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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红楼意难忘(15)

“花气袭人知昼暖。”林黛玉随口吟道。

袭人一愣,随便笑道:“原来林姑娘也知道这句诗?”

黛玉笑道:“不过多翻了几本诗书,知这个句子不错,便留心记了下来。”

“姑娘真是博闻啊。”袭人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一侧,“宝玉怕姑娘房间无可吃的,便命我收拾了点点心送过来,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姐姐这说的什么话?”黛玉慌忙接过食盒,“有劳姐姐这么晚还亲自送来,我谢谢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见两人欲说话,紫鹃与那锦雯忙下去端茶。黛玉打量了袭人一番,虽不是绝色佳人,但却是耐看。再加上袭人的性子,想必男人们都想要个这样的小妾吧?

黛玉从身上拿出一堆玉镯,“姐姐来的匆忙,我这里也没备下些好东西,这对镯子是我日常戴的,就送与姐姐吧。”

袭人慌忙接了玉镯,见光泽水色俱是不凡,想来必是珍贵。袭人笑道:“姑娘真是太客气了,这本是袭人分内之事。”

虽然袭人说是这么说,但并不像那紫鹃要将这玉镯推还给黛玉。黛玉心里冷笑一声,但嘴上却说:“姐姐不嫌弃就好,这些个寻常物事也只有姐姐当着我的面说好罢了。”

袭人笑吟吟地将玉镯收下,说了会闲话便离开了。

“哦?林府小姐进京了?”上书房里,皇帝忽然问道。

“是。”忠顺王躬身答道。

“这林如海打得是什么主意?”皇帝有些犹豫不解。

“怕是林如海打算破釜沉舟了。”

“唉,”皇帝叹了口气,“那事情查得如何了?”

“陛下所说的是?”忠顺王明知故问。

“平白无故的,居然让个郡主人间蒸发,这宗正府怕是该换人了。”

“此事陛下不宜操之过急,一个小郡主能翻起什么浪来?”

“可有什么线索?”皇帝并不认为这件事是小事。

“四位郡王都有嫌疑。”忠顺王躬身道。

“倪家也是如此?”皇帝有些恼怒,“我对他家还不够好么?”

“陛下似乎忘记了,那个人的生母也是倪家。”

“哼。”皇帝冷哼了一声,“就看他们是帮女婿还是帮外孙了。”

这个晚上在议论林黛玉的不只有皇帝一家,这王夫人也颇为纳罕。“你说这林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陪在王夫人身边的只有她的配房,周瑞家的。周瑞家的也拿了不少黛玉的东西,自然是会说好话,陪笑道:“太太不用想太深,殊不知有些事想得越简单反而越对。我看那林姑娘不过是真的来走走亲戚,暂住几日。我看也不像是个会跟太太作对的人。”

“你又不是不知老太太的意思。”王夫人白了周瑞家的一眼。

“这嫁娶不是还得‘父母之命’么?”周瑞家的说道,“更何况我看那林姑娘对宝二爷是一点心思也无,纯是将宝二爷当作哥哥罢了。”

“如此方好啊。”王夫人道,“将那一万两纹银送到官中账上,最近银子花得跟流水样。”

周瑞家的行了个礼就离开了,王夫人想了想也没意思便起身了。

闲话间众人说薛家

林黛玉自然不知道昨夜里多少人在为她的到来而挑灯夜谈,毕竟一路上舟车劳顿的,好不容易有个能安生睡觉的地方,黛玉便是早早地沐浴了准备睡觉。那葳蕤苑正房两间半,大间自然是客厅,一应摆件都是黛玉从扬州带上来的,几个婆子也看呆了。毕竟江南的物事虽不及京城这般华贵,但是精致之处却是胜去不少,何况林黛玉自小便在贾敏的□下,这品味也不是一般暴发户能及的。客厅左侧垂着南珠制成的珠帘,南珠虽然价格不及东珠,但这几种颜色的南珠却是难找,何况同色的南珠间没有一丝杂色,想来这珠帘也就不菲了。珠帘之后的半间房是黛玉的书房,红檀木制成的两个书架上摆放的是各色史书、词汇、诗集,还有不少的医书也放着。一个黄梨木书桌上摆着林黛玉从扬州淘换来的藏银香炉,几色湘管并那一叠宣纸就那么随意地放着。书架旁垂着一副苏绣图,待得细看,方发现不过是垂着几色绸缎,远看是画,近看却是垂帘。垂帘后便是黛玉的闺房了。

