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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634)

熙生白愣了一下:“符咒?”

“似乎是,弟子才疏学浅,认不出。”

熙生白皱着眉,看向明镜尊者,明镜尊者也像是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怔了一下,蹙起眉头。

也是,毕竟是个小姑娘,礼数有别,就算天天在他明镜眼皮子底下蹦跶,他也不可能动辄剥人家衣服看。

熙生白转过头去,说:“拓下来,拓完先拿出来。”

“是。”

里面有低微的交谈声,然后又是布料的悉索,不知道是不是熙生白的错觉,他好像还听见了一声特别小的不高兴的哼哼唧唧声。

明镜尊者深深叹一口气,也说不出是忧心还是无奈。

过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门帘被掀开,青黛走出来,恭敬递上两张纸。

熙生白拿过来,看了两眼:“人在哪里?”

青黛往后指了指,屏风顶上悄悄探出个小脑袋,悄咪窥视。

熙生白瞥了一眼,冷淡对青黛说:“把她带出来。”

那脑袋“嗖”就收回去。

青黛一拱手,扭头就去抓人了。

熙生白这才低下头继续观察纸上的画,看着看着,眉头拧起来。

明镜尊者问:“如何?”

“这图纹,我从未见过。”熙生白却直接说,边说边把图纸递给他:“我认不出,你来辨认试试。”

菩尘子没想熙生白都不认得,接过来纸,入眼就是一张呈人体分布的图纹。

那图纹自双臂手肘处起,往上延伸至自锁骨,从胸腹腰贯穿至双腿,直至脚踝。

那图纹菩尘子也认不出,整幅图如无数半个指腹大的节点勾连相通,因为节点太小、时间匆忙,青黛只能粗略拓出大概,但也能看出每个节点内部有着极为繁复的结构,甚至每个节点都堪称一个小阵法。

“我都说不好这是什么东西。”熙生白说:“又像符咒,又像阵法;被炼化成器灵后还能活着来求医的修士少之又少,我也只见过那么几个,他们身上呈现的特征便是器官或有缺损、或有畸变,也有全身崩裂涌血不止的,但像她这样一身图纹,我前所未见,或许是洛河神书本就特殊。”

明镜尊者拿着那张图纸,又递还给他,不语。

传来脚步声,青黛走出来,身后跟着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林然。

少女青衫素整,神态自若,也不像之前院子里蹦蹦哒哒了,一步一步走得稳极了,乍一见的还得当多么沉稳恭敬的好孩子。

直到她重新在自己面前站定,熙生白捏着纸给她看,单刀直入:“你身上这个东西,什么时候有的?”

林然老实说:“禀前辈,就是北冥海动之后,我昏迷了一阵,昏迷的时候身体觉得很烫,等醒来,就发现身上有了。”

熙生白:“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林然摇头。

熙生白只是随口一问,连他和明镜都认不出的东西,想也知道林然一个年轻弟子不可能知道。

熙生白问:“你既然早发现这符纹,为什么一直不说?”

林然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小声说:“说了也没什么用,还叫大家担心。”

熙生白有点诧异地看了看她,渐渐的,脸上清冷的神色和缓一些。

“你不必过分悲观。”

熙生白口吻温和了些,沉吟着:“器灵也并非是死境,从人身化为器灵,是肉身换了一种形态,但若是神智能一直清醒,那你便还是你。”

林然眼睛亮了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是这样吗?”

“是。”

熙生白:“你过来。”

林然哒哒走到他面前。

熙生白把纸放到一边,抬起手,五指微微张开,虚抵在她丹田。

林然感觉一股发烫的气流涌进丹田,那一只修长的手径自伸进腹内拨动洛河神书,但不同于之前明镜尊者只是轻轻靠近神书、她就被躁动的灵涡搅得剧痛,那只手看似很随意地拨弄神书,她也只觉出很轻微的刺痛。

好半响,熙生白把神书仔细观察清楚,便往神书轻轻一拍,才把手收回来。

林然感觉身上一直以来昼夜不息的疼痛倏然消失了。

她内视丹田,洛河神书像是被一层雪白薄膜包住,以前横冲直撞进去的庞大灵气在穿过薄膜时被分解成无数小股小股的气波,随着神书每一周自转,徐徐融入神书中。

熙生白收回手,林然看见他白皙的手背绷出一根根青筋,交错蜿蜒的血管像蛇一样在手背攀缠。

无数细小的白涡在他指尖轻灵地跳跃,他收回手,随手一挥,白涡散去,手背青筋如潮水褪去,重新变回白皙柔软的样子。

这不是任何功法,也不是任何技艺。

这是“药生尘”

悬世慈舵第一代舵主陨落前,亲手刨开自己丹田,将毕生学识、灵识化为一颗内丹,传给了正伏在榻前哭泣的弟子,教导他定要精修医术,若有一日,可救尽这沧澜所有奇疾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