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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243)

众人这才看清那马车上的族徽,赫然是金都夏侯家,原本的群情激奋瞬间熄了大半,听见年轻男人毫不掩饰杀意的声音,都讷讷不语。

年轻男人狞笑:“好啊,既然都不说,那爷就把你们——”

“是他!岳少爷是他!”

突然人群中不知哪儿个声音响起:“那个穿玄色劲装的小子!我看见了,就是他!”

众人发出嘘声,元景烁冷冷望去,那人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地道,出完声就深深藏进人群中不露面,一时竟也分不出是谁。

但这已经足够了。

年轻男人看来,看见元景烁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些眼熟,稍稍回忆,勃然大怒:“是你!那天跟着云长清的贱人!”

周围人不敢惹怒夏侯家,悄声散开,元景烁就这么暴露出来,他不怒不恼,冷静望着夏侯岳。

是的,好巧不巧,这驾车故意撵人的年轻男人就是那天小楼西的夏侯岳。

看见元景烁,夏侯岳又想起这些日子受的耻辱!

小楼西他被云长清当着那么多人打,被晕着送回家,父亲也不替他报仇,反而斥骂他无能、斥骂他不该现在招惹云家凭生事端,要关他禁闭!若不是他说要来闯淬心塔,父亲稍稍息怒,他现在还被关在家中不知什么时候能放出来?但即使如此,他也已经成了氏族间的笑柄!

想到这些日子受过的奚落嘲弄,再看见元景烁,新仇旧恨瞬间涌上心头,夏侯岳心中升起无穷杀意,眼神狰狞向元景烁走去:“原来是你!贱人!我对付不了云长清,难道还对付不了你一个散修贱人——”说着就掏出来一个锤子样的法宝,法光耀眼,俨然是个强悍的高等法宝,竟是当街动手的架势。

元景烁眼神冰冷,手缓缓握住刀柄。

“嚯,岳少爷真是威风,先是公然纵车撵人,现在又要当街杀人。”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人群散开一条路,娃娃脸青年带着一群人笑呵呵走出来:“难道是我记错了,我怎么记得你们燕州禁令城中不许杀人?但看岳少爷这嚣张架势,不像啊。”

夏侯岳看过去,看见荣翰,惊疑不定:“你怎么也在这儿?!”

“你说我怎么在这儿,当然是来淬心塔历练的。”

荣翰笑嘻嘻:“结果一来就看见岳少爷大发神威,来来,快让我们瞧瞧,夏侯家的岳大少爷还有什么事儿不敢干的。”

他声音太大,昭昭传遍全场,身后的那些修为不俗的同伴也都嬉笑起来,再加上刚才的兽车惊乱事件,那边通道的氏族子弟与强者们都投来几瞥,淬心塔的管事也站起来。

夏侯岳瞬间涨红了脸,夏侯家的侍卫长赶紧说:“荣公子说笑了,刚才是我们少爷的龙狮兽受惊才让兽车翻倒,我们少爷也是无妄受灾。”

这赫然是颠倒黑白!

众人露出怒色,却碍于没有切实证据、夏侯家又势大,都是敢怒不敢言,荣翰懒得和他掰扯这些,冷哼:“是吗,那岳少爷手里拿着这法宝这又是要干嘛?”

“岳少爷。”侍卫长赶紧去拉夏侯岳,压低声音:“一个小小散修,您若要收拾有的是机会,这幽州姓荣的摆明要保他,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您又何必在这里犯众怒。”

夏侯岳眼神闪烁,似乎还想动手,侍卫长只得沉声:“岳少爷,若是家主大人知道…”

夏侯岳大怒:“你敢威胁我?!”

侍卫长低头:“不敢,但家主本是命您在静室中闭关,是您说要来淬心塔历练,家主才允许您出关,特意派末将护送。”

“你——”夏侯岳下意识扬起巴掌,可也不敢扇,这侍卫长不是他的侍从,是他父亲夏侯家主身边的私臣,半是保护半是监视他不闹事,他若是动手,传回去免不得再受一次家法,两次惹事怕是就要真触怒父亲了。

“…你们给爷等着!”

夏侯岳咬咬牙,狞恶瞪了元景烁和荣翰一眼,转身气汹汹走向淬心塔。

一场风波消弭,众人面面相觑,在松一口气之余,悄悄看了看元景烁,见他一个金丹初期的散修孤零零站在那里,眼中不由升起怜悯,暗自摇头。

“嘭。”

一个人被摔到元景烁脚边:“如果你还想活长点,小子,我劝你立刻躲进云府去。”

元景烁看着被丢在自己脚边的筑基修士,对上一张仓惶面孔,赫然是他刚从车轮下救出又对他连连感激道谢的人。

元景烁抬起头,荣翰在那边闲闲抱臂:“夏侯岳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得罪了他,他必然不会放过你,一个大氏族杀人的手段太多了,像你这种没有背景的无名小卒,他们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无声无息消失在金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