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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肆意妄为[快穿](144)

“儿臣和五弟闹着玩不小心失手了,怎么就变成儿臣要害五弟了,五弟娇憨天真,儿臣怎么会这么做,您是又听谁嚼舌根了?”

“您若不信,问老五便是了。”

蔺绥冷冷地扫过众人,一派受了委屈的模样。

当听到蔺绥“娇憨天真”的形容词时,所有人都心里一噎。

大家目光纷纷朝着床榻上躺着的燕秦望去,少年脸色苍白神色懵懂迷茫,一派不知发生何事的模样。

燕秦在刚刚的过程中已经明白了现状,也知道这是个抉择的时刻。

他将所有人的神色尽收眼底,莫名地觉得太子看着他的眼里甚至带着淡淡笑意,但仔细看去又好似只是错觉。

倘若他应和其他皇子,便会被太子记恨,若是他选择太子,在其他皇子那里仍然有余地,毕竟他是个“傻子”。

“父皇,儿臣和太子哥哥玩闹呢,是儿臣不小心跌下去的,不过那荷花开的好漂亮,儿臣还想摘一朵回来呢!”

少年说话作态宛若稚子,他好似没察觉殿内的剑拔弩张,仍然在开心地说着那些花。

“五弟你怎么这么说啊,我们都看见你是被太子哥哥踢下去的。”

四公主心直口快地说,一副不解的模样。

“可是我只是和太子哥哥玩呀……”燕秦嘟囔道,“那个花好漂亮的。”

众人都在心里骂他傻子,唯独蔺绥眼含笑意。

这事儿说下去好像没个结束了,虽然不少人都看见了,但是五皇子自己都这么说,皇上也没办法硬扣这个罪名在蔺绥身上。

就当他面色不好准备继续开口时,蔺绥又开腔了。

“怕是有心怀不轨的人,想得到这储君之位,所以才信口雌黄,搬弄是非吧。”

这话摆在明面上,大家脸色都变了,尽管这是背地里的共识,彼此的心思多少都知道些,但放在明面上讲,总归是没有人愿意承认。

“太子殿下,话可不能乱说。”

说话的是皇帝,身边身着淡蓝衣裙的女子,她梳着飞仙髻,额间贴着花钿,样貌秀美,乃是四公主的生母淑妃。

刚刚湖边见证人有四公主、六公主、七皇子和八皇子,但唯独四公主开口说话了,淑妃不得不出声。

皇帝皱眉道:“行了,又在这胡说什么,无论是不是玩闹,身为兄长这么做便是不该。”

“儿臣省得,在五弟昏迷过去后儿臣深切自责,便打算让五弟长居东宫,好好行兄长照料之责。”

蔺绥神色冷淡,语气也格外生硬。

这言论又让大家心里微惊,没想到太子这次居然可以装成这样。

床上的燕秦在心里皱眉,但什么都未表现出来。

蔺绥最后还是被皇帝责罚禁足几日,并且调去礼部做事。

众所周知,礼部不是个没什么油水,又一整天对着先讲规矩的老学究的地方,这对喜怒不定的太子来说可是一种折磨。

尽管这一次没能把事情闹大,但是幕后之人看到这个结果也稍微满意。

蔺绥倒是无所谓,在原剧情里原主也是被调去了礼部,不过他是心有不甘格外消沉前去的,蔺绥便不同了,礼部里有一个他想要找的人,这正好是契机。

这是皇帝的离开,整个东宫又清净了。

燕秦目睹了这一切,在蔺绥转过头来看他时缩了缩脖子,挤出一个怯生生又乖巧的微笑。

“殿下,五皇子的药煎好了。”

大宫女扶疏站在了门外,手里端着托盘等着命令。

“让他喝。”

蔺绥并不关心有些不耐地说,拂袖离开了内殿。

燕秦乖巧地接过了那碗药,拒绝了扶疏的伺候,自己端起碗一口口喝起来,掩住眼眸里的暗沉。

他还记得自己八岁时高烧的那一日,有人下药让他昏沉,那夜天寒天,他被人抱着放在了一个地方,风很冷,他睁不开眼睛,半夜他便起了高烧。

有人在害他,但他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母妃的死也格外蹊跷,在他记忆里母妃是个身子骨很康健的人,怎会简单忧思成疾风邪入体而离开人世。

他也深知是自己幼年时锋芒太盛,母妃无外家势力倚靠才招来祸患,彼时祖父不过是个御史台大夫,是个正直的清吏,得罪的官员也不少,有人下手实属正常。

这几年的痴傻,虽然让他受尽屈辱,但也让他看见了不少东西,毕竟谁会防着一个傻子。

燕秦喝完了碗里的药,将碗递给了扶疏,用帕子擦了擦唇边的药汁,状似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扶疏行了礼,拉上了帘子。

燕秦躺在床上,思索着背后真凶。

是已故的皇后,还是皇贵妃,又或者是德妃?

燕秦想着太子和众人针锋相对的画面,垂眸沉思。