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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重锦官城(320)

陆舟回头看他,道:“上头的命令还没到,你且暂时在牢里好好呆着,至于是不是立功还要等本官再调查一番,之后酌情处理。”

何峰又道:“那不知可否让我的家人来看看我呀~”说着还落下几滴泪来,委屈的不行。他用袖子抹抹眼泪,带着哭腔道:“我想我娘了。”

陆舟:……

他觑了眼何峰:“没记错的话您儿子都进学了,您不会还没断奶吧。”

何峰:“自是早都断了的。”

陆舟叹了口气:“本官会看着安排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走到大牢门口时,他扭头对狱卒说:“卫生再搞一搞,熏的本官脑仁儿生疼,你们也怪能忍的。”

狱卒目送陆舟离开,又扭头问同伴:“可埋汰了么?我觉着还行啊。”

同伴点点头:“可能是大人太爱干净了。”

……

陆舟脚步匆匆的回到前衙唤来陆江,吩咐道:“你去找一个叫周五郎的人,他曾是县衙的衙役,之前报名衙役考试的名录上有他的住处,你循着找过去,就说本官有事问他。”

陆江拱手应是。

陆舟又喊来孟禹:“你去把孙狗子喊来。”

孟禹笑着应声,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陆舟扭头问李云璟:“这小子怎么跑这么快。”

一旁的吉祥道:“这两日大人总是忙着,也没喊他跑腿儿,他心里慌着呢。读书都有些读不进去,唯恐自己不受大人重用,哪日就给他撵出去了。”

陆舟笑了一声,叹道:“到底是个孩子呀。”

陆成也道:“是啊,孩子总是藏不住心事儿。”

陆舟‘哦’了一声,道:“这话怎么说?你发现什么破绽了?”

陆成道:“他总是时不时的偷瞧孟璋住的屋子。还有他晨读的时候喜欢坐在那间屋子的窗下。虽然只是不起眼的举动,但人的眼睛骗不了人。我曾看到过他坐在那里哭。”

李云璟就道:“与其怀疑着,不如想办法确定。这孩子性情敦厚正直,我们诈一诈,定能诈出他的身份来。”

陆舟想了想,摇了摇头道:“目前对于孟璋的死我们虽有疑惑但并无任何证据,倘若现在叫他们表明身份只怕会让他们害怕。我瞧那位孟夫人是个谨慎的,若她不信任我们,在被识破身份后离开县衙,恐怕会遇到危险。我们不如且静静的等,等手里握有证据后再谈其他。我觉得王癞头的死是个突破口。”

不大会儿孟禹将孙狗子带来了。

孙狗子这几日跟着先生们认了不少的字儿,回家还能教儿子呐,别提多高兴了。也因此他对陆舟愈发尊敬了。

“大人传唤小的,不知有何要事?”

陆舟将身边人打发了,然后和孙狗子说:“本官向你打听一个人,王癞头。”

孙狗子当下一惊,连说话都有些哆嗦:“大大大,大人打听,王,王癞头?”

陆舟本也就是瞧孙狗子这人还算老实才找他来问两句关于王癞头的事儿,可不曾想他反应这么大,当时便觉得有些不对。于是他故作高深,道:“你且说说他吧。”

孙狗子张了张嘴,干巴巴道:“大人都知道了?”

陆舟眉头一皱,忍不住和李云璟对视一眼,心道这里头还真有事儿?

然后他又故作镇定的点点头:“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孙狗子当即扑通跪倒在地,哭求道:“大人要为癞头做主啊!他定是给人害死的呀!”

陆舟眼皮一跳,倾身向前:“这话怎么说?”

孙狗子就道:“癞头从不饮酒的!”

李云璟就道:“万一是一时兴起,或是被人灌醉呢。那天他替何峰办事儿,许是中途见了什么人,推脱不过才喝了酒呢。”

孙狗子道:“别人不知,但我和封四哥都清楚,癞头不能饮酒,哪怕只是一杯他都要当场发癫症的!连路都走不了,如何能到河边去!”

陆舟又想到何峰说王癞头曾找过他,便又问孙狗子:“王癞头收敛孟知县尸骨后可曾找过你?”

孙狗子想了想,说:“听我娘说癞头去我家了,不过那会儿我去乡下舅家拿鸡仔,并不在家。”

“那你娘可有说癞头当时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孙狗子摇头:“娘就说癞头来找我了,告诉他我不在家,癞头转身就走了,连话都没说。后来我回家,娘告诉我癞头找我,好像还挺急的,我便又去癞头家看看,结果癞头他弟说癞头这几日都没回家。”

陆舟又问:“你,封四和癞头,你们三个关系很好?”

孙狗子就点头。

陆舟道:“既然如此,王癞头找过你,那么他也一定去找过封四了?封四有和你提起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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