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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当皇后了(171)

作者: 仲未饮茶 阅读记录

方才说起上林赋,这倒让澹台阔秋联想起了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想要纳妾,发妻卓文君便要生要死,白头吟、怨郎诗、诀别书是一套接着一套,最后司马相如是不敢纳妾了,却还是担了个负情薄幸的名声。

都说卓文君才情卓绝,文自心生,谁还记得司马相如年少时便以《子虚》、‘《上林》二赋名动天下?

如今却只是一个忠贞的妻子,与一个负心回头的丈夫罢了。

当垆卖酒出身的妒妇,有了几分诗情文采,便连累得丈夫一身才华,却也只落得个惧内的名声。

正如许松蓝有了皇后女儿撑腰,就也敢跑进宫里不肯回府,像个内宅妇人一般同他拈酸吃醋。

澹台阔秋细想下来,或许这和离一事的症结还在彦昭身上,他不过是提了一嘴,许松蓝却先是大冬日地上山观什么枫,而后又马不停蹄地进宫告状,又说要和离。

毕竟医女出身,何其短视!彦昭是他澹台阔秋的儿子,许松蓝身为他的妻子,自然也要视他为子,眼下彦昭虽是庶子,但只要许松蓝肯放下心内成见,将他过到膝下,那彦昭不也就是她的嫡子了吗?

日后澹台彦昭有了好前途,也会记得嫡母扶持的恩德,那许松蓝的面上难道不会增光吗?

近来朝中风云变幻,澹台雁那头的态度也是十分暧昧,澹台阔秋图谋大事的心思一时也浅淡许多,当今皇帝并没有看起来的那样和顺,也没有看起来的那样胸无城府,既是如此,图谋大事的风险便要增长许多。

澹台阔秋便将重心放在朝政之上,虽大宝之位希望渺小,但是为了幼子,这晋国公的爵位他少不得也得争一争,而若是计划顺利,那么将来掌管国公府和澹台一氏的,就该是澹台彦昭了。

现下许松蓝却心胸狭窄,囿于成见不肯收养彦昭,提一提他的名分。这样从中作梗,日后待彦昭得了大权,又岂会尊敬这个嫡母?

澹台阔秋只觉得满腹心思无人可知,无人可理解,十分遗憾。

他本想按着这件事,左右许松蓝面上求的是他的放妻书,只要他不写,那头就出不了什么大事,只需等过这两日,待他手上有空闲了再来料理她。

想定了一切,澹台阔秋便提笔写了一封拒信,心中斥责了许松蓝善妒不慈等种种过错,又说她身为人臣却挑动搬弄是非,险些险皇后于不孝不义的境地,着实不该。

又说自己十分大度,肯原谅她的过错,放妻书是不要想了,只要许松蓝能早点回来,澹台阔秋还是可以既往不咎。

这封信既是写给许松蓝,也是写给澹台雁,许松蓝病得神志不清瞎胡闹,可澹台雁身为皇后,一言一行本该注重留心,此次管束干涉父母婚事,已是僭越,极易引起朝野议论。

如此,就算许松蓝还要犯轴,只要澹台雁能及时认错抽身,光凭一个许松蓝,也翻不出什么大祸来。

澹台阔秋想的很定,自以为也算谋划周全,却没想到这封拒信进宫后的次日,随侍孟海便拿着皇后的亲旨到了晋国公府别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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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孟海来的时候寸得很,虽论时间来说,她是特地挑了晋国公散朝的时候来别苑宣旨,然而今日朝中事忙,澹台阔秋正被困在都堂,别苑中能作主的只有喻兰。

皇后随侍亲自到府宣旨,按理该有府内大人与诰命夫人出迎,澹台阔秋不在,喻兰无法,也只好领着澹台彦昭出来跪迎。

“启禀孟随侍,家中大人正在公廨繁忙,可否等大人回来了再……”

孟海歪了歪头:“娘娘懿旨如此要紧,是喻娘子说等就能等的?娘娘可还在宫中等我回去复命呢。”

这显然就是在用身份压她了,喻兰按了按掌心,更深地伏下身去,姿态摆得更低。

“孟大人恕罪,大人确实不在府邸。懿旨贵重,妾为婢妾之身,不敢贸然接旨,只怕玷污贵人圣意,求孟大人恕罪!”

“倒是很识礼数,不愧是扶风喻氏大族教养出来的娘子。”孟海饶有兴致地瞧了瞧她,又瞧了眼她身旁有模有样跪着的彦昭,“行了,还没宣旨呢,都别跪着了,孩子还这么小,别再跪出什么事情来。”

孟海叫起,喻兰也不敢不起,孟海话里有话,仿佛意有所指,喻兰起身之后便顺势侧身将儿子挡在身后。

“大人,我家大人还没回来,这外头风大得很,大人不如进去喝口热茶慢慢坐等……”

孟海带着懿旨,身后跟着乌泱泱一大批软甲随从,阵势拉得又大又引人注目,喻兰在家中如何做小伏低都不要紧,只是在门外有一层又一层看热闹的百姓,她总觉得不大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