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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的忠犬宣言/重生之娘娘我的嫁(16)+番外

“越说越不把门了这嘴上,好了好了就此打住。”缀衣自觉今日有些说得过了,连忙拿起桌上的点心堵住了桃叶的嘴。

三两口咽下糕点,桃叶也不问了,不过看她那挤眉弄眼的表情,显然是在想些不怎么能说得出口的东西,看的缀衣忍不住转脸不忍再看这个太过豪放的妹妹。

桃叶想象的那些柳清棠和秦束单独相处会发生的事,倒真的没有发生。

就算柳清棠这些日子动不动就对着秦束拉手摸脸,但是都是想看他变个表情而已,那种事她还真的没想那么多。

至于秦束,能稍微适应被这样亲近,对于他来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主动按照那种图册上画的服侍太后娘娘?不,只要想想他就觉得自己更肮脏了,在太后娘娘的面前头都抬不起来。

柳清棠是前世心思都花在朝堂上,对这种事不懂,更何况对方是太监,她甚至从来没想过会有一日和他做那等事,也不想去戳他的痛脚。而秦束还处于被太后娘娘调戏的状态,目前完全兴不起反调戏的心。从根本上来说对这种事都懵懵懂懂的两人,十分纯洁的只是拉拉小手,偶尔亲亲还是柳清棠被他气住了故意吓他。

比如此刻,房中单独相处的两人就十分纯洁。

“快一些过来!”

“奴才不敢冒犯娘……”

“都准备了这么久还是不敢?”

“这,奴才还没有焚香净手。”

“只是试试,就算做的不好,弄脏了有痕迹了我也不怪你,快来。”

“奴……”

“你还要我拿着多久?一定要哀家亲自抓着你的手来动?快来拿好按照哀家的话动手。”

从“我”又变成“哀家”就说明这事没有余地了。

秦束上前接过太后娘娘手中沾好了墨汁的笔,对着那副她方才画好的冬梅图运气良久就是下不去手。

太后娘娘是禹京有名的才女,不仅身份高贵,还书画双绝。平日里她只爱写字,画难得才画上一张,在宫外说是万金难求也不为过,据说只有几个百年世家藏有太后娘娘赐下的墨宝,其他人就是朝中地位稍低一些的大臣也极少有人见过。

而今,这么一张难得的画摆在他面前,太后娘娘却要他在上面题字。他的字才不过练了一个多月,看上去虽然有些模样,但还远远不衬太后娘娘的画,要真的写上去这幅画就毁了。

太后娘娘画了这一上午,他要如何狠得下心去毁坏她,就像他不想让自己残破的身子卑微的身份去触碰娘娘的身体一样,这种尊卑的认知伴随着爱意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许多年,轻易改变不了了。

“我觉得有些饿了,如果你不写,我只好在这里等着你什么时候写完什么时候去用膳。”柳清棠早已知晓如何镇住他,看时候差不多了当即慢悠悠的往他肩上一靠,在他耳边道。

秦束果不其然不再犹豫的下了笔,不过他没有题诗,只是在边角的地方写了日期。

秦束这人意外的好懂,柳清棠靠在他僵硬的肩上,看他那对着画谨慎的样子忽然就想捣乱。于是重生后越来越随心所欲的她就随心的,突然上前一口咬住了秦束的耳朵。

正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毁了画的秦束,被太后娘娘突然地动作镇的手下一顿,就在纸上留下了一团刺眼的墨迹。看着那和冬梅图格格不入的墨迹,他心中满是无奈。不论他再如何小心,都会在上面留下污渍。

是啊,不论他如何小心,都会给太后娘娘留下污渍。他想着,心里满是苦涩,却另外有一股不甘漫上心间,他为什么不能做到更好?

