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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192)

她身上没有杀意,可是小月确信,她真的在思考是不是要一巴掌拍碎自己的脑袋。

小月忍不住攥住手,紫雾在掌心化作尖刺,随时可以暴起,洞穿女人的心脏。

女人似下了决定。

那只手突然压下来,在小月骤缩的瞳孔中…揉了揉她头发。

是带着一点压力的,可力道不轻不重,就像…像把快要翻出床沿的幼儿压回去。

你不能说她是不温柔的,但那又的的确确是带着浓重的震慑意味的。

那一瞬,小月甚至能感受到女人掌心柔软细腻的纹理,她全身都像是什么无形的可怕力量压住,前所未有的骇然涌上心头,那是本能在对某种无法抗拒的、不可说的意志颤栗着俯首。

小月整个人都呆住,不知道是因为女人掌心的温度还是那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她的全身都在发软、战栗。

“我不是一个爱打探别人秘密的人,也没办法管束所有人的善恶。”

小月听见她这样说:“我以前以为你还乖,大概就忘记说了,那我现在纠正:你想走,随时可以,等离开要做什么,我看不见、也就管不了,但是…”

林然笑了笑:“但是你既然留下,不管有什么目的,在我眼皮底下,就得守我的规矩。”

“我现在还没有足够充足的理由杀你,所以…下不为例。”

她一顿,慢慢道:“小月,别让我等到那个理由,知道吗。”

小月呆呆看着林然,她静静望着自己,收敛了从来的弯弯笑意,眉目清淡,眸光中有着江月般、明透又沉渊的平静。

头皮突然蹿过一阵麻,小月像是被扼住喉咙,喉头一寸寸发紧,因为那目光、因为那种无法抵挡的恐惧,全身泛起说不出是彻骨的冷还是腥热。

这个女人,简直、简直……

第52章

华阳城主府。

城主副使快步走进正堂,只见堂里已站了七八个陌生护卫,铁盔银甲、姿态端严、各自腿边蹲坐一只似豹似狼的护兽天犬,阶上又分左右肃立着云家弟子侍童,皆是云袖飘逸姿态谦恭

——已然为避人眼目轻车简从,骨子里却掩不住雍重规矩的氏族风度。

副使一看这阵仗便心里有了数,目光掠过一众云家弟子护卫,看见上方为首客座端坐的云氅青年,连忙拱手:“贵客来,某有失远迎,请云公子见谅。”

青年站起来,他衣着清肃,生得眉目俊秀、气质典雅,通体世族芝兰的清正气度,正是云家少主云长清。

云长清也笑着拱手回礼:“副使客气,是云某不请自来,劳得副使百忙中抽身。”

“公子哪里话,若不是城主大人收到州府令赶赴金都观礼,必然是要亲自迎接公子的。”

云家乃燕州大族,云家少主便是他们城主也万不敢薄待,副使极为热情:“某已备下薄酒,为公子接风洗尘。”

云长清却谢绝:“谢过副使好意,但酒席就不必了,云某只暂留些时候,待族中长老抵达,便也该启程前往金都了。”

副使听出其中异样。

最近燕州有妖作乱的事传得满城风雨,金都终于抓到恶妖,广邀燕州重城城主与世族宗主,甚至特意请了几大宗的嫡传弟子停留几日观礼,闹得声势浩大,云家贵为燕州三氏,云长清这位少主不直奔金都,却转道来陪都华阳城停留做什么?

副使赶紧关切:“公子可是遇上了麻烦?”

“算不上什么麻烦。”

云长清笑笑,倒也心平气和:“只是路上遇到了刺客埋伏,我想着前路还不知有什么波折、强闯无益,便转道先来华阳城歇歇脚。”

副使心里一咯噔。

谁敢刺杀云家少主?还是在如今这样风起云涌的敏感时候,到底是有人想搅乱浑水?还是有人想借机生事?又想达到什么目的?……这其中种种,让人稍稍一想便不寒而栗,别说是他,就算是他们城主,也是断不敢往里掺和的。

副使不好说话,面露难色,云长清不过借他的口传出风声以表明态度、震慑那些藏在背后该知道的人,并无意真为难他,轻巧转移话题,笑着道:“说来我能及时发现那些刺客全身而退,还是有赖个少年的提醒,那时情况危急、他走得急,我也不好拦,但我看他正是往华阳城的方向来,正巧如今我可以停留几日,此行也是想劳烦副使派人往城中各家客栈问一问,云某想亲自向那位少年道一声谢。”说着,他身后的小侍端上早描好的画像。

“不过小事一桩,早听闻公子仁厚高义,让某佩服。”

副使这才松一口气,身后的手下往前两步接过画像,为表对云长清的郑重,副使特意亲自打开画像看一眼,见画上寥寥几笔,勾摹出个剑眉星目、姿容昂扬的少年,当即赞声:“好个俊美英武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