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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67)

说着她站起来,骄傲挺了挺胸:“要不要摸一摸,手感超棒的…当然,你也得给我摸一下。”

林然:“…”

不,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快放她下来!

林然大风大浪见多了,倒也不至于被调戏得变色,但是眼看侯曼娥的狗爪子都要伸过来了,林然实在不想和她探讨大小的问题,爬上岸快速把衣服披好,才转身问她:“回去吗?”

侯曼娥看她领口都拢得严严实实,撇撇嘴,嘟囔一声“老古董”,仰面往湖里一倒:“不走,我还没有洗干净呢。”

林然:“你都洗一个时辰了。”

侯曼娥理直气壮:“我还可以再洗一个时辰,而且我还没护肤呢,还没做保养呢,这几天那破山谷的太阳那么烈,都给我晒坏了,再不好好保养我黑色素都要沉积了!”

林然:“…行吧,你慢慢洗吧。”

林然拎着风竹剑往回走,他们找的宿营地是一片景色秀美的山林,草木葱郁,清风习习,和火焰谷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天色渐渐有些昏暗了,空地上升起了火堆,融融的暖意映亮青年半张清俊柔和的侧脸。

他侧倚着身,白皙修长的手执着一册竹卷,看得专注,只偶尔轻轻拨弄一下火堆的木柴,在跳跃的火星中,更衬得人如暖玉,翩然风姿,道不尽的岁月静好。

这就是林然一直觉得温绪很奇妙的一点: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目的性。

她能看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也能看出他进入云天秘境必有所图,但是她却猜不出他的目的,因为他看上去没有任何欲望——这一路,他既不图奇珍异宝,也不图磨砺修为,哪怕是侯曼娥缠他缠到林然都看得牙疼,他也始终慢慢悠悠的、温温浅浅的,既不烦躁,也不迎合,该干嘛干嘛,轻松写意得活像是来一趟游山玩水。

他似乎单纯只是为了好玩而来。

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你猜不到他会做什么,因为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准自己接下来会干什么

——这种人,一般俗称蛇精病。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来,笑着打招呼:“林姑娘。”

林然“嗯”了一声,在火堆对面盘腿坐下,把风竹剑架在膝头,摸出一张软帕,浸满了金玉露,然后轻轻地擦。

温绪一手倚额,含笑看着她。

她头发还没干,就随意披散在身后,发尾坠下的一颗颗水滴微微浸润素色的外袍,宽宽大大的长袍覆住纤细的身段,不显山不露水,唯有手腕戴着个细细的银镯,随意勾在纤弱的腕骨上,显出几分道不明的旖旎。

温绪微微抬眼,看见她秀美的侧脸,鼻梁挺翘,小小的鼻头却圆润,柔和的眉峰下,一双偏长的杏眼,眼尾清浅下垂,是天生一副好脾气的温柔相貌。

温绪见过很多温柔的姑娘,她们中有的温柔是假的,是用柔顺掩饰心底的贪婪欲望;有的是真的,是被养在象牙塔里长大,天真烂漫,所以看什么都是美好的,但是那种温柔太短暂太脆弱了,也许一点风吹雨打就会让它凋零、甚至腐烂。

但是她是不一样的。

她的柔和,像沉在海底最深处的珍珠,被最幽暗的海水侵蚀过千万年,所以也许不那么明亮灼人,却更柔润、更平和、更坚韧,当盈盈地亮起来时,整个瀚海都要为她俯首。

那是一种没有棱角、润物无声的强大力量。

温绪笑了笑,看着她擦过风竹剑后,又拿起一张新帕子浸湿,细细地去擦剑鞘。

温绪:“你很珍爱这个剑鞘?”

林然点点头:“是我师父给我削的,我很喜欢。”

江无涯削的剑鞘?

温绪眉峰轻轻一挑。

江无涯那堂堂无情剑主、剑道至尊,天底下最珍贵的宝物任他唾手可得,他倒是看都不看一眼,亲自拿着根竹子一刀一刀给小徒弟削剑鞘。

这到底只是疼徒弟呢,还是别有心思呢?

“是很风致。”

温绪瞥一眼竹鞘上嵌着的那朵开得艳丽的桃花,轻笑:“你师父,还送你桃花?”

林然小心擦了擦桃花,这看似柔软脆弱的花瓣却没有染上一点脏污、也没见一点损伤,她这才放心,解释:“这不是我师父送的,这是我弟弟送的。”

“…弟弟?”

温绪语气笑意愈浓,似别有深意:“你弟弟送你桃花?”

“嗯。”林然点头:“他一直都这么浪漫,不像我,特别糙,他是个精致的小男孩儿。”

“…”温绪微妙地被噎住,抵唇咳了两声,才继续:“那你还有一个为之付出了所有的男人?”

林然又点头,马爸爸嘛,她为他付出的最多了——不仅曾流落桥洞、街头卖艺,还差点就想不开要剁手卖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