柳清棠早在看到那团墨迹出现时就靠在他肩上闷笑了,完全没有是自己造成这样局面的愧疚感。她搂着秦束的肩笑,直笑的秦束心慌。

但是更心慌的还在后面,因为她笑够之后忽然就着那姿势在他耳边认真的说:“我说这不是污渍它就不是污渍。”

认真说了这句话她又道:“若你不信,明日,我就让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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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朝堂

第十三章

禹京到了冬日里,天总是沉沉的好像永远不得晴,让赶着早冒着严寒进宫早朝的大臣们都觉得心里郁郁。

殿前的钟鸣了一声,厚重的钟声回荡在这偌大的宫殿群之上,余音久久不绝。伴着这钟声而来的一阵凛冽寒风,吹得白玉石阶下的大臣纷纷缩了缩脖子,一个接一个的按照官位高低走进了四门大开的勤政殿内。

宽阔威严的大殿之上,百官分列两旁,对着上首穿着明黄的皇帝躬身。皇帝才十二岁,坐在宽大的雕龙鎏金椅上只占了一小部分,年纪虽小却被教导的十足有气势,端坐在那里身板挺直,面色严肃。

不过说来,如今的形势大家都看得清楚,一向把持朝政和几位首辅大臣分庭抗礼的太后娘娘称病,许多人都在猜测她很有可能是终于要退下朝堂。如此一来,皇帝年纪尚幼,朝中的事还不是要听任那三位老臣。说句大不敬的,这几年这朝堂指不定就是王、冯两家的。

可是也有些心思活泛的,觉得太后娘娘不会那么轻易的放手朝政,只束手做观望。因此这些日子都紧紧闭着嘴做壁花,免得那位心狠手辣的主秋后算账祸及自身。

即使过去了几年,可谁人不知当年太后娘娘直接让人在宴中砍了先王爷萧南和,当时还牵连了亲萧南和一派的十几位大臣,说杀就杀了。那位王爷身上的叛逆罪名真假有谁能去计较,毕竟他一死也就只剩下她们柳家那位小皇子萧淮旭继位,谁敢在那头上找不痛快,说不定就给他拖下去直接论处谋逆了。

可是这几年来,太后娘娘对两位首辅也是给了许多面子,处处谦让不说,前些日子还放手小皇帝处理政务并让他请教首辅。没人猜得准那位太后娘娘是真心想退还是假意谦让,不过明里暗里已经有许多忍不住的向那两位抛去了橄榄枝。

在这样的环境下,站在百官首位的两位首辅不说话,也无人敢出声。因此早朝过了半个时辰,众人还在听着司礼的一个官员在那洋洋洒洒的进行歌功颂德。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喧嚣。有太监一叠声的唱和道:“太后娘娘到。”接着就见一位盛装的佳人扶着一个小太监的手,身后跟着两位大宫女施施然走进殿来。

殿内陡然安静下来,之前那长篇赞颂的官员被卡住了嗓子似得,蓦地闭上嘴脸涨得通红。沉寂了一会儿,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齐呼太后娘娘千岁,小皇帝也意外的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母后,您……”怎么来了,这话说到一半小皇帝就咽了回去,脸上换上关心的表情说道:“母后身体可是好了?”

“再不好,恐怕众位爱卿都要忘记这还有个辅佐皇帝的老太后了。”柳清棠意有所指的说,看都没看两旁压低着身子的官员们,径自走向皇帝龙椅下方被屏风隔开的椅子。

“母后说笑了。”小皇帝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马上又带上些笑道:“母后来了儿臣这心也就放下了,母后不在总觉得心中没底,事儿也做不好。好在这些日子托母后的福,朝中上下尚算安稳,没有什么大事,否则儿臣真要无颜见母后了。”

“尚算安稳?看来这事皇帝确实不知了。”柳清棠淡淡的道,也不管小皇帝听了她这话之后是个什么表情,直接便对站在下首首位的一个六旬老者道:“冯首辅,哀家昨日里听说了一件事,这事着实让哀家痛心,不知冯首辅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