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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173)

林然这才继续低头扒饭,把满满一桌子丰盛菜肴愣是吃成工地盒饭,吃完一抹嘴:“结账打包,我们得走了。”

元景烁拿出钱袋,小二笑吟吟走过来算账,顺便把两壶酒放到元景烁手边,林然看见,吐槽:“又买酒,你买了也不好好喝,天天洗刀玩,这不浪费钱吗?你以为咱们还有多少钱,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元景烁懒洋洋:“没钱就再抢,管那么多,我就要开心。”

林然:“…”

小二算着账,心想就这位公子的狗德行,夫人现在还没踹了他找新欢,真真是真爱了。

小二算好账,元景烁结了钱,林然只留了半壶酒给元景烁折腾,其他的都塞进储物袋里,元景烁晃了晃半壶酒,唇角一扯:“太少了。”

林然头也不回:“就这么多,爱喝不喝。”

元景烁:“…”

小二悄悄去瞄元景烁,以为这位怎么看怎么桀骜不好惹的郎君被这么怼,得当场大发雷霆,却看见他撇撇嘴,就把酒壶悬在腰上,竟也没说什么,拎着刀就慢悠悠追上。

清柔的女声在楼下催:“快点儿。”

他嫌弃一句“烦人。”步子却加快,长腿一迈,三两步就下了楼梯。

小二愣了愣,往楼梯下望,眼看着那在姑娘身边驻足的桀骜少年,一手扶刀姿态散漫,却始终微折下挺拔的身板、耐心听她低声絮叨什么,突然乐了。

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林然下楼的时候,正听见邻桌客人在低声说话:

“听说广城那边又死了好些人,死时血肉模糊、尸骨撕裂不全,竟活似野兽撕咬吞吃,极是凄惨。”

“这般骇人?!”

“又一起?之前不是就好几起了?竟然敢在城里杀人,这是公然违背州令,违令当斩啊!”

“可不是,金都那边震怒,慕容家和夏侯家已经派长老出来,连远在望川的云家都惊动了,似也是要着人上金都彻查。”

“杀人便罢了,什么样的歹人,手段竟如此残暴…不是一直有风声说是妖做的?”

“是有这说法,要是妖域闹的可就麻烦了,谁惹得起那些疯怪…就怕金都也要息事宁人的。”

“那怎么行?!妖域也不能无缘无故残害我燕州人族啊!杀人撕尸…果然是一群畜生!”

“嗳嗳你不要命了,谁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化形出来的妖族,你快小声些!而且这不是也还没确定…”

“——不可能是别人!就是它们干的!妖族惯来阴戾残暴,有什么是它们干不出的?!”

“唉你别…”

那些人注意到她看去的目光,立刻收了声;身后跟上熟悉的脚步声,林然重新往外走,偏头压低声音:“你听见了吗?”

“嗯。”元景烁:“有妖作乱?”

林然摇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广城在燕州南边,距离很远,是妖乱还是人祸都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元景烁搭住她肩膀:“别想那么多,我们先去金都再说。”

一路御剑虽然快,却太耗灵力,元景烁干脆买了匹疾风马,套上个马车颠颠跑得贼快。

出了霞城,疾风马伸展双翼御空而行,林然往下望去,望见山川河流纵横交织成泼墨长卷,一座座风格各异的城池如巨兽盘踞,山河间偶或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瑰丽光圈,那是通往凡人界的结界。

这很美、很壮观、很牛逼

然而…林然盘坐在车厢里,抱着钱袋痛心疾首:“五百块中品灵石,五百块啊!都够买下十个刚才那样的酒楼了。”

“筑基巅峰的疾风马,打小驯养的,已经算便宜了。”

元景烁坐在马车前面的横板上,屈着长腿,时不时勒一下缰绳示意马转向,笑她:“比你御剑快,还只用舒舒服服坐在车上,这不划算得很。”

林然无话可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把储物戒指和储物袋都摸出来。

储物袋是新买的,储物戒指是在去云天秘境之前,师父江无涯给她的。

元婴剑主送的东西自然是顶顶好的,虽然在天雷里被击毁了大半,拿出来仍然是太招眼的宝贝;没有宗门的庇佑,她和元景烁两个没到金丹的散修怀璧其罪,所以她向来都是收起来——反正他们俩平日里黑吃…劫富济贫,加上卖一些雪山路上偶然采集的灵草兽材,也积了一笔小财,而她和元景烁两个糙汉,都不怎么花钱,林然以为,这些钱怎么也足够造了。

然而自从离开昆云连山、踏入燕州的地界,她渐渐发现,她错了。

林然打开储物袋,看着空荡荡的一片,大惊失色:“钱呢?不是还有两千多块中品灵石吗?”

“很显然。”元景烁仰头倒了一口酒,晃了晃酒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