这闺房里的物事则是贾母所赐,虽然风格与外间有些许差别,但是诸位看官要知道,这黛玉的品味是贾敏所□,而贾敏的品味却是贾母所教。因而虽然摆放的物事有些许差异,但是细细探究,却发现有异曲同工之妙。

“小姐可要歇息了?”紫鹃见黛玉有些困顿便问道。因为今日王嬷嬷等人才到,因而紫鹃便第一个值夜,好让锦雯、琇琴等人好休息。

“有劳姐姐了。”黛玉看了那床,“好生眼熟。”

紫鹃笑道:“听老太太说,这床是仿着当年林夫人出阁的嫁妆所制的,怕姑娘恋家。”

“这是有劳老祖宗了。”黛玉叹了一句,心中已知这贾母可是真心疼她。

紫鹃怕这一番话有惹出黛玉的伤心事,便忙劝着黛玉休息。一夜无话。

次日,黛玉起床之后知道是不能再跑步了,但是练练瑜伽还是可以的。于是命琇琴将毡子铺在门口的台阶上,便穿着练功服(在旁人眼中是件异常宽松的中衣)。

“林姑娘这是?”紫鹃有些不解地看着琇琴。

琇琴则是见怪不怪,“这是当年那个师太传授的练功心法,小姐学了些日子后,身子骨也好了不少。我们也学了些,很有效,紫鹃姐姐可要学?”

紫鹃没有答话,只是怔怔地看着黛玉练瑜伽。而琇琴则开始去准备热水,而锦雯则去了厨房看看可有黛玉素日喜吃之物。

却说早饭后,黛玉同姊妹们至王夫人处,见王夫人与兄嫂处的来使计议家务,又说姨母家遭人命官司等语。因见王夫人事情冗杂,姊妹们遂出来,至寡嫂李氏房中来了。

原来这李氏即贾珠之妻。珠虽夭亡,幸存一子,取名贾兰,今方五岁,已入学攻书。这李氏亦系金陵名宦之女,父名李守中,曾为国子监祭酒,族中男女无有不诵诗读书者。至李守中继承以来,便说“女子无才便有德”,故生了李氏时,便不十分令其读书,只不过使她认得几个字,却只以女红针线为要,因取名为李纨,字宫裁。因此这李纨虽青春丧偶,居家处膏粱锦绣之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一概无见无闻,唯知侍亲养子,外则陪侍小姑等针黹诵读而已。今黛玉虽客寄于斯,日有这般姐妹相伴,除老父外,余者也都无庸虑及了。

在与姐妹的闲话当中,黛玉便晓得这次薛家惹上了人命官司。虽然书中所记是薛蟠看上了香菱,非要与那冯公子抢夺。不过联系到前文冯公子素喜男风,和后文中薛蟠动了“龙阳之兴”,黛玉便觉得这案子没那么简单。或许冯公子是薛蟠的禁脔之一,没想到冯公子后来居然转性想接着香菱摆脱薛蟠,结果薛蟠恼了。

“林妹妹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呢?”探春见黛玉不语,便问道。

“我在想那‘男风’。”黛玉因为想得出神,话未向便脱口而出。一出口,黛玉才发觉自己失言了。

探春啐了一口,“这些个肮脏词,林妹妹何必还记挂?”

“我看林妹妹是不知此事,”李纨替黛玉解围道,“林妹妹独生,又养在深闺,那林姑母又是治家甚严,林妹妹没听过便记挂下了也是应有的。”说到此,李纨转过脸对黛玉正色道,“这内闱的龌龊事不是当姑娘应该知道的,妹妹年岁小还不妨事,如若传出去是会坏了姑娘名声的。”

黛玉红着脸起身,行了一个礼道:“多些嫂子指教。”

李纨便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低头做自己的针线活。

黛玉心中暗想,这李纨果然是不出口则已,这伶俐劲一点也不亚于王熙凤。而且比王熙凤更甚的是,李纨一番话里是恩威并施,弄得黛玉都不好回口,想来自己也要找个空讨好下这个大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