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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负我(24)

其心思淡薄,为人稳重,手握雷霆,正值青年,威重无比后宫中,从圣人到皇后都未能左右过他的决定,这样的储君是太子一党势力所希望看到又忌惮畏惧的。

到底是谁往太子身边塞了个连他都不知道的侍妾?

“孤的床戏可让两位觉得满意?” 崔樱额头上冒了一层淡淡的湿汗,面若芙蓉,粉嫩清透,红唇微张气息不稳,贺兰霆凌厉漆黑的两眼看着她,面不改色的质问外面的人,“还是要等孤请你们上榻,共赏好女。”

魏科率先跪下请罪,顾行之愣怔中收回心神,意识到自己进来的的确不是时候,“不敢,殿下恕罪。”

崔樱短短时间内,心绪已经从惊涛骇浪,变为遭受风吹雨打的小舟在摇摇晃晃。

她怎么也想不到被人敬畏的太子,私底下竟然是这样一个人物,他好狂浪好轻浮!说的那些话岂是她一个闺中女子能听的,什么梦醒聊无痕,什么共赏,他怎么说得出口?他拿她当什么人了?

崔樱虽然知道贺兰霆是为了遮掩她的身份,却还是羞愤难当,湿润的双眼微微泛红,黑亮有神的瞪着他,无声的张嘴,“狂徒。”

贺兰霆面无喜色的脸对着她,默默看着崔樱,辨别出她骂他的话,眯起眼倏地露出一丝莞尔。“嗤。”

顾行之疑惑不解,太子为什么会突然好似笑了一声。

贺兰霆:“还要孤请你们出去?”

二人不约而同的迈出门槛,魏科刚关上房门,就听顾行之面沉如水的问:“殿下榻上的女子到底是谁。”

第12章

崔樱说要自己逛逛园子,歇一歇再去看蹴鞠,并且不要他作陪,顾行之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他哄了几句,便在崔玥的催促下,同他们先去了。

只是久等崔樱都不来,顾行之到底还是看重她是自己未来妻子的份上,才出来找的。

但任他怎么想,也万不可能将榻上的女子和崔樱挂钩。

就像他并不觉得他的表兄贺兰霆会对崔樱有兴趣一样,因为身份过于悬殊,他与崔樱定了亲,名义上就是一道鸿沟,崔樱姿色不差,却也没有到绝色的程度。

宫中美人不知凡几,太子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未必就能看得上身体有恙的崔樱。

可那床帐之内的叫声还是让顾行之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

他怎么觉得会与崔樱有一点点相似?

门外脚步声消失,房内的动静一时变得尴尬而清晰。

太子说行鱼水之欢,就要激烈,崔樱不通人事,为了掩藏身份只有依照贺兰霆说的行事。

她又不好意思问怎么个激烈法,贺兰霆便看穿她所想告诉她,无论他做什么,她只管将头埋在被子里叫就行。

埋进被子,是为了不让顾行之听出来崔樱的声音。

可崔樱万万想不到,所谓激烈,也是要有触碰的,她今日和太子演得这出戏太放浪形骸了,是不能让人知晓的,也是有损她清白的。

崔樱在这一刻,产生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羞愧感,正因为贺兰霆压在她身上的身形修长高大,相当有分量,彼此贴的紧密无缝,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明显抵着她。

这时,莫名的危机感终于就让崔樱后知后觉的感到心慌起来。

她不敢乱动,甚至不敢提醒或是询问太子那是什么,她还闻到了身上的血腥味,一切都乱套了。

贺兰霆的手刚搭上崔樱的肩,就感觉到她瑟缩的轻颤,就仿佛他的触碰是什么洪水猛兽,让她畏惧。

一道细小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殿下,可以了罢。”

“可以什么?”

贺兰霆的明知故问让崔樱呼吸一窒,半张脸闷在锦被中像园中的熟透的果子。

“你,你明明知道的。”

她快羞出眼泪了,贺兰霆却还要这么逗她。

崔樱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娇俏与哭腔命令他,“你轻薄够了,梦也该醒了。”

这话是贺兰霆之前亲口对她说的,是为了让她不要多想,现在轮到他了。

“别动。”贺兰霆低声轻斥。

他眉头高蹙,神色严厉,双眼含有被无意间撩拨起来的欲望,“孤也不想这样,你再等等。”

崔樱失望的闷声问:“还要多久?我衣裳脏了,我的婢女也不在,外面顾行之不知是否还会回来……”

她在抱怨。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着贺兰霆说这些,就好像自然而然就发泄出来了。

倏地,贺兰霆两指强硬的扳过她的脸。

榻上的二人皆是衣衫不整,不清不楚的模样,“崔樱,”贺兰霆的眼珠乌黑有神,薄唇不悦道:“你太聒噪,孤没动你,不代表孤不会动你。”

崔樱整个人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