中来,也不点灯,就任由它飘着,谁也找不到我。”
方长誉道,“你小时候真叛逆。”
朱启铎又道,“西北边塞的星星更闪亮。”
朱启铎只言片语地讲述着过往,他不提往日的艰辛,只记那闪亮的星星。
等会儿……方长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等会儿!这船已经换了毯子了,那她放在原来毯子下面的信呢?
他怎么没提过这事儿?
是不是信纸在换毯子时不小心弄丢了,他应该没看到吧?
那信写得可肉麻了,他最好是没看到!不然,她以后还不得被他时时翻出来笑话?
方长誉试探着问道,“殿下,这毯子是谁换的?”
朱启铎不动声色,“沉碧和云绯。”
方长誉又问,“她们换毯子时,没发现什么古怪的东西?”
“哪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哦。”
难不成她们没看见,把信纸一块儿裹着拿去洗了?
朱启铎又道,“你给我写信能叫古怪吗?”
“你……看到了?”方长誉傻了。
朱启铎一个翻身,把她困住,看着她的眼睛问她,“本王耀眼如启明星?”
方长誉要羞死了,他看了就罢了,居然还念出来!自己写的信从别人口中念出来,真的很奇怪。
方长誉嗔怪道,“哎呀,你不要提了!”
朱启铎感到冤枉,“今天是你先提的好不好?”
方长誉羞得扭头,不想跟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