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归你你归我(239)

贾亮说：“我看你就是为了看美……帅哥去的。”

贾亮本来想说的是美女的，但想到马致远现在的性取向，硬是改变了即将说出来的口。

但虽然这么说，他却是没有一点犹豫的的同意了。

“就去那家吧。”贾亮说。

“好耶！”马致远欢呼。

众人：“……”

马致远好像又忘记了自己在减肥的事情，众人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最后想着，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不是他的男朋友，爱怎么吃就怎么吃，爱怎么胖就怎么胖。

……

回去的路上，林秋水说：“太有趣了。”

“嗯？”

“奥斯汀他们啊。”林秋水笑道：“为了个吃的在那里争来争去的，这有点像我外婆过年的时候给和她同辈的一个亲戚奶奶红包一样，我不知道自己该叫她什么，外婆以前都是让我喊奶奶的，每年过年走亲戚，外婆都会给红包，然后那个奶奶不要，两人就拿着红包在那里推来推去，那个奶奶都坐上车要走了，我奶奶还拿着红包，不顾形象的追上去，从车门扔进去，然后人家怕她跑摔倒，没敢扔下来，只能收下了。是不是很有趣？”

齐飞笑道：“嗯，很有趣。”

前半段，齐飞并不觉得有趣，只觉得不耐烦和无语，关于马致远和奥斯汀那段。

但后面那段，齐飞却觉得很有趣，也是有够双标的。

“对吧，那个时候我才七八岁，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次都那样做，那个奶奶家里也不缺钱啊，那个奶奶也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给红包，红包难道不是我这种小朋友才有点的吗？”

小时候，林妈妈都是这样和林秋水说的，因此他那个时候以为，只有大人会给小孩子红包，小孩子不用给大人红包。

因为小孩子还小，不会赚钱，他也以为大人不用给大人红包，因为大人都长大了，会自己赚钱了，就不用红包了。

后来林秋水大了一些之后才知道，那个奶奶一辈子未婚，她其实不是他们家的亲戚，只是他外婆的一个朋友，她和外婆是几十年的闺蜜了，按照习俗，只要还没有结婚的人，就还是个「小孩」，不管多大，都会要红包。

而那个奶奶每年和外婆互相推拒，似乎也是她们彼此的一个了乐趣。

齐飞笑的更开心了：“对啊，你这个小朋友。”

林秋水愣了愣，反应过来齐飞说他是小朋友，意思就是幼稚之后，他不满的说：“我说的是小时候，又不是现在……”

“嗯。”齐飞应的有点敷衍。

林秋水知道他还在取笑自己，也不介意，继续说：“后来我外婆就去世了，那个时候，那个奶奶哭的很凶很凶，然后又过了两年，她也去世了，那个给红包的场景，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齐飞不笑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说安慰的话，他又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

不说点什么的话又觉得不行。

倒是林秋水见他一副为难的样子，没忍住笑了笑：“不用安慰我的，外公去世了，外婆去世了，那个奶奶也去世了，他们只是一起去了另一个世界而已，我知道的，他们在别的地方过得很好。”

其实林秋水也曾在夜深的时候会想起自己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

但是她都会这么安慰自己，难过过后就又释怀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齐飞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说：“我外公外婆是承包山头种冰糖橙的，以后有机会的话带你去尝尝？”

以后，他的外公外婆，也是林秋水的外公外婆。

林秋水问：“好啊，在哪里啊？”

齐飞说：“湖南……”

“原来你妈妈是湖南的啊。”林秋水说，“那你怎么不太能吃辣？”

齐飞说：“因为我爸是上海人啊。”

林秋水笑道：“也是哦。”

林秋水说：“什么时候冰糖橙季节，我们就去吧。”

齐飞说：“十一二月份。”

林秋水说：“那我们今年的十一二月份就可以过去了啊。”

“嗯。”齐飞笑道：“很心急？”

林秋水一愣，有些恼怒道：“谁急了……”

齐飞说：“我还以为你急着见家长呢。”齐飞开玩笑道，但眼里的情绪一点也不像是来玩笑的。

林秋水急急道：“我才没有！”

齐飞淡定的说：“对，你没有。”

林秋水：“……”

林秋水还真没有这样想，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加上他也蛮想去山上亲自摘橙子的。

回到宿舍，林秋水还是没忍住，问齐飞：“那个，你外公外婆人怎么样啊？严肃不严肃？”

其实林秋水想问的是「你外公外婆凶不凶啊」，但是那样太直接也太没有礼貌了，这样问会显得比较委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