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求我当王妃(53)+番外
她受了欺负,告状还有错了?
她进宫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帮他探望母亲?没落一句好就算了,现在还要被翻旧账,真气人!
方长誉闭嘴了,她不想争辩。
反正自从她进了王府,他就没有尊重过她的想法一回,学骑马也好、册封也罢,他就是强行地把他认为的好塞给她,还要求她必须欢喜地接受。
他总是能把她对他刚刚产生的好感全浇灭。
朱启铎更是火冒三丈。
昨天晚上跑他殿中来示好干嘛?
现在又要跟他撇清关系。
她不就是既不愿意接纳他,又要吊着他,怕用得着他时不好开口吗?
她这模棱两可的态度,着实让他觉得烦。
方长誉埋头苦干,刻刀划过玉石,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朱启铎抬眼望去,玉坠上已经画出了大致的图案,是兰草。
兰……
兰玉。
他压着火气,吩咐道,“不要刻了,歇息。”
方长誉胆子大了,不理会他,“我不困。”
“本王命令你不要再刻了。”
或许是因为他语气变了样,那种压迫感又来了,方长誉不情不愿地停下。
朱启铎拿起了她刻了一半的玉坠。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黑夜,仿佛吞噬一切,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死寂的气息。
她可真是有情有义的女人啊。拿着他的赏赐,去讨别的男人欢心,真是感天动地呢。
玉料、刻刀,他巴巴地挑最好的送来,就是方便她讨好别的男人吗?
片刻后,他放下了手里的玉佩。
他起身走到桌边,掀起那块他挑了半天的翡翠板料,往地上砸去。
“砰——叮——”的几声清脆的玉碎声响后,上好的玉料,一整块都没有多少杂质,可遇不可求的珍品,就在一瞬间,碎成了好多瓣。
殿中的侍女们,哗啦跪倒了一片,她们都明白,安王殿下此刻震怒了。
方长誉这下才看清了他送来的玉料,已经成了碎片,瞬间心里咯噔一下。
朱启铎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告诉我,你这些东西是怎么得来的?他收着能心安吗?”
“您说谁?”
他并没有在跟她对话了,继续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忘了,能靠着女人做事,他又还能什么礼义廉耻呢?”
“……呃……殿下……”
如果他的语气只是让她感到窒息,现在,她真的快窒息了。
“你们之间有什么真情实感,我懒得管。他也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指使着你,把算盘打到皇室,想必也料想过自己的后果。”
方长誉难受极了,窒息感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他真的有病。
他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噬杀。
方长誉无力挣扎,感觉自己这回真的要栽在他手里了。
昨天晚上他还亲她,今天就要杀她吗?她也是真的累了,受够了他的阴晴不定。
终于,朱启铎松开了手,把她往地上一丢。
他往殿外喊了一声,“吉昭宁——”
吉昭宁应声,“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李兰玉带来。”
换作朱启铎冷静的时候,吉昭宁还敢多嘴提醒一下,李兰玉是韩国公府世子,又是天子近臣,可今日这情形,吉昭宁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是。”
吉昭宁麻溜儿地滚了。
方长誉爬过去,抱住了他的腿,嗓子沙哑着,“殿下——与旁人无关,您惩罚我吧,都是我的错!”
朱启铎一脚踹在了她身上,将她踢开。方长誉胸口被他重重一击,瞬间痛得佝偻起来。
“殿下——”
朱启铎走到门口,吩咐李松霖道,“方侧妃自即刻起禁足栖梧殿,派人看守。”
“是。”
方长誉追到了门口,被侍卫拦住了。这惩罚果然是即刻生效的。
方长誉只能高声大喊,“殿下,求您不要动李兰玉!”
可朱启铎呢,头也不回地走了,消失在夜色之中。
半晌之后,方长誉才反应过来,她居然被朱启铎禁足了。
她一直认为,“禁足”这种宫里常用的处罚,永远都跟她一个官宦人家的女儿没关系。
即使以后成亲,她肯定也是嫁入一个绝不敢罚她禁足的人家。
可是没想到,这惩罚突然就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方长誉气愤得一晚上没睡好觉。
天杀的朱启铎,居然掐她脖子,居然又踢她,居然还罚她禁足,他简直就不是个男人,就是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随时发疯的野蛮人。
关键是,他大半夜地派人去抓李兰玉,他到底想干嘛呀?
到了第二日,方长誉顶着一双黑眼圈,跟门口的守卫讨价还价。
方长誉哀求道,“侍卫大哥,你帮我给殿下递个信吧,就说